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也不知道谁先吞咽了一口唾沫，爆了句粗口：
“基因测序手段怎么还t能这么玩？”
“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这种思路？！”
很快，会议室内的寂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研讨之声，所有人都开始讨论了起来这些技术到底是否可行，整个会议室重新变得热闹了起来！
“我觉得它对于耐寒性的探讨很到位。你们想想看他通过新式注射手法，”
“”
漫长的探讨声结束了之后，一切终于是尘埃落定。
孙老郑重的站起身，将目光投向了那名情报人员：“可以跟你们上级说了，根据我们对于这份文件的判断，它的价值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无可估量！”
他一字一句地将结论，说了出来！
“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们一定会很慎重的对待这份技术文件的。”
“一会我会联系我们的局长，让这份技术文件变成国家绝密级别的文件，争取排除一切外泄的可能性。”
情报人员严肃的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张协议：
“既然您几位都认同，这份文件的重要意义超过了想象，那么麻烦您几位先将保密协议签署一下吧。”
“行。”
几个专家都没有拒绝这个要求。
他们身为这个行业领域内的大牛，都明白这份技术文件究竟会有着怎样的意义，签署一份保密协议的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好了，赵研究员。”
“也烦，请您跟我们去一趟局里，初步登记一下。”
“您放心，我们知道您现在谈论技术的心情很迫切，这个登记并不会消耗您多久的时间，我们争取在半个小时之内搞定。”
“行。老赵轻轻点头”
情报人员带着老赵一路来到了会议室外，前往了局里登记。
可会议室内的探讨，却并没有停下。
———
距离那个夜晚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可是对于那个夜晚的所有细节，老赵却是从未有过丝毫的遗忘，他也确实忘不掉！
“真是没有想到啊。”
“送出这份文件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叛国贼？”
老赵突然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正在直播中的江逸，望着那一张年轻，却又带着些许沧桑的面容一时之间心中充满着感慨。
“老赵，你们当初就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他送来的吗？”
小钱好奇问道：
“毕竟这么一份来
路不明的文件，能进入怀疑名单的对象也很有限吧。”
“而且我看初始技术文件的思路，很多想法都明显不是我们传统的思路风格。”
“老赵你当时就一点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吗？”
“诶！”
老子摇了摇头，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无奈：“我们当时的确考虑过很多人，但是谁又能够想到，给我们发送这个技术文件的人竟然会是他呢？”
“那个时候是一年多前啊。”
“江逸刚杀了他的恩师叶九洲院士，国民沸腾。”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是真正的叛了国！”
“任谁恐怕都很难想到江逸竟然一直是在隐藏，更何况江逸的专业本身偏向于理科，他之前的研究成果也同样是聚焦在军工领域内的成绩，谁又能够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
“也是直到今天看了这审判会。”
“我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
老赵笑着摇头说道。
一年前他被带走了之后，重新回到了研究所内，跟这些专家们商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文件的发送人到底会是谁？
可是当年他们商讨来商讨去，都没有聊出一个确确实实的结果。
谁又能够想得到，过了一年之后，真相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戏剧的方式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出来呢？
恍惚之间，老赵又想起了一年前的回忆。
———
研究所，会议室内
“你们再看看这一段，我觉得这一段才是生物探测技术部分的精髓啊，这篇文章的作者用一种很新颖的角度，深入浅出的讲解了自己的观点。”
“这绝对是高手才有的水准。”
“虽然实验数据层面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但是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
漠北农业大学的于校长一脸激动地讨论道。
“是啊，这份技术文件究竟是出于何许人也的手笔，咱们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高手了？”
“关键是这家伙连个名都没有署。”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追踪ip地址的方法把它找出来？”
剩下的几个专家们也开始聊起了天。
技术上能分析出来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商谈过一遍了，剩下的那些内容不是坐在这一间小小的会议室里面能够讨论得出一个结果的。
还需要进入专门的实验室之后，通过具体的研究手段来判断其中数据究竟是否可信。
这就是科学，它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磨
得出来的，而是需要具体的实践去论证，眼下这篇论文的诸多数据至少从理论上来看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但是实践上究竟是否可行仍然只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在场的专家们并没有再去花时间谈论技术层面的内容，而是聊起了这个技术文件的发送人究竟会是谁？
自从赵老跟着情报局的一众人离开之后，他们便开始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了良久。
可是得到的结果嘛确实约等于0。
“照我说咱们几个，也找不出这份技术文件的发送人会是谁。”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相信国安局的人会帮我们找出一些线索的，毕竟这是牵扯甚大，兹事体大，肯定会动用所有能够动用的手段去搜查。”
“是啊，咱们这几个老家伙在这里说什么都是没意义的，搞了一辈子的技术，难道还转去做刑侦不成？”
“咱们还是多专心分析一下，它提到的基因手段究竟是否可行吧？”
有几个专家有些放弃了。
他们认为凭借的自己这里微不足道的线索，几乎不可能推断的出这份技术文件的发送人到底是谁。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倒不如直接去实验室做一个微型实验，先分析一下能够验证的内容数据可行性到底有多少？
