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对不起,刚才是我酒后胡说八道绝对不是有意的,明天我们一定会给您提交一份认真深刻的检讨。”
诶,我说老艾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开窍了?这个时候青军哥也是趁热打铁,慌忙站起身对老师说道。
“老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擅自跑出学校是我们不对。”
此时此刻,坐在一旁的叶新柔是被这两个活宝给逗乐,可是又偏偏不能笑出声,只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班主任老师其实也知道,这要是上报学校还不是自己脸上无光,既然我们都虔诚的道歉了,这件事情也就算是给个台阶下了。随后甩下一句:以后上课认真听讲,不要再到处惹祸。就离开了砂锅店。
老师离开之后,老艾是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打了个饱嗝说道。
“刘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说你们也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那么出丑,这下好了在老师心目中本来就不太好的形象就更差了。”
你就得了吧,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提醒了你可是你丫的压根儿就不听啊。再说了你在老师心中的形象基本上也已经到了无法换回的地步,所以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不过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于是开口安慰道。
“算了,也没多大个事儿,在学校这个地方就是一美遮百丑,只要你学习成绩好,除了杀人放火这样的勾当以外,其余一些个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大多数时候老师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下一次月考,你再给来个屌丝大逆袭,冲到第一考室去,那么过去的事情全都是浮云。”
说完我对着老艾眨巴眨巴眼睛,这小子也是立马会意。也跟着我笑了笑。这件事情是我和老艾之间的小秘密。在经历了短暂的风波之后,我们一行五个人差不多又吃了有半个小时就散了。
老艾和青军哥回去了学校,叶新柔坐上了一路公交车返回了简阳的家里。因为我现在基本上算是一个生活还不太能够自理的人,所以商量决定苏杰这小子留下来照顾我。叶新柔离开的时候还叮嘱我好好休养身体,等过几天她再来看我。
就这样我和苏杰回到了小屋子,一回到小屋子我就开始觉得无聊了,你说也没个电视啥的。估计隔壁男女二人混合双打的电影也要晚些时候才能上演。不过一回到小屋子苏杰就端起了小板凳坐在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师叔,来来给我说说那阴市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看这小子的样子是准备当小说来听啊。也罢反正现在我也闲得没事儿,就跟你唠唠呗。最后是说的我口水都干了,搜肠刮肚之后是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隔壁期待的电影也迟迟也没上映。
我心想,光听我说也没意思。于是就好奇的问道。
“对了,上一次我见你一提到你姐姐你整个人就变了,给我说说呗,有什么故事?”
只是不问不知道,一问我才发现,苏杰的身上原来还背负着一个如此艰巨的任务。
咱们书说简短,一九五零年,中国人民支援朝鲜人民抗击美国侵略的群众性运动中。苏杰的爷爷苏炳坤正是抗美援朝战争中的后勤炊事员。尽管我们是属于增援部队,可是在美帝国主义先进的武器装备面前,伤亡已然是相当的惨重。
最后由于是前方战事吃紧,后勤部的好多战士都不得不被派去了前线增援。整个炊事班就剩下了不到十几号子人,而且除了苏炳坤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有心的人你可能就要问了,你说这苏炳坤身强体壮的不上前线保家卫国,躲在后面做什么厨师啊?原因很简单,因为这苏炳坤其他的本事没有,不过却蒸得一手好馒头,部队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俗话说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不是,所以苏炳坤顺理成章的也就继续留在了炊事班。
一九五二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整个鸭绿江化作了一条冰雪长河。零下几十度的严寒带来的不仅仅是大多数战士的不适应,更多的还是物资的运输出现了巨大的问题,经常出现吃不饱饭的情况。
由于汽车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冰天雪地里面行走,所以最后食物只能靠人工搬运。有这么一天,其余人都搬运物资的时候,遇到了大雪封山,整个炊事班只剩下了苏炳坤和老刘头两个人。看着缸里的米面逐渐见底,苏炳坤是愁得焦头烂额,因为后方传回的消息是大雪封山,就连人也根本就没办法行走,因为一路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弹坑,加上大雪掩埋,一般人很难发现。
