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门之后唤了几声。
不远处,一个回声回了她一句,女子也不顺风,但她听到了,她踩过那一片荒草甸子,只身前往那里。
还没等她靠近,那个刚刚发声之人便露出头来。
女子离他,不过五左右。
“说吧!叫我做什么事儿!”女子没有多少时间与对方热身,有那时间,早把正事儿说完了。
男子也不是那拖拖拉拉的人,他见女子这么爽快,他就更不能磨叽了。
“但记住,祗这一次哦!这可是你们愿哥亲口答应过我的!”女子说道。
说著说著,她还背过身去,不想看这男子。
可她的身子已经转过去了,但依然能看到那男子。
不管她把身子转向哪儿,她都能看到这个男子。
男子与她的距离,还是那么远,那距离,对方不用说什么,他们当中一个哪怕祗喘过一口气儿呢!对方都听的到。
女子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眼前看到的。
她身边,好像有千万个这男子一样。
他,快把她围住了。
但她还是没有惧怕的表情。
“你再不说,我可回去接著睡喽!”女子说道。
“呵!好啊!祗要妳睡的著!”男子也不怕她。
他说著从地上拾起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个大概有一本书大小的盒子。
他将它丢到女子近前。
那上面还有血,她看到了。她就怕这个呢!不想,还真的来了。
她现在开始怕了,但好像晚了。
她弯下腰去,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拾起它。
那盒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做的,好生的香啊!
血是从里面淌出来的,虽然不多,但祗要这个人长眼睛了,就一定看得到。
女子拾起它。
她都有些不敢看它了,她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就是不敢再张开。
不张开,哪里会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的。
祗看到血,还不能说明什么呢!
女子眯缝双眼,尽管如此,她还是看到了。
她在此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她早把盒子丢了。
她做好心理准备,又有什么用呢!
这哪是要求她做什么啊!这明明,就是再向她示威呢!
她再一意孤行,没准儿明天天一早,不一定哪个盒子里,装的就会是她身上的什么器官了。
这盒子虽然不大,但里面也不仅仅装了人的一对器官。
在那对器官之上,可还是有一双棕色女式高跟皮革。
女子心说完了,这天,打这一刻起,就当它塌了。
她已经不能用怕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了。
她已经超出怕那个境界了。
她想仰天大哭一场,但当著这个人的面儿,她还不敢。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那样做,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那样做了,与她的职业,人也不符啊!
那怎么样?就这么认了?这更不是她的性格了。
“我妹妹没了!”好半天,她才说出这五个字来,而且,一直在重复著。
对於她的表情,身边的男子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他就是一个冷漠的人,对待一切值得同情的事儿,他都无动於衷。
也不知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女子没有把那又鞋丢下,这双鞋,还是她用自己的工资给妹妹买的呢!
不想,再次见到它们时,却在这种场合,和这个冷漠无情的人面前、
还是出於自己的职业,不然,她早扑过去,与这男子争个你死我亡了。
别看她如此的伤心过度,但,她还是十分理智的。
不然,她连她自己都对不起,就别说已经惨死的妹妹了。
“陈愿,你言而无信,我与你没完!”她嘴上这么说著,但在行动上,她还是没有动一步。
男子同她一样,他更一步也没有动。
过了也不知是多长时间,男子默默地说了一句:“妳怎么知道是愿哥做的!”
女子终於站起起来了,她冷冷地瞪著男子,反问了一句:“你瞎吗?”
男子也是一个好脾气。
女子这话也挺狠的,他也没有生气啊!
女子见他没有回答自己,便又蹲了下去。
男子还是没有动。
她一手提著那双鞋,另一只手放下那盒子。
在茫茫的月色下,她看到的是,是一对人耳朵。
那对人耳上,各有一款名贵的耳钳。
不用看那耳钳,单看那双耳朵,就足够女子难受一辈子的了。
那盒子边缘的血,正是从那又人耳上流出来的。
这会儿,已经凝固了,你就是空它,它也不会再淌一滴了。
女子盖好它,站起身来,把它揣好!
“告诉我,陈愿在哪儿?快说!”女子真的动怒了。
你就是把她杀了,也不至於这么残忍吧!
还有一个人质,就是她的爷爷,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既然没有看到他的物品,以陈愿的性格,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没有事。
男子没有回答她。
他好喜欢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他越是这样,他就越高兴。
这个变态,他陈愿的下属,一个比一个变态。
女子怎么也没料到此时的男了竟会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想走!哪儿有那么容易!”女子冷冷地说道。
男子不聋,他可能就等在等她这句话呢!
“愿哥在哪儿,妳白天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何需一问?”男子说道。
这个回答太完美了。
女子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他从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子变成一个小黑点儿。
他已经走去了!
女子又一次捧过那一盒东西来。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明明知道这就是物證,她也要亲手去拿。
“怡萱,妳看好了,打现在起,我就不是警察了!早知道当警察这么窝囊,我早就不当了,我不想再被那些规章制度约束了,我要自由,不然,我无法给妳报仇!”原来,刚刚那男子在场,她所有的愤怒都表现不出来,但是现在好了,她可以把心底的一切不满全部宣泄出来了!她就到,就一定会办的到的。
话已出口,虽然,她说自己不想再做这份工作了,但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好好的行使一下警察的权利的。
可惜啊!她的一切警用设备,都不在身边,能证明她是警察的,也祗有那那证件了。
那证件,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她淡淡地说些什么,不想身后一下子却多出好多人来。
她没有看到那些来人,但在月亮的映照之下,来多少人,也会暴露的。
女子已经把那木盒子盖好了。
她也看到了映到她面前地上的那一圑影子。
“妳们都来了啊!”女子头也没回,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影子问她们道。
“来了,我们不能讓妳一个人去犯傻!”身后的人同声说道。
“这不是妳们说不讓,就不讓的!”女子淡定地说道。
“怡芃,妳就不能听我说几句吗?”也祗有她说话,女子才肯站起,并回头。
她的眼睛里,已经全是眼泪了。
她哪里还有心思听她们说什么。
刚刚那个声音说话,她也是出於对长者的尊重,才站起身的。
她并没有看她。
“白阿姨,您什么都不要说了,就是陆姐在这儿,她劝我,我也不会听的!真的,妳们都是旁观之人,我的心情,妳们打死也不会懂的!”女子强压住胸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又如何不懂呢!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说话的,是另一女子。
“呵呵!妳们总算是在这里聚齐了!”又一个男声说道。
那声音,是从上风口传过来的。
她们一同向前看去。
可是,她们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