而另外一个老者却是不乐意了，一脸不满意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们泼冷水呢？”
“咱们讨论的这么热烈，多聊聊天怎么就不行了啊，就说咱们这几把老骨头下一次聚在一起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再说了要判断出这个技术文件的发送人到底是谁，可不光是要靠刑侦上的技术查出来的。”
“咱们一样能够提供帮助！”
“就说最关键的一点，技术风格吧。”
“咱们每一个人的技术风格都不一样，同一个研究任务如果交给咱们在场几个人来做的话。”
“哪怕把咱们几个人的头都罩上，恐怕光看着怎么做，也能够推断得出谁是谁。”
“同样的引申到这篇技术论文上也是一样，咱们虽然不知道这个发送人到底是谁，但是看它论文中使用的一些技术手段的风格，也能够推断的出个三七二十一来！”
“毕竟咱们这一行新鲜血液太少了。”
“咱们国内这几个老家伙都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而国外的那几个专家虽然没那么熟，但
是大体风格也是清楚的。”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着这个老者的话语，刚刚那几个本想要放弃的研究人员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其中一个人无奈的笑了笑，点头道：
“你说的倒也没错，的确是这个道理。”
“唉。”
“其实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这篇论文采用的手段都太有创新性了。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思路新，说的现实一点就是他走的路，咱们每个人都没有见过，更没有走过。”
“你说咱们怎么根据这个玩意儿来推断？”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内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其他人不是不愿意反驳，而是这番话的确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篇技术论文中使用的许多手段都非常具有创新性，几个人在脑海中把自己认识专家的名单都捋了一遍，仍然猜不出到底会是谁。
国内国外，似乎都找不出一个风格，能够跟这篇论文相符合的人。
“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得是咱们这里的线索太少了，光看风格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想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的确是有些太难了，先等等看情报局那边的情况吧。”
“如果他们能够直接通过ip地址把那个人找出来，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我看悬。”
“既然这家伙选择以这种匿名的形式发放在邮箱内，那么他肯定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至少提前抹去了自己的ip地址和网络上的行踪，除非咱们技术人员的手段足够高超，不然想把他从茫茫人海里面揪出来，难度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孙老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只能等赵研究员回来再给我们多讲讲，今天他收到这份邮件时的具体场景呢。”
“线索有些太少了啊。”
一个老者微微点头，目露精光赞同道：
“没错，也只能这样了。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咱们立刻就向上面请愿，第一时间组建一个超级水稻研究组，按照这条路走下去！”
“无论这份技术文件到底是谁送出来的，至少它的价值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咱们而言，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挖掘出它的价值，而不是找出它的发送人到底是谁，哪怕这封技术文件真的是凭空变出来的。只要它有应用价值，咱们就一定不能够错过。”
“你这话我倒是不同意。”一个年轻点的眼睛学者
摇头说道：
“这份关于超级水稻的技术文件固然重要，可是这份技术文件的发送者身份也同样重要，甚至比这份技术文件本身还要更加重要！”
“你想想看，得是多有天赋的人才能够走出这样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如果咱们能够把他找出来，吸纳进来，那说不定今后他还能够贡献出更加有意义的研究项目！”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如果说这份超级水稻技术文件是一条鲜美的大鱼，那么那家伙就是一个私人订制的高档鱼竿。”
“只要是有这个鱼竿在，咱们以后就不愁钓到大鱼！”
他目光烁烁，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这这倒是，我忽略了这个点。”
“比起技术本身。”
“把技术挖掘出来的人才的确是更加重要一些。”
老者赞同说道：“现在咱们也只能等赵研究员回来再好好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也就在几个学者交谈之间，一到推门声，突然在这会议室内响起。
“吱~”
会议室的木质大门被推开。
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也是瞬间陷入了凝重！
瞬间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了大门处，等待着迈步而进的那个人。
“各位不好意思。”
“我这一趟花的时间有些长，让各位久等了。”
赵研究员在情报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会议室中，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歉然的微笑。
“没关系没关系，时间长点没关系，你人来了就好。”
“我们刚刚还在担心你今晚上能不能回来呢？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眼看着赵研究员再次出现在了研究所内，一众学者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赵研究员是第1个接触到这份技术文件的人，说不定脑海中知道些什么常人所不知道的细节。
无论是挖掘出这份技术文件中的一些宝贵知识，又或者是挖掘出发送这份技术文件的人才。
赵研究员都是那个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我想先问一下贵局，现在有什么头绪了吗？”
孙老倒也没有直接着急的向赵研究员提出疑问，而是将目光缓缓的转移到了旁边的情报工作人员上。
搞情报搞侦查，当然是这些专业的人比自己更靠谱。
如果他们能够直接查出这份技术人员的发送者，到底是何许人也那自然是能给他们接下来的工作省下一大笔宽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