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齿难忘个屁啊。这能受伤还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于是赶紧上前扶起了青牙说道。
“行啦,别那么客套,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你们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冬眠了,我就长话短说。关于‘梦果子’树那个地方的事情,我想刀疤脸也给你们说起过,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给它搬个家?”
刚开始的飞燕和青牙两人还疑惑不已,想必他们也听刀疤脸说起过,那个地方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敢随便动的。于是我就将这个地方即将拆迁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应该会有什么办法。可是我刚一说完,两个人就各自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脑子里面仔细搜寻着有用的办法。过了许久,飞燕开口对我说道。
“少主,我们来这里不久,刀疤脸就将那个地方的情况给我们说了,我们也有去查看过,最终得出结果就是,那是一个先前道家的一位高人所布置下来的。道家的阵法、封印一类的东西讲究的是山脉水法,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那一棵树,甚至包含整个村子都是封印的一部分。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一种失落感,如果连飞燕和青牙都不敢轻易触碰的话,那也就等于是没有办法了嘛。不过我也开始在心中由衷的佩服曾经的那位‘景先道人’,这一定是一个牛逼到天上去的人物。看来这事儿只能像别的办法了,正当我想要和两口子道别回家睡觉的时候,飞燕是叫住了我。
“少主等等。”
我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心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没有交代清楚啊?飞燕两步跑了上来,抱着肩,此时的秋风徐徐吹过,衣着单薄的她看上去被冻得有些发抖。只见飞燕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对我说道。
“少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他所使用的手法和道家有几分相似之处,你不妨问问他,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手法和道家有几分相似的,这不就是说的老艾吗?还真别说,仔细想想老艾这小子不就是喜欢捣腾那些个阵法之类的东西吗?说不定他丫的还真就有办法。想到这里我和飞燕还有青牙道了个别,让他们安心冬眠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话我是不会来找他们的。随后一边往家里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老艾的电话。
嘟!嘟!嘟!
一连响到手机语音自动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去你大爷的,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路上迷路了吧?想想觉得不可能,迷路了也不至于不接电话。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小子现在还在酒桌子上和人侃大山呢。想到这里我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难得放一回假呢。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不用着急。
会去洗漱完毕之后,我拿起了手机,给老艾发了一条短信,把我这边的一些基本情况说了一下。随后就听着屋子外面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以及时近时远的狗吠声,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一来难得的一个安稳觉。这一次我居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回去了那个女生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其实并不是我不敢动弹,而是小爷我不愿意动弹。因为此时此刻,谢映婷正坐在我的床边,柔顺的秀发遮住了绯红的小脸蛋。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缓缓地转过了头,低着脑袋对我说她喜欢我。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现在的情况那可是咱们两情相悦。
我躺在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难道小爷我这就要恋爱了吗?我努力的平复了心情,傻不拉唧的使劲儿点着头,刚想坐起来的时候。她那酥软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让我的浑身像是被电流穿过一般,我的脑子都开始有点不清醒了,好像有一头野兽在我的身体里面颤动。接着谢映婷朝我靠了过来,慢慢的她的头发扫在了我的脸上,那种麻麻的感觉让人欲拒还迎。
难道小爷我就要走桃花运了?说不定就在今天咱也能正式踏入成年人的行列。我开始在脑子里面搜索着苍老师的那些个经典动作,就在我准备逐一效仿的时候。我的耳朵边上却响起了一阵音乐的声音,仔细一听这不是诺基亚手机的经典铃声吗?我是猛地醒了过来,去你大爷的原来是一场梦。
拿起手机这么一看,这电话居然是老艾打过来的,我说你丫的也真是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丫的给我打断了,看我不好好训你几句。睡意朦胧的接听了电话。
“喂,你他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电话那端,我是听见老艾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估计肯定又是喝得不省人事吧。去你大爷的,我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喝多了就赶紧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之后就想要挂断电话,继续去梦里和谢映婷继续没有完成的事情。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电话的另一端,老艾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能动,不能动。”
没错,小的时候我会经常在这个地方见到婆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好多年过去了,我就再也没有在梦里见到过婆婆还有小言。
