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听我说完之后,张明惊讶得张开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轩辕黄帝战蚩尤,逐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
之前我听老艾说起过这不就是《三清布衣天书》传人的接头语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还没开口他就先说到。
“原来你就是奇门遁甲传人?真是太巧了。”
不过随后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
“不对啊,奇门遁甲传人怎么会刚才被死婴缠住?”
我是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奇门遁甲传人,我有个好朋友他才是,我听他说起过。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井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个啥?为什么这么利害。”
说到这里张明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些都是人世间的冤孽,都是报应所致,你知道这个枯井里面死过多少人吗?全都是还没有睁开眼的婴儿。并且不巧的是这个地方又是太岁聚阴之所在,所以我道行薄浅无能为力。”
之后张明给我道出了刚才我见到的那东西是什么,那东西叫鬼婴,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才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死后下了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却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就是前世或者前前世反正就是以前生而为人的时候坏事做绝,打瘸子骂哑巴的人,然后死了之后在地狱里面煎熬了上百年,最后好不容易投胎做人,却一次又一次的胎死腹中,这搁在谁的身上能受得了?
这种鬼婴,被称为‘煞胎’,听这名字便知道它不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比起那上一次遇到的关二娘七煞无治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或者阴气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大成人之后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
而偏偏我们现在遇见的这个鬼婴其所在的位置不仅仅是阴气极重,而且还是太岁之位。我们可能有听说过,犯太岁这么一说,太岁这种东西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太岁其实是一种生物,一种经历了即使一年沧海桑田变化而没有湮灭的生物。虽然在这个世上存在很少,但是他身上的灵气正是滋养污邪之物的养料。
很多成了气候的鬼怪都想要找到一个太岁让自己快速修行。曾经有一位名人说过一句话,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这鬼婴遇上太岁,我们会在这里碰到鬼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幸好我们发现及时,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老艾的怎么说呢?还‘爱心’呢,反正我就没有看出来这小子什么地方有爱心了。想了想既然短时间之内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放心了,于是回过头说道。
“我那兄弟,现在在家里面养伤呢。我挺你口音不太像是本地人啊?你这一身本事什么地方学来的?”
音符见我也不是什么外人,再说了小爷我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人不是。我们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俺是东北的,学音乐的艺体生,听说四川这边的美女比较多所以就考了这边的学校。我这哪儿叫什么本事啊。我这两下还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只不过我学艺不精要不然的话就这小小的鬼婴我一定可以收拾。”
想不到这还是同道中人啊。只不过他算是来对了学校,这个学校美女果然不少。走到小楼前面的时候我对音符说道。
“你父亲可算是一方能人了。你算是来对地方了,你看这学校这么多美女,你是不是看得眼花缭乱了?抓紧时间给你老爹带一个漂亮媳妇儿回去,再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音符其实长得还挺俊俏的,交流了几句之后发现这人骨子里面带有东北人的憨厚老实。只是当我提起他的父亲的时候,音符的脸色沉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我的父亲张醉酒,的确算是一方能人,一辈子帮人化难消灾。只不过现在已经仙逝了。”
这音符还这么年轻他爹怎么就死了?等等,张醉酒?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仔细想了想这就终于会想了起来继续问道。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做,张紫宸?外号张醉酒?”
听我直接说出了他父亲的名字,音符愣是瞪大了双眼,吞吞吐吐的说道。
“道道友,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曾经听苏杰提起过这张紫宸。说来说去原来我们还是一家人。相互之间彼此都有渊源。我笑了笑将苏杰的事情给音符说了一遍。此时的苏杰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望着天空沉思,可能是在心中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位父亲而感到骄傲吧。过了好像一段时间我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于是我对音符说道。
“兄弟,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等过段时间我那兄弟伤好了的时候我们会再一次过来的。”
随后我就留下了音符的电话号码,要说现在这个时代一切的通信都变得这么简单,手机为我们节省了多少时间。因为这边其实距离我的学校还是挺远的,加上现在地铁也已经停运了,我就准备随便找个小旅馆将就一下吧。
点燃了一支烟走在校园外面的林荫小道上,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除了‘嗖嗖’的冷风以及路灯下我一个人孤独的身影之外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其实我觉得自己挺怪的,比如说现在我就喜欢这种一个人孤独的感觉,内心平静没有波澜,什么都不想,把所有的烦恼抛在脑后,就像嘴里吐出的烟随着空气慢慢消散。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成熟,去他大爷的。
突然之间我就想到了我来这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是让我过来找那个逃跑的小女孩儿吗?找来找去我连毛都没有找到,后来还发现了什么鬼婴。突然之间我就想到了那个小楼里面偷窥我的人。该不会那个人才是我要找的人吧?
想到这里我是不敢怠慢,很有可能音符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这女鬼闹出什么大乱子可就糟糕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音符打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我是感觉到我的后背一阵冰凉,陡然之间这种冰凉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手脚竟然就此不能动弹,就像是被瞬间冰冻了一般。
去他大爷的,肯定是我一时之间大意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其实一直跟着我。现在该怎么办?按理来说小爷我现在应该是百鬼不侵才对,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的主意也敢打。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我,还真就动不了,也不知道这鬼玩意儿究竟给我施了什么法术。但是我明白现在我的心里一定不能乱了,于是底气十足的说道。
“敢问是何方神圣,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过了好一阵子,我只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我的耳边飘过,好像是手指但是冰凉彻骨,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从我的左后方晃晃的飘了出来。没错,是用飘的。我敢保证要不是因为小爷我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的话,此时此刻应该已经尿了裤子。
这要是搁在平时,我肯定一拳就招呼上去了,可是偏偏现在我这浑身就是动弹不得。说实话真就心里挺虚的。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飘到了我的面前。双脚离地,头发散乱的搭在脑袋上,只能看见两个黑洞洞的眼窝以及涂满口红的小嘴,我敢保证要不是鬼的话看上去还真就有点诱人。
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脑袋缓缓的凑到了我的脖子边儿上,似乎是在用用舌头不断的舔着我的脖子,就好像是大冬天的有人用冰棍儿在你的脖子上面撩一样。这他妈该不会是要咬我吧。
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办法让我再一次还阳,真是倒霉到家了。就在我的意志逐渐模糊,连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个数次救了我性命的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快尿。快尿。”
没错,现在的我的的确确是差点就被吓尿了。诶,对了尿也许还有用。因为小爷我现在可还是一个标准的处男。也就是说我这尿其实还是至阳之物,对一切的阴邪之物有极大的克制作用。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是求爹爹告奶奶,摆脱了,赶紧尿吧。
还真别说,可能是刚才被吓得不轻,所以我的膀胱都别被憋炸了。一瞬之间我还真的就如愿的尿了出来。随着裤裆里面传来的一阵温热的感觉,在听到一声惨叫之后,我竟然再一次的醒了过来。
此时的我是躺在马路边儿上一颗树的阴阴下面,浑身上上下下都是冰冷的,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心想不行,这条胡同过往的人并不多,要是等到明天早上被人发现的话,估计我就已经被动成一根冰棍儿了。
看着掉落在一边儿的手机,我吃力的伸手过去捡了起来,想要给音符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去他大爷的,这小子现在居然关机了。又往下我看到了杨冰凝,于是拨了过去。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大美女啊,你可千万不要现在睡着了啊。庆幸的是,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声音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