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记得老艾身上好像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怎么脚上打起石膏了?难道是后来我昏过去之后那老粽子又爬起来了?
其实我现在除了左手不能动之外,身上其余地方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挣扎两下之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看到了坐了起来,老艾是赶紧关掉了手机,转头看着我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不用多说,这小子肯定又是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我开口问道。
“你这脚怎么回事?那老粽子怎么样了?”
一提起自己这腿老艾就激动,这一激动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右腿。疼得这小子是呲牙咧嘴,缓了缓之后说道。
“那老粽子没事儿,发丘印镇着,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乱子。这他妈医院的楼梯实在是太滑了,我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我已经决定投诉医院了。”
我心说,你小子这个不符合逻辑啊,你自己脚下不长眼摔倒了你能怪谁?还准备投诉人家医院呢。这个时候我突然想了起来,然后说道。
“对了之前狈老七告诉我,黄鱼妈妈可能会有什么办法,既然黄鱼妈妈有办法的话,说不定雪球也会有办法,你赶紧的给苏杰打个电话问问。”
这个时候老艾将手机捂在手上不准备松开,其实他的这个动作已经出卖了他,无非就是不想我看见手机上正在播放的内容呗。而且还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那个不孝的徒弟,也不知道时不时的给我打个电话。”
好吧,虽然我现在左手动弹不得,但是右手还是没问题,于是在自己的裤兜里面摸索着手机。可是我却当先发现了那一枚淡蓝色的鬼符。拿了出来我就看见这一枚鬼符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别说还挺漂亮的。
不过看了一会我就反应过来,我记得鬼符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发光吧?于是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了那一枚红色的鬼符,一起放在了手心。这就看见,两枚鬼符同时散发着光芒,一红一蓝,大概这就是两枚鬼符之间产生的某种反应吧。
没有多想将鬼符放进了兜里,摸出了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是王青发过来的。
“我今天下午来学校,东西有点多,可不可以来车站帮我拿一下。”
这可把我给高兴坏了,再一看时间,上午的十一点过,现在是中午的十二点,时间应该来得及。于是连忙回了一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能到,我在车站等她。
我是赶紧下了床穿上了鞋,这就要回去学校。此时此刻大天棒从病房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大口袋吃的,一看我要走就说到。
“我靠,你就要走啊?伤好了没有?要走也吃了饭再走嘛?”
小爷我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因为和大天棒也算是比较熟了,所以我从他手中的塑料袋子里面扯出了一根鸭腿,然后说道。
“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办。晚些时间打电话给你们,告诉你们解决长生蛊的办法。”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表情,一边啃着鸭腿,一边大踏步走了出去。挤上了公交车,我是第一次享受了有人给我让座的待遇,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我是伤残人士。
坐在座位上我给苏杰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好久但是没有人听。我就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回我电话,我找雪球有事情。之后又给王青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已经在什么地方了。她告诉我还在高速路上,我估摸着时间可能差不多,寒暄两句注意安全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仅仅是一根鸭腿完全填不饱肚子,下了车在石羊场汽车总站外面买了一根玉米棒子坐在候车室里面啃了起来。
雪球在电话那边很不耐烦的说道。
“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啰嗦,赶紧说吧,什么事儿?”