我在心里窃喜,说不定是他们有什么事儿出远门儿去了,今天才想起我来。我飞快的朝着古井跑了过去,隔得老远我就看见了两个人。虽然都是背对着我,不过单单就是这背影我就已经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了。两人都戴着高高的尖帽,手上还分别拿着像是拂尘一样的东西,这两人不就是谢碧安还有范无救嘛。
真是的,做梦都能让我遇到这两个煞星。据我的记忆来看,每次遇见这两人铁定就没有什么好事儿,就拿上次在医院里来说吧,虽然他们是多多少少卖了我一面子,放过了叶新柔。可他们也不是白帮忙啊,还狠狠的厄了我们一把呢。我深呼吸了一口大步迈了过去,学着电影里面的客套话拱手说道。
“不知二位无常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两人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是连忙转过了身子,范无救那张大黑脸笑了笑,随即张开嘴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谢碧安打住了。我心想,谢碧安可能知道范无救只会那三个字‘必须死’,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吧还只有自己能听的懂,与其待会儿自己做翻译还不如自己说,于是咧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咱们兄弟俩也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阴差,顶多也就算是个跑跑腿儿的,哪儿敢劳烦小爷您啊。”
果然不愧是吃阴间饭的,不光心狠手辣而且嘴上也会编花。我在心里琢磨着,你说这两位肯定不可能是单纯的找我聊聊天吧?再说了我和这二位也没什么交情啊。难道是我们村子这又要有人咯儿屁了,这俩人顺道过来看看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上一次我让老艾给人汇过去的钱还有美女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汇过去,该不会他们是来要债的吧?思来想去反正也不会有个结果,还不如直接开口问来的敞快,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知道二位今天有何贵干?是不是上次的钱没汇够?没事儿我得空了给你们多汇点儿过去就行了。”
一提到钱,范无救这家伙就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嘴里说了句‘必须死’。旁边的谢碧安是连忙制止了他然后说道。
“不是都说了不让你说话的吗?”
范无救轻‘哼’了一声之后转过了头。谢碧安对我拱了拱手说道。
“小爷,您也别生我这兄弟的气,就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小子给我们汇来的还有捎来的美女,因为填错了地址送到隔壁牛头马面去了,你说钱也就算了咱兄弟不缺那点儿,可是那美女个顶个的漂亮,我兄弟为此是气得三天三夜没吃饭呢。”
我心想,老艾啊老艾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儿,想了想之后对谢碧安说道。
“那个无常老爷,这事儿是我们不对,等哪天有空的时候我亲自给你们汇过去,保证比上次那个更漂亮行不?”
谢碧安倒是没有说什么,旁边的范无救一听我说要给补上,立马扯着一张黑炭脸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就跟那奥利奥中间夹的奶油一样。过了一会儿,谢碧安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兄弟俩今儿个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时候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在奈何桥边碰到的那小男孩儿吗?”
我心想那哪儿能忘啊,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随即我就意识到,小言十有八九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于是连忙问道。
“你们是不是要说他现在有麻烦?”
谢碧安微微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你应该不会忘记当时你还阳的时候,和你一起返回阳间的那个小女孩儿吧。就因为这事儿你的大名在下边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个小言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才遭来的麻烦。我想您是有情有义的人,见到朋友有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肯定的啊,再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要是能帮上忙的话,那肯定得帮忙啊。想了想拉起谢碧安的手继续问道。
“小言他现在怎么样了?”
谢碧安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
“小爷,我们兄弟俩是下等阴差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这不来告诉你都已经冒着风险了,更多的事情我还真就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是被关了起来,至于关在了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言被关起来了?因为我被关起来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但是这一刻我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我要救他,即便是拼了命也要救他。但是我却又开始琢磨起小言的身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想到这里我继续问道。
“那,小言到底是谁啊?”
两个无常听我这话也是被惊得瞪大了双眼,不过好在是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随机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谢碧安强行露出了一丝微笑对我说。
“小爷,我想你不知道一定是有你不知道的原因,这种事情应该顺天而行,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请恕我们兄弟俩不能如实相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这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没有顾得上我什么表情,偷偷摸摸的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