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你说当初我装什么清高啊?要是段枭给我的钱我全部收下来,现在哪儿能这么穷困潦倒啊?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吧,至少我还活着,总比那些一个后悔命就没有的强。站在空旷的公交车上,身边的大妈一再提醒我说有空位让我坐下,我都笑着说,不用我喜欢站着。
但是公交车左摇右晃的,自己又不敢迈步子所以几次差点没抓住栽倒,这个时候公交车司机火了。
“那个小伙子,你坐到嘛。又不是没有位置。”
我也火了,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想坐啊,我他妈腿都站麻了,要不是屁股上有伤不能坐,你以为我不想坐啊。”
真是去你大爷的,现在真的羡慕有一个好屁股是多么的重要。看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是要休养生息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居然想起了那个在医院里面可能是人驮鬼的美女。说实话有的事情我要是不弄个明白心里就像是有个疙瘩一样的觉得不舒服。
可是现在又联系不上人家,再说了就算是联系上了人家,我该怎么给人家说呢?估计我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她成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了。算了看她的造化吧,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没事儿,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回到寝室之后我就给王青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最近这几天估计都要在寝室里面趴着了。她告诉我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我又给袁斌发了条短信让他给我把饭弄上来。放学之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寝室,胖子一走进来就幸灾乐祸的说道。
“毛雨泽,你自己说你娃娃好多时间没有去上课了?今天辅导员让我给你带话,让你下午的时候去他办公室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我找你大爷啊,现在我可是伤员,最近这几天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就这样趴在床上,活动范围仅限于寝室里面。对于什么辅导员的传唤我才难得鸟他,爱咋咋地吧。随后我就端起了饭碗站在寝室里面吃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饭卡扔给了袁斌说道。
“袁大兵,这几天你都帮我把饭,我现在是伤员不能下楼。”
袁斌自然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自己每天都要去食堂吃饭,也就是顺便的事儿。不过胖子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问道。
“你娃娃想咋子哟?辅导员喊你去他办公室你不准备去啊?”
我回头白了一眼胖子说道。
“我不都给你说了吗?我现在是伤员,不能离开寝室,他要是再问你的话,你就让他来寝室找我不就完了嘛。”
说完我就趴在了床上休息起来,要说小爷我高中时期可是经受住了潘登华魔鬼一般的训练过来的。别说是什么辅导员了,就算是校长来了我也一样的不买账。胖子在一边连连给是我竖起大拇指。
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煎熬,趴着肋骨都觉得疼,站着脚又觉得麻,最气的还是蹲下上厕所的时候,只能半蹲你们知道吗,就是类似于扎马步贼难受。
还好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三天可是呢小爷我身强体壮啊,两天过后,我就觉得自己这屁股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怎么着这么长时间不去上课也应该给辅导员一个解释,可是我到底要怎么解释呢?就说自己上课就觉得恶心想吐?还是一上课就脑袋疼。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这人也不能把我吃了不是。
这天下午,我来到了办公室,但是辅导员他老人不在,于是我问了问其余的老师,说是上厕所去了,让我等一等。心说等就等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音符打过来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音符这家伙是敌是友,但是他给我打电话一定没什么好事儿,于是走出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喂,音乐家怎么回事儿啊?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端的音符显得有些焦急的说道。
“雨泽哥,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枯井里面的那个鬼婴显得焦躁不安,每天晚上都鬼哭狼嚎的,像是饿了一样,学校里面已经引起了议论,我害怕在这样拖下去可能会出什么乱子。”
看样子这鬼婴应该是见不到自己的妈妈没有给它东西吃才哭的吧。去你大爷的看来要想想办法尽快把它解决了才行。
我加快了脚步朝着校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现在就过去,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在火车北站等我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再一次来到了火车北站,老艾的小奔奔就停在路边儿上,看到我从地铁口走了出来,连连给我挥手,我跑了过去,上了车,这个时候老艾给我递了一根烟说道。
“兄弟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不是说了那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吗?”
