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露不信,可不代表她伯伯也不信。
越是像她伯伯这样的人,往往就越是迷信。
陈映露也没有办法,他信,那是她的事儿。
这个时候,他们当中的女人,却是最明白的。
除了那位小梁姑娘之外。
卢亚芳与妹妹差一点儿就把双臂抱在胸前了,好在,她们并没有这么做,她们要真的这么做了,那无异於公开嘲笑她们这位被她们称为恕伯的老人。这样,在江湖上,可是大不敬的。
那两个人,也在他们的一片质疑的眼神儿里,才走下那盘山公路的。
“卢大哥,卢二哥!”这二位,明明就是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啊!
还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称为哥哥,这可真的没处说理了啊!
可能,他们是出於卫种尊重吧!
他们没的那一年,不就是这个年龄吗?这,一点儿毛病,也没有啊!
陈恕与那名五十几岁的男子上前,给他们行了一个大礼。
反正,陈恕可是心甘情愿的,这个五十岁开外的男子,他可是一百个的不愿意。
有一句话不是说吗、叫人在屋檐之下,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啊!
他的头高不高贵,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啊!他是一百个的不乐意。
不乐意,又不能表现在面孔之上。
这二位的狠,他可是亲眼见到过的啊!
他们能在这样的天气出现在这个地方。想来,也是上天的安排吧!
没办法,既然看出这二人是装的了,那也不能揭穿他们啊!
好吧!等我们私下里,在与你们这两个没事儿愿意充大辈儿的家伙好好的算是上一账。
那个时候,看我们不把你们两个揍个鼻青脸肿的。
还给你们留著五官,那是照顾你们了。
卢亚菲祗差一点点啊!祗差一点点,她可就笑出声来了呢!
还是姐姐在暗地里用手指捅了她一下,她才没有笑出来的。
“爸,二叔!”卢亚芳一脸的严肃。
没办法,既然是作戏,那就要做的像一些。
她也不想叫的。
还不能就她一个人叫!她身后这位不著调的妹妹,也是要叫的。
卢亚菲能这样主动,卢亚芳当真是没想到啊!
“父亲,伯父!”卢亚菲称呼的,比姐姐还要更亲切些!
“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啊!”装成卢善雄的男子,装模作样的在那儿说了一句。
他想,这个时候我不占妳们便宜,以后,说不定可就没机会了呢!
他边说还是手去摸。
他也祗能去摸自己的“女儿”了,那边的卢亚菲,他是万万不能下手的。
那个假装是卢善豪的,可就不像这位这样了。
他是安慰了一下卢亚菲,也就是象征性的一个拥抱,这一个拥抱,也就够了。
“陈恕!”假卢善雄道。
“大哥!”陈恕道。
就在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之间。
太阳,就这样钻出来了,不像刚刚,还有些个征兆,这会儿,一点儿征兆也没有。
说钻出来,也就钻出来了。
白雾,也不知道全都跑到哪里去了。
说没,就没了。
这种怪怪的天气,也打了这两个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这戏该怎么往下唱了。
还好,他们假装扮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还得说是卢亚菲她们配合的好,她们配合的要不好,这出戏,就没法子再往下唱。
“啪!”陈恕的脸上,就这样多出一个五分来。
那五个指头印儿,说在他脸上,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下去。
陈恕知道,他为什么挨了这一嘴巴!
不就是刚刚,要把他女儿的仇吗?
“叫那个女仔,赶快走!”假卢善雄道。
小梁姑娘,都要蒙过去了,好长时间,她都没能缓过来。
当她听到她走的这句话时,她才从车后钻出来。
山下,三三两两的村民,已经在路上了。
那一阵阵的山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所以,他才叫这小梁姑娘,趁现在还可以离开,他才叫她赶快离开的。
小梁姑娘也不多想,她就带著那一批货,说离开,便离开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陈恕越想越不大对。
可这是他们的话呢!他又不敢问,看著,就看著吧!
那已经是人家东西了,还不走,难道要她在这儿过年不成。
那个小姑娘的车子,就这样,越驶越远。
那个假卢善雄,这就装不下去了。
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笑,就得穿帮。
他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他早早就想好退路了。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祗能是向下跳。
反正,他们刚刚,就是从下面上来的。
陈恕看出不对了,他刚刚要动怒。
这个假卢老大一见自己这是真演不下去了。
於是他看了看他们,大声叫出一个字来:“跳!”
说著,他打头阵,说跳,身子就已经在悬崖之下了。
悬崖顶,响起了一片枪声。
那一阵阵的枪声,听起来不是很大,想来,一定是做了消声处理了吧!
他一声叫,他也是第一个下去的。
没出两秒钟,那盘山路上,可就祗在陈恕与他的虾兵蟹将几个人了。
陈恕的胃,差点儿没被气炸了。
他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给耍了,他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天啊!
想来,他们刚刚那几阵枪声,也是白打了。
但好歹,陈恕此行也没有吃太多的亏。
管怎么,他的钱,算是赚到了。
浪费几颗,就浪费几颗吧!
陈恕心想。
他最不能忍的,还是他的姪女儿。
其实,这山涧也没有多深,不然,那个小子也不敢第一个往下跳啊!
下面,就是一片草地。
还有几颗多出来的石头。
没有掉到石头之上,算是他们的万幸了。
这小子好歹算上把这张买来的人皮给揭下去了。
要不是警察们要他这么做,他自己是万万不能这样做的。
这可是犯法的啊!做了一次,他可再也不想做第二次了。
以前,是扮过别人不假,但也没有粘过这玩意儿啊!
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呢!
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账,现在也该到了要算一算的时候了。
卢亚芳是第一个再跳下来之后,站起来的。
她看假扮她父亲的那小子,就不是好眼神儿。
完了,这下可完了,我可是被动的啊!这不是我的本意啊!那小子心想。
管你他妈的是不是本意呢!
先揍你一顿,叫我长长记性再说。
卢亚芳的拳头,握的那叫一个响啊!
这一拳一拳的要是打到他的身上,可有他的受了。
刚刚姑娘的脸,可不是白摸的。
便宜,都被你给占去了,挨顿揍,就挨顿揍吧!
卢亚芳攥紧拳头,可就奔他去了。
他也不是不敢还手,也不是打不过她,他是理亏啊!这父亲,人家也叫了,摸脸,你也摸了,你还想还手,那怎么可能呢!
他做了被打一顿的准备了。
他把眼睛紧紧的闭好。
他弓著个身子,屁股还撅的那么高。
这是有意叫她往自己的屁股上去打啊!
好啊!那就成全你吧!她也祗踢了一脚而已。
这小子便在那儿嗷嗷的叫个不停。
这要真的几拳头下去了,你还不得把你父母全都找来啊!
他啊!还真的做的出来呢!
他要早知道这报应来的这么快,那他也就不摸了。
他这一叫,卢亚芳可就更生气了,一脚又拳的,把她心中那一腔的怒火啊!全都撒到这小子的身上去了。
母老虎,你也敢惹!还不把你的翔打出来才怪!
“行行疼疼,别再打了!”这小子连连告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