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一个探员看着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的刘文波,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怎么办?我们现在,送他去治还来得及吗?”
“不管来不来得及,都必须送过去啊!”
“他是自己突然暴毙的,又不是咱们害死的,让他去医院咱们至少不用担责任!”
探员缓缓道。
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抹无奈之色。
就在数分钟前,他们架着昏厥的刘文波缓缓地上车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之后,刘文波却突然开口口吐白沫,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的反应速度也算是及时!
在发现了不对劲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开始上“人工呼吸”“心肺复苏”等各种手段!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
刘文波的生命,仍旧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着,等到他们反应了过来,去跟卡尔打电话的时候。
刘文波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换句难听点的话来说,就是死的透透的了!
两个人迅速地调转了车辆的方向,将专车开往了附近最好的医院,并且迅速联系了医院中最好的专家!
然而。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起死回生”终归也只是一众夸张点的形容方式罢了。一个死的彻底的死人,又怎
么会有救活的可能性?
看着病床上刘文波的尸体,金发碧眼的中年医生摇了摇头:
“你们不应该送他来找我,应该送他去法医室。”
“我无能为力了。”
他摆了摆手,站起身就想要离开。
“医生,您稍等!”
“这这就不能再试试吗?”
一个探员咬了咬牙,问道:
“他刚刚还挺正常的,就是突然间一下子整个人跟抽风了一样,开始口吐白沫,然后就成这样了。”
“这是服毒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那个探员也是急忙点了点头:
“是啊!”
“我们就想知道,他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一下就没了?!”
两个人也算是中情局的老手,在抓捕了刘文波之后,第一时间便检查过了这家伙的后槽牙里有没有存放什么毒药,也分析过是否有服毒自杀的风险。
可是,从检查结果来看什么都没有!
而且,刘文波这个死法也是出奇的诡异,根本不像是任何一种常规毒药的死法!
大概率有问题!
医生摇了摇头:
“他的具体死法,不归我管。”
“你们的专业法医在这方面比我强得多,你们应该去找他。不过我倒是勉强能看得出来,这家伙的死因似乎是心力衰竭。”
“我言尽于此,走吧。”
他没有再理会
这两个人,而是缓缓地离开了办公室。
“心力衰竭”
两名探员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皆是有些疑惑。
这怎么莫名其妙,就心力衰竭了?
“来之前我读过他的档案,这家伙身上是有一些基础病,心脏也不太好。”
“但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心力衰竭,还是不对劲!”
“我觉得可能有鬼,先送回去解刨吧!”
两人都拿定了主意!
一个人开始联系菲兹,将这边的情况告知出去,而另外一个探员则开始联系起了法医室,让他们提前准备起来,做好一会立刻开工解刨的准备!
———
另外一边。
“什么?!”
听到了消息的菲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了身,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难言的怒火:
“人就这么死了!”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卡尔呢,你让他出来跟我说话?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死法?我现在就要一个交代!”
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条线索,直接被掐断了!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怒火?
“菲兹先生,人死不能复生。”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调查好死因,然后继续展开下一步的调查。现在卡尔不在这里,我们马上要去解刨室了。”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探员,艰难地说道。
菲兹一拍桌子:“废话!我难道不
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吗?”
“需要怎么做,难道我还需要你们来提醒不成?!”
“查!”
“查清楚,跟我好好地查查,这家伙是怎么死的!”
打完了这一通电话之后。
菲兹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脸沮丧地坐回了座位上:“嘶”
好不容易抓住“刘文波”这一条线索,结果还没怎么顺着调查下去,正主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也太戏剧化了?
接下来怎么办?就算真搜出了什么,除非是铁证如山的那种证据,不然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总归是差了一些。
尤其是刘文波还是在拘捕过程中死亡!
到时候,国会中的不少人,怕是又要拿着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了!
一想到这些,菲兹的脑袋就痛得不行。
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在外面响起,一个穿着制服的下属走了进来:“菲兹,江先生到了。”
“哦?那么快?”
“快请江先生进来!”
菲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沮丧的状态,整理好了衣着之后迎了出去!
“江先生,没想到您来得那么快。”
菲兹说话的时候,打量了一番江逸,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我看您的气色不错啊。”
“怎么?我气色太好,你不开心了?”
江逸开玩笑道。
“不不不
,当然不是。”
“我只是没想到您的状态竟然能这么好!毕竟您昨天可是第一次亲手杀人,杀得还是自己曾经的恩师。”
“我还以为,您会受不了呢?”
菲兹笑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看到的江逸,会是一个颓废,精神萎靡的男人。
可没想到江逸一袭西装革履,皮鞋发亮,甚至发型都像专门梳理过了似的,绝对是精神抖擞!
这就有些出乎菲兹的预料了。
提到“恩师”两个字,江逸的眼眸中悄无声息地闪过了一道光芒,不过被他很好地隐藏了下来。
“我要是受不了,又怎么会向你举报叶九洲呢?他曾经是我的老师,是,这没错。”
“但是他太迂腐了。”
“他愿意抱着他那守旧的理念去死,我当然不会拦他。”
菲兹道:
“江先生您心态不错啊,坦白来说,我都有点为你的豁达感到惊讶了!”
“你很厉害!我当年第一次杀人,吐了快一个晚上呢!”
随后,江逸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第一次的,菲兹先生。”
“所有人在第一次做某件事的时候,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而我的适应速度,很快。”
他摆了摆手,说道:
“先不聊这个了,你一般是从来不会叫我来这里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