我点燃了烟说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在那边,之前我给你交代的事情记清楚了没有?”
老艾连连给我点头说道。
“记住了,电话里面你就说了三遍了我能不记住了吗。不就是要试探试探音符那小子是不是另有所图嘛,你就放心吧。”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说要是到时候我们真的对付不了那个鬼应该怎么办啊?弄巧成拙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可不划算啊?”
老艾一脚油门下去,然后又踩了踩刹车对我说道。
“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这就叫张弛有度,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又问他在网上认识的女孩子在怎么样?其实我是担心老艾这小子让人给骗了。不过这小子告诉我。想要骗他那是门儿都没有,一切涉及到钱的事情统统都不予以理睬,这样我看能骗个啥?骗色吗?老艾倒巴不得。
很快小奔奔就停在了路边,不过下了车之后我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什么呢,老艾前面是一辆奔驰后面是一辆宝马,就老艾一辆小奔奔停在中间,看上去那叫一个扎眼。不过对于收取停车费来说,没有高低之分,也没有贵贱之别,你就是停一辆自行车在这里,该收的停车费还是要收。
我看了看时间,四点过十三分,现在的时间还早,于是我给音符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还有一堂钢琴课要上,说实话,我和老艾都是粗人,对于什么乐器一类的那是一窍不通。不过为了进一步的观察音符这小子,我和老艾决定去音符的课堂上听听,顺便看看有没有美女什么的。
音符也没有拒绝,我们在学校门口等他,过了几分钟他就跑了出来,在我给他介绍老艾之后,音符就跟个大姑娘一样居然有些害羞起来。随后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偌大的教室里面。用教室来形容简直就是有些侮辱,这简直就是一小型的音乐厅,无论是装修还是规模简直不知道甩我们学校的阶梯教室多少条街,中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看上去就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音符给我们安排了位置坐下,之后他告诉我们说。
“待会儿你们可不要大声讲话,那个教授脾气相当的古怪。”
我们都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全场起码坐了不下一两百人,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教授的手指在琴键上弹奏的每一个音符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聋子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了我想如果是聋子的话也不会选择什么音乐专业,毕竟贝多芬只有一个。
教授师范完了一遍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既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要是没有亲眼所见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这个教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哪儿像我们上课的时候,简直就是什么人都有,我见过最奇葩的就是上课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上课的时候他就两个手指头头能玩儿一节课,当时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在我连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时候,老艾不合时宜的放了一个屁。这声音就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音律一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老实说也不能怪人家老艾不是,这屁又不是老艾能控制的,再说了这就是生理反应,就和你看见美女自己会那啥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住。
还好教授并没有说一句话,看来这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这个时候教授拿起了花名册,声音很小但是显得苍劲有力的说道。
“现在我随机抽查一下上一堂课布置的作业完成情况。”
看了老半天,我就估摸着你这老花眼到底看不看得清楚,反正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点到我和老艾的头上不是,因为我们的名字压根儿就不在上面。就在这个时候,教授轻声说到。
“张明同学。”
我靠音符这小子这么点儿背啊,一来就抽到他,想必他这段时间一直操心枯井里面的事儿,作业也不知道完成得怎么样。只听到音符像是弹绷子一样的站起身朗声道。
“俺在这儿。”
教授抬头看了看,说道。
“就由你来把上一次的曲子演奏一遍。”
音符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像是电影里面音乐会现场一样,给在场的各位鞠了一躬之后,双手扶在了琴键之上,调整呼吸开始了演奏,虽然我不是很懂音律,但是这首曲子我却很熟悉《梦中的婚礼》。因为偶尔我静下心来的时候也会听这首曲子,会带给人如释重负的感觉。
说实话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音符为什么会叫音符,名字可以是父母起的,但是外号一定是熟悉自己的人给起的,也一定是最贴切的。这音乐宛如“又绿江南岸”的春风,悄声无息;又似“随风潜入夜”的春雨,润物无声。让人陶醉在优美的音乐旋律里面而“醉不知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