我就将昨天遇到长生蛊的事情和雪球说了一遍,谁知道雪球一听立马语气都变了。
“你说的是长生不化蛊吗?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的话可就麻烦了,我知道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杀掉他,但是却有一些办法可以遏制它,简单一点儿来说就是让他永远的进入休眠状态。具体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你还得去问黄鱼妈妈。”
说来说去还是要找黄鱼妈妈问个清楚才行。说完正事本来还想和雪球聊两句的时候,这家伙说有事情要忙,也不管我什么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嘿,你个小不点儿的,你能有什么事情忙活啊?要么就是玩儿,要么就是和苏杰在骗人。不过说起骗人,我这也不是在骗人吗,去他大爷的,现在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别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那就行。
这就是生存的法则。就在我看着掉在地上已经卷了一层灰尘的玉米棒子犹豫着到底是捡起来呢还是不捡起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叫我。
“抬头这么一看,是同寝室的袁斌,这小子背着一个挎包好不悠闲。”
这个时候见到我抬起头确定是我之后,也是快步走了过来,看我一只手拿着半根满是灰尘的玉米棒子,一脸尴尬的看着他。我站起身很潇洒的就将玉米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面,说实在的其实我是想拿起来用衣袖擦擦继续吃的,想小的时候,烤红薯,掉在乌漆嘛黑的灰里面捡起来不是一样的吃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时不同往日,小的时候有句俗话:吃得脏不生疮。可是现在呢,又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偏偏还遇上了熟人,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毕竟小爷我可是一个当代大学生。我笑了笑问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袁斌四下看了看说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不是在简阳那边吗,怎了跑到石羊场这边坐车了?”
我这才回想起来,这丫的是乐山的,人家不在这里坐车在什么地方坐车呢。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袁斌给我招了招手说道。
“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啊?走啊,一起回学校了吧?”
我心想我现在哪儿能走啊。于是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不行,我还要等人呢,你先走吧。”
说完袁斌给我笑了笑就准备走。就在这个时候我反应过来,王青不是说自己有好多东西要我帮忙拿的吗?你说我现在半残废一个,能帮上什么忙啊?于是赶忙说道。
“那个袁大兵你等等,那个问你个事儿,你回学校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估计这家伙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于是摇了摇头说到。
“没事儿,就是回去洗两双袜子然后睡会儿觉。”
我是连连拉住了他,然后递了一根烟给他,可是这小子不抽烟,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个,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手脚不利索,待会儿我有一朋友让我帮忙她拎东西,你看兄弟能不能帮个忙什么的?”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袁斌大概也知道了我什么意思,于是坐在了我的旁边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举手之劳。对了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两天不见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我吐了口烟雾之后刚想学着大天棒的样子吹嘘一番,说什么自己勇斗歹徒的时候,车站管理人员朝着我这边吼道。
“那边那个小伙子,候车室不允许抽烟。”
我说不允许就不允许你瞎嚷嚷个屁啊。也就是这人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用嫌弃的目光看着我,没办法我只能用脚将烟踩灭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跑过去给这戴红袖口的中年男子理论。
“我说你吼什么吼啊?好好说不行吗?”
可是这家伙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就来了劲了,真当自己是执法人员,于是一脸严肃的指着墙上的‘严禁吸烟’的牌子对我说道。
“你眼睛长后脑勺上呢?这么大一个警示牌你看不见吗?”
嘿哟喂,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于是我也不干示弱单手叉腰理论到。
“我还真就看不见了怎么样吧?”
说着说着竟然就和他发生了口角。估计这人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儿。要不是小爷我现在有伤在身的话,估计都已经动手了。就在我和他唇枪舌战的时候,王青突然喊到。
“毛雨泽,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立马就露出了笑容,回头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我告诉你,小爷我今天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完也不管人家什么表情,转身就走。这个时候王青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家吵架啊,和街头小混混差不多,多没素质啊。”
我给袁斌招了招手,然后说道。
“我去老艾那边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摔的。这是我同学袁斌,刚才凑巧在车站碰到了他,就留下来当个免费劳动力。”
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我们就拎着行李回去了学校。到寝室以后袁斌坏笑着对我说。
“我就说你这段时间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谈恋爱了啊。那个女的我见过,好像是和我们班的蒋乐的女朋友一个寝室的,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见到过。”
我心想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蒋乐是谁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看样子找个机会认识认识,打听一些个旁门左道的消息也是不错的嘛。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段枭打过来的,我直接接了起来问道。
“大老板,找我有何贵干啊?”
只听见电话那端是一个女子,应该就是段枭的老婆她说到。
“那个雨泽同学,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怪事,我们决定请你吃个饭好好谢谢你,不知道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