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枪也祗射出了一颗子弹,便像不好用了一样,再也射不出来一发了,但就算可以,它也不可能再发出一颗了,此时的那把枪,已经不在陈愿的手里了。
他的身后,是一个穿著袈裟的僧人,那僧人手里拿著枪,但是祂并没有要把这把枪丢掉,也没有要把它丢向任何人,而是双手合十,看著陈愿说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愿也看到了,这位僧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胞弟陈恳,祂现在的名字,是渡化,是一们得道的僧人,并不是什么陈愿的弟弟了!说是他的弟弟,那也是祂还在红尘之中时的一段往事了,说穿了,还不就是祂这位兄弟给逼迫的、
都知道这位渡化大师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靠前,可陈愿似乎并没有要放下屠刀的意思,弟弟看著他,他也同样看著这位弟弟,要不是渡化师傅手里的这把枪要充公,可能,祂早就把它化为一片灰烬了。
见病兄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渡化人些心凉了,其实,这样的结果,祂也是早早想到的了,他就想给哥哥这样一个机会,看他的良心,有没有被泯灭,看到这一幕,祂彻底的放弃了,祂不断地摇头,看来,哥哥这是不肯回头了。
外面,也由远及近地响起警笛的声音,渡化叹了一口气,心说,也许,那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祂缓缓的放下枪,但是身子,还是把哥哥给挡住了,祂不想看到,哥哥再把屠刀伸向他们家族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就是姪女,也是他们家的人啊!何必呢!这会儿,本以为陈愿是就此收手了,但是他并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收手这两个字!虽然弟弟还在挡著他,但是他却坐在那里,仰天狂笑起来。
没有从理解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还可以笑的出来,他的这种状态,也祗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了,那就是丧心病狂,可能,他的手里,还有砝码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还笑的出来。
“哇哇哇哇……”他身后传出来的,是一阵阵孩子的哭叫声,那孩子越是闹,陈愿就越是得意,他恨不能亲手把他们给掐死了,但是现在,他还不可以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了,他的砝码,可就没了!他们甚至已经听到了,警察就在楼梯口,门还是开着的不假,但是却没有一名警察冲进来,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两个孩子,并不是一个。
“你做的不错,太棒了!”陈愿瞪著一双老眼珠子,头偏向一侧,看著从侧门走进来的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老人,哈哈大笑道!一看到这两个孩子,陈映露与陈映雪可就不淡定了,那分别是她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套路,把一行写在钱上的,并不是陈映雪心中所想的那个人,陈映雪愤怒了,她想冲过去,还好有四个姐妹拉住她,并没有让她动,那儿,不还有陈映露的孩子呢吗、
人家陈映露,可比陈映雪冷静的多了,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在,可就是这点理智,才叫她没有上陈愿的当!她的孩子,并没有叫,虽然地上躺著的,是他爷爷邹倚天的尸体,但这孩子,祗是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并没有哭出来!
还是男子子刚强一些啊!他也是个在孩子了!他不会哭出来的,他知道,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像眼疥的这位外祖父一样,半斤八两,他眨一下眼睛,试图把不让眼泪真的流好出来,这孩子好样的,他做到了,还真是没有再流下一滴来。
“陈恕,把孩子带到我这儿来!”陈愿哈哈大笑道,他故意把话说的那么大,就是说给门外的警察听的,恭喜他,他做到了,不过,他没有必要真的说这么大声的,他现在,哪心就是叹上一口气来,门外的警察也会听到的。
陈映露看了一眼陈映雪,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同时来到陈愿的面前,大声道:“把我们的孩子放下,留下我们!”二女的脸色,如同放了怒的母狮子一样,什么叔叔不叔叔的,她们的眼里,已经没有这个叔叔了。
警察也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陈愿的那几个仅有的手下们,吓的赶快抱住头,蹲下去,一动也不敢动。十几名警察看住他们,把他们按在墙上,简单的搜了一下身,才把他们带出去的。
仍有几十名警察还在楼道里,房里也是同样,按说,陈愿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怎么嚣张,也没有什么用了!警察当中,有几位,还是省里的高官呢!这次,他们再来之前,可是立下军令状的,如果,不把一个活著的陈愿事回去,他们纷纷引咎辞职!
看来,陈愿这次,怎么也不可能如愿了,但有这两个孩子在手呢啊!他还是不怕,虽然,他已经看到自己的下场了!但是他,还是想拼那么一下,哪怕,被击毙在这儿,他也认了,想把我带回去,那是你们里的事情啊!陈愿心想。
“孩子乖啊!来来来,到外公这里来!外公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看到了吗?这可是最好吃的糖呢!来来,外公为你们亲手扒开!”陈愿一边说著,一边把宸宸抱在怀里,从口袋里,真的掏出几颗糖来!
那糖,是万也不能吃的,陈映雪心说,她上前一步,但是已经晚了,陈愿的糖,已经被这孩子给嚼了!陈遇雪顿觉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她差一点儿就晕过去了,她还是个孩子,她一听到糖,自然是不会哭了,这不,她眨巴眨巴她那双小眼睛,正吃的津津有味儿呢!但是这个男孩子,却怎么也不肯吃掉他这个外公手里的糖。
小女孩子没有再嚼几下,两只小眼睛便翻了白,怎么也动弹不了!“你这个畜牲,我和你拼了!”陈映雪大骂道,她还想冲过去,可是,渡化却拦下了她,祂冲她点点头!陈映雪便知便没有再闹。
几名警察上前,把邹倚天的尸体给抬出去了,其实,面对这样的情景,也不是不好处理,这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事了,陈愿与陈恕,一个也不能走,今天,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祗有一天的自由了。
门外,一个一身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大高个子,他最让人忘不了的,就是他那标志性的鹰钩鼻子,这也是为什么,他叫阿鹰的原因之人,但现在,他可并非什么阿鹰了,他可是正经的人民警察呢!
而陈愿在此之前,早就怀疑他了,祗是阿鹰这个卧底做的太称职,陈愿屡次试探,也没有试探出来,虽然,他早早对这位忠心的手下有所怀疑,但苦於没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在些大事大非面前,他还是对这个阿鹰有所防范的。
像他们这种人,看谁都怀疑,在他们心里,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任何一个人,都不足以信任!这才是,当阿鹰一身警服出现在陈愿的面前时,陈愿没有半点儿吃惊的意思。
他妈的,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要不是老子手下实在不是没有人可以用,你当老子会完全的信任於你吗!好像现在,他就是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但见阿鹰,脱掉帽子,淡淡的一笑,道:“愿哥!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大!”
“去你妈的!”陈愿大骂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