如果一个不小心陷进了冰窟窿里面,再想要爬出来可就不容易了。本来部队的粮食尚且还有三日有余,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打一入冬一来,粮食就莫名其妙的消耗甚巨。这天晚上,苏炳坤和老刘头望着已无隔日之粮心中忧郁万分,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燃尽最后也没有想到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苏炳坤突然是听见了面缸里面有什么异动。心里琢磨着,咱们都已经没有隔日之粮了,莫不是还要遭到鼠窃。一想到这入冬以来粮食消耗得如此之快,很有可能就是给这些个老鼠窃了去。
想到这里随手操起了一根擀面棍,提了马灯朝着面缸的方向就走了过去。走近了之后在马灯昏暗的灯光之下,这才发现趴在面缸里面的根本就不是老鼠,而是一只半大的黄皮子,这家伙跳进面缸里面偷吃食物。
可是谁曾想,部队的面缸相比寻常人家的面缸深了不少。加上面缸已经见底,所以那是下得去却上不来。看着在面缸里面上下乱窜的黄皮子,用一种鬼精鬼精的眼神盯着自己,而它的胡须上面还沾满了白色的面粉。苏炳坤是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心想,咱们这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要在这里偷吃,看我不抓了你拔了皮抽了筋炒个小菜下下酒。
想到这里苏炳坤是伸手就想去抓这只黄皮子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老刘头开口制止道。
“别急先等等,你这样直接去抓遭殃的肯定是你自己。这家伙机灵的很,你伸手去抓它的时候它就会朝着你放屁,然后趁此机会顺着你的手臂逃之夭夭。”
说也奇怪,面缸里面的这只黄皮子好像可以听得懂老刘头的话一样,像是自己的诡计被人戳穿,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老刘头。想到这里,苏炳坤就说。
“那我直接两棍子给它敲死算了。”
说完举起手里的擀面棍就要敲下去。可是这个时候老刘头是连忙制止道。
“万万使不得,你有所不知,在我们老东北这边儿,黄皮子最值钱的可就是身上这身皮了,你要是直接给它打死了,那这张皮可就废了,只能活剥,才能最大程度保证皮毛的质量。”
老刘头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对于这黄皮子那是见得多了。在他们村子有很多人一年四季就是靠捕杀黄皮子剥皮为生。可是呢抓到的黄皮子十有八九都是死的,所以皮毛并不值钱。就以现在面缸里的这只黄皮子的皮毛来看,绝对称得上是上品。
想到这里,自己当兵这才能那得到几个钱儿啊,区区一张黄皮子搞不好的话就能顶上自己好几个月的工资。于是苏炳坤就从面缸后面取出了一根平时装面用的布袋子,扯开口子直接就将这黄皮子给套了进去。
为了防止黄皮子咬破布袋子逃跑,苏炳坤又用绳子绑住了这只黄皮子的四肢,然后装进了袋子里面,挂在了屋子里面的铁钩上,看着不断在布袋子里面挣扎的黄皮子苏炳坤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搓了搓手就和老刘头围着火盆抽烟取暖。这鸭绿江畔的冬天真的是冷得出奇,一刻也离不开这火盆。
和老刘头围着火盆听他说着一些关于黄皮子的传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夜深了,苏炳坤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和老刘头说了一声转身准备上床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苏炳坤却发现,挂在铁钩上的布袋子里面没有了动静。心想该不会是这布袋子密不透风给憋死了吧,那这样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赶紧取下了布袋子,打开布袋子这么一看,里面的这只黄皮子一动不动竟然真的就死了。想到这里苏炳坤连连伸手进去提起了这只黄皮子,心中难免是有些失望。不过还能感受得到这黄皮子身上余温尚存,应该这个时候剥皮的话还不太会影响皮毛的质量,于是取出尖刀蹲在地上,这就要剥了这只黄皮子。
就在苏炳坤准备解开捆住黄皮子四肢绳子的时候,老刘头慌忙提醒道。
“不要解开,这东西是在装死。”
听到这话,苏炳坤是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这么一看,果然趴在地上四肢被捆绑住的黄皮子动了一动。随后这只黄皮子居然挣扎了两下,趴在地上不断地用头撞击着地板,活像是一个人在向自己磕头一样。
军人骨子里面就带有一种杀伐之气,这到手的黄皮子岂有放走的道理。想到这里苏炳坤回了回神之后说道。
“什么黄大仙儿,白大仙儿的,老子今天就要看看宰了他到底能出什么事儿。”
说完就要拿起尖刀立马将这只黄皮子给活剥了。这个时候老刘头是连连上前加以阻拦。
“兄弟你先等等,得了道德黄皮子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要不这样,你先把这只黄皮子关起来,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出现什么怪事儿的话,明天再剥也不迟啊。”
苏炳坤手里握着尖刀想了想,似乎老刘头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鬼神之说不可不信当然也不可全信。老一辈儿的人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于是就接纳了老刘头的建议。也没有再将黄皮子重新装进布袋子里面,而是直接挂在了铁钩上面,转身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