蹲在地上好久的宦梓宁突然站起身来,向四周喊道。
“你们还有什么,都砸过来吧!不然,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还真有人成全她,不然,她还喊这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想此时的自己,就觉得十分的好笑,一个警察,竟然还相信这些世上本就不存在在的东西来。
“稀里哗啦!”不远处,祗差没有人摇旗呐喊了。
於是,宦梓宁的声音就这样又被那一处声响给吸引过去。
不远处,是几张大桌子,桌子四周,几个年轻人,外带两个中年男子,在白炽灯的映照之下,不时地抓牌,码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宦梓宁可就双要管一管了。
这不是公开赌博吗?这也太不拿自己当成一回事子了吧!
她走上前去,这次,她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来着。
“你们在干什么?”宦梓宁大声喊道。
随之而来的,还是一阵置之不理。
她想想把这张桌子推翻了。
她还就不信那个邪了,咋?这也太拿自己不当一回子事儿了吧!
“爸!您都打了一天一夜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吧!”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传来。
桌子的另一侧,一个唇上长有几许白鬍子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看著手里这一手的好牌。
“哎呀!映霁啊!妳怎么和妳妈一样,婆婆妈妈的!一点儿也不像妳爸我!我可就妳这么一个孩子啊!”这中年人看样子是没少赢啊,不然,怎么会高兴的语无伦次了呢!
宦梓宁向那处声音看去。
呵!还真是她啊!这可把宦梓宁气坏了,妳这,妳这……
陈映霁是这里唯一一个还能拿正眼儿看宦梓宁的人。
她松开自己的父亲,朝宦梓宁走去。
好像之前的她们,从未见过一样。
“妳是在看我吗?”陈映霁笑道。
她的言语中,还带有几许嘲笑。
这宦梓宁可就不乐意了,她心想,妳爹要知道妳就是一个卖肉的,还会对妳笑脸相迎吗?
“呵呵!这丫头大了,可就不由爹了,女孩子嘛!早早晚晚是别人家的人,你们看,还没怎么样呢!就管起她爹来了!”那中年白鬍子说道。
“陈兄,这还用你说吗!我这不也一样吗?和你说的没错,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宦梓宁还想与走到面前的陈映霁说上几句。
不想在那中年白鬍子身边,有一个比陈映霁还要熟悉的身影。
“好你个宦世臣!”她一步迈过去。
她又一次看错了,当她看清那人的面部时,她都有些快要不相信自己这对长在身上二十馀年的眼睛了!
这位,不是宦世臣,竟然是,竟然是,是成魁。
宦梓宁几乎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跌倒在地,她不是吓的,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她看到的事实。
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成魁,也就是她的生父,澡是被羁押在袤州市看守所等待宣判呢吗?
她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身边,只有陈映霁一个人在看她。
她那位生父,一眼也没有看她。
相反,还在言语中,冷嘲热讽地刺激她。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她一骨碌爬起,直扑成魁而去。
成魁还是没有理她。
“丫头,妳看清了,我可是妳爹!”宦梓宁这才慢慢平复下她那好半天都没有安稳的心。
“我看清了,您不是宦世臣。”宦梓宁颤颤微徽地说道。
“妳这丫头,知道就好!”成魁没有再看她。
“陈兄啊!你这在为难我啊!我这张牌要是打出去,可就把你给成全喽!”成魁半开玩笑地对一旁这位陈兄说道。
“是嘛!我可不这么认为哦!你看看,我又没去你手里去抢不是。”那位陈兄说道。
“得了,陈兄,我还是留着这难得的听牌吧!这张牌,拿去,说权当孝敬您的了!”成魁哈哈大笑道。
“知道你我为什么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了吗?”显然,这位陈兄兄并没有要领成魁这份人情的意思。
他不知怎么的竟冒出这样一句来。
成魁不知他这话是何意,点炮,与有没有儿子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的这张牌,还没有丢出去,祗要没有丢出去,那就还有反悔的可能。
成魁那双渴望答案的小眼神儿啊!
他实在是不明白。
“告诉你吧!成老弟!就是因为你我太傻,太实在了,所以啊!才后继无人的,对吧!不像这两位老兄,人家家财万贯,还有继承人,你我啊!也祗有羡慕的份儿喽!”这位陈兄说的,是在场的另外两个青年男子。
想来,他们一定是富二代了。
他们也一定为他们的家族生出第三代来了,不然,这位陈兄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
成魁对反感的,就是别人当着他的面儿去揭他的短了。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生气。
因为这位揭他短的人,与他有同样的短处,揭了自己的这个短,那不就等於自揭伤疤一要吗、
所以,他不气反乐。
“哎呀!你个成老弟啊!有好牌,你就打出来啊!怎么还磨磨叽叽的呢?”这位陈兄上前,从成魁手中夺过这张牌。
“和了!”这位陈兄二话不说,接过成魁手里那张牌后,推倒了自己的牌。
“成老弟啊!你可真是神算啊!”这位陈兄笑呵呵地说道。
成魁还是没有生气,他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
“爸,你这可是耍赖哦!”陈映霁回到她父亲身边,她娇嗔地对父亲说道。
“说养女儿无用,这回看出来了吧!”这位陈兄淡淡地说了一句。
“老爸,你这个老观念应该改一改了。”陈映霁有些不高兴了。
“您看几位叔伯家不也是女儿吗?哪个是省油的燈,一个也不是。”陈映霁反驳起父亲来。
“妳说的是映霞吧!”一提到这位大姪女儿,这中年白鬍子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成魁他们并没有催促他快些回来。
但见他点燃一根烟,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是苦了这孩子喽!”
好半天,他才回到位置上去。
“成老弟,我们继续!”他的态度与之前也大不一样了。
他没有再理女儿。
陈映霞,是他们家族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女儿,可就是这个最有前途的,一念之差,什么前途也没有了。
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讓他都快没有多少心思打麻将了。
“成老弟啊!这次,我可要连本带利全还你喽!”他笑着说道。
他笑的是那么的不自然。
他可不是祗有陈映霁这么一个女儿的。
他手里的香烟,都快烧到他的手指了。
才在成魁等人的善意提醒下,丢下了那半截烟。
“陈兄这是有什么心事了吗?”成魁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