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被那个小护士数落了一顿,说实在的,他也不高兴,他就是再贱啊,也不能讓人家那美的一个大姑娘,瞧不起自己不是。
叶飞的头的的确确还有些晕、
这是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的。
叶飞心里一直在打盹,这个人是谁呢!还那么神秘。
叶飞一直来到楼下,在彻底办过现院手续之后,他终於看到了那个人。
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大一小,是一对母子。
这对母子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走出来,但他们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如果不是叶飞替宦梓宁挡了一下,如果不是他一直不追究陈映京这孩子,这孩子已经到了够判刑的年龄了。
叶飞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们来接自己。
叶飞看着孙瑞萍,傻傻地笑了笑。
“是叶飞兄弟啊!你下来了呀!那正好,你帮我眼看一下映京,我去看个人,马上就出来!”孙瑞萍道。
叶飞又笑笑,是他们,那不必说,昨晚的那碗汤,自然也是他们送的喽!
叶飞笑着点点头。
孙瑞萍这就奔楼上跑去。
“映京啊!知道妈妈要去看什么人吗?”叶飞问陈映京道。
陈映京懂得什么叫套话啊!他眨了眨眼皮!
“一个姐姐!”他道。
只这四个字,叶飞便听明白了。
这个姐姐,应该就是陈映霁吧!
叶飞心说我也该看看她的。
但有这孩子在,不如,等他妈妈下楼的时候,我再去看看吧!
原来她也在这儿住啊!早知道她也在这里,我早来看看好了。
宦梓宁他们持嘴也是够严的了。
他叶飞又不是他们局里的人,私交是私交。
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讓他知道呢!
叶飞细想下来这也对啊!他们这么做是没毛病的。
叶飞还想再问些什么来的,再一抬头时,孙瑞萍哭丧个脸,一步一步挪下台阶来。
叶飞心里也不舒服了,他把刚与小护士打情骂俏一事儿给忘了。
他早该这样的,在这种地方,你的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
他不能过去问,这孩子还这儿呢!
叶飞的心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来。
他甚至猜想,会不会住在他隔壁的,本来就不是宦世臣,就是陈映霁呢!
他这么想,也对!他昨晚只看到了病房上的一个身影,并没确定下来那个人就一定是他啊!
孙瑞萍并没有再看叶飞一眼。
她在前,叶飞与陈映京在后。
直到他们走出门外,到了大街上,孙瑞萍才对叶飞说了一句话。
“叶飞弟弟!你知道我们家映霁的命有多苦吗?”叶飞一愣。
他与陈映霁在一起躲过宦世臣一段儿时间,有些个事儿,陈映霁也说过。
叶飞还是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陈映京叫来一辆出租车,他们三人一同上了车。
孙瑞萍坐在最前面,叶飞与陈映京坐在后排。
一路上,他们也没怎么说话,除了报出他们家的地址之外。
这个时间不是很堵,没出二十分钟,他们便到了陈映京他们家。
自打陈慰出了事儿以后,他们家的车,已经被依法缴了,没给他们娘俩儿撵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叶飞同这对母子一同上了楼!
饭菜都在锅里执着呢!叶飞还哪有心思吃饭啊!
但孙瑞萍还是把饭菜端了上来。
他们二人没有动一筷子。
只有陈映京一个人在那儿吃。
“吃完了,去看电视吧!”孙瑞萍对孩子说道。
陈映京一个人这样离开了。
孙瑞萍的泪,像下小雨一样的淌。
叶飞可都看在眼里呢!她这一哭,叶飞也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妳为我煲的汤,嫂子!”叶飞说道。
“那有什么,都是该做的!”孙瑞萍道。
叶飞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向一旁看了一眼、
那是他陈慰他们的夫妻合照,打这以后啊!可再也不会有在一起照相的机会了。
叶飞心说,他把相片拿到手里。
“陈慰当年还蛮英俊的!”叶飞说道。
他这是没话找话,他没办法,他总不能去提一些不该提的事情吧!比如,他就不能问孙瑞萍,刚刚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他不问,并不代表人家孙瑞萍不说啊!
孙瑞萍接过那张相片,把它拿到手里看了一阵。
“再帅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往正路上走!”孙瑞萍嘟嚷了一句。
这话叶飞可就更没法子再往下接了。
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说这个的。
叶飞又往那张相片上瞄了一眼。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饭菜,还是不明吃下一口。
孙瑞萍悔就悔在当盾没有听她干部父亲的话,找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她太执著了,她人父亲也拗不过她,那就只好从了她!
没想到,真是这样的结果。
她亲手选择了他,又亲手把他送进了绝路。
这不能怪她无情的,这條绝路,可是他自己选的。
你自己就没走好路怪不得别人往那个地方送你。
那条路,才是唯一行的通的路呢!
这样样来,才是对的。
“你等我一下,我先收拾下去,一会儿,我与你有话要说!”孙瑞萍呼说道。
叶飞就坐在那儿,傻傻地看着她。
她这速度堪称神速了。
叶飞对她赞叹不已。
孙瑞萍往那儿一坐,什么也没说,自己一个人又嘤嘤地哭泣起来。
叶飞也不好受啊!
“叶飞兄弟!你可能以为,我是哭我们家陈慰,你要这么想的话,那你可就错了!”孙瑞萍总算是不哭了。
叶飞这才与她谈起来。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
要不是陈家现在这个样子,孙瑞萍才懒得与一个外人说这么多呢!
叶飞,毕竟是个好青年,不然,她也不会与他说这些。
陈映霁的父亲陈惠,与陈慰是同族的兄弟!
当年也只有他们两家在北方漂!
剩下的那几支儿,几个留在袤州,还有几支儿,去了广东。
在这里的,就是陈慰、陈惠与陈德了。
那时的陈慰,一表人材,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那是过去的话了。
陈慰当年是十足的北漂!
他的哥哥陈愿,就是在袤州当会厅长的那位,就是人的亲哥哥、
他当年也来过京城的,但上他总认为他的运气在南方,那时的他,还挺认风水的。
就这样,兄弟二人意见不合,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机会见上那么一面儿。
那样也好,他们要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啊!就不一定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吵起来了、
所以,孙瑞萍说道,他决一年见一次面,都是多的了。
十年八年的见一回才好呢!
这不是兄弟,就是仇敌。
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但有一点,兄弟两个都很认同。
那就是,如何钻当权者的空子。因为,这有这样,才能来钱快啊!
他们这脑子,在不去当经济学家,都亏了。
每每一谈到这个话题,这对兄弟都会不谋而合。
亲兄弟就是再不一样,他也有像的地方。
那睦的陈愿就已经是个高官了。
他都是正厅级的干部了,这官职还低吗?
一过完春节,陈家这两个兄弟,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干的,都是同一件事儿、
他们的手段都一样。
都在暗地里做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忽一日,陈愿向他的弟弟推荐了一个人,杨铎。
陈慰与杨铎,又不是外人,他们可是从小到初的同学啊!
有这样的身份在,那二人自然是无话不说喽。
於是,杨铎就这样无意间成了这兄弟二人的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