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从他的嘴巴里面是突出了一口黑气。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我的双手还被他紧紧的拽住,根本就来不急闪躲。既然躲不了那我就给你来个玉石俱焚,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是屏住呼吸,因为他刚才朝我吐气的这个动作将头抬了起来,我也就顺势低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面。顿时之间我是感觉到我的牙齿应该是咬破了他的喉咙,而且还有什么东西从他破开的喉咙里面往我的嘴巴里面涌。
加上阵阵的微风拂过,顿时之间是火趁风威,一时之间已经是燃烧起了一大片的杂草。我心想事儿坏了,要是就这样烧下去的话指不定整座山都得让山火给烧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借着山火的照明我是看到,从荒山之中不同的地方竟然纷纷从土里面伸出了一支支干枯的手臂。
他大爷的,这该不会是全部诈尸了吧?正所谓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一下子给我来这么多的话,只怕我是难以应对。也就在我愣神儿的功夫,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之间从我的后背偷袭了我。撞得我是一口气儿没有喘上来连连咳嗽不止。
回头这么一看,刚才的那一个白胡子老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显然因为刚才我的那一口让他最开始时候的那种神气顿减。只不过在我看来依然是诡异得很,在地上张牙舞爪,脸上的皮肤也开始不断的枯萎脱落,最后就连头发和胡子也在开始不断的脱落。
我咬了咬牙,去你娘的看样子应该是快不行了,小爷我今天就送你最后一程,于是飞起就是一脚踢中了他的胸口,将他直接踢进了火堆之中。我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霎时之间,这个白胡子老头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在熊熊火焰的包裹之下拼命的挣扎着,没过多久就已经倒在了山火之中就此没有了动静。
我想就算是你再怎么厉害,可是这天底下神话传说也好,口口相传也好不怕火的,可能就只有大师兄一个人了。其余的全都给你烧成灰烬。
可是这白胡子老头算是解决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整个被僵尸包围起来。毫不夸张的说,就和电影里面的丧尸围城差不了多少。我现在胸口只觉得憋闷的慌,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刚才无意之间吞进去了那股子的黑气造成的。
而现在你说我是离开呢还是不离开呢?离开的话,这尸山尸海要是跑出去,指不定又会有多少人会遭殃,可是不离开的话,只怕是我一个人燃尽我的阳寿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僵尸。不是我这个人没有正义感,而是我明白有的事情坚持下去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就比如说现在,别说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了,就算是老艾也在这里的话也对付不了,因为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
与其留下来送死,还不如先逃出去,通知其余人赶紧走。就在我打定主意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中几个动作比较快的家伙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看他们这个架势肯定是想要弄死我啊。现在我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的,你们应该知道植物大战僵尸吧?
就是只有一个加特林豌豆,但是对面的僵尸就和海浪一样的卷了过来,根本就抵挡不住。我抬起就是两脚,将就近的两只僵尸踢进了火堆里面,随后从地上捡起了那一盏人皮灯笼。
说也奇怪是这东西引燃了荒草但是这一盏灯笼却没有被烧着。我‘呼哧’一声吹灭了灯笼里面的点点星火。也就在我吹灭里面小小火苗的一瞬之间我是惊奇的发现。漫山遍野的僵尸居然全都停止了行动。一个个的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
我这心中是窃喜,难道这些僵尸之所以会起尸完全是因为这盏灯笼的原因?我这真可谓是误打误撞,真的就是只用吹灰之力就将漫山遍野的僵尸全都定住了。看着蔓延的山火,我心想这些僵尸应该都会被这山火给吞噬吧。
心中一阵感叹之后,顿时只觉得喉咙口一阵发甜,低头‘噗呲’一声吐出了好大一口的黑血。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容乐观,要知道现在我可是有仙儿在身,居然还能吐出鲜血。我抹了抹嘴巴上的血渍,此地绝对不宜久留。于是一只手拿起了人皮灯笼,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到竹林的时候,将里面飞燕的尸体也一并带走。我的意志一直支撑着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只要回去我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就在我走到一颗柏树下面的时候,我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只觉得自己脑子开始犯迷糊,脚下也开始莫名其妙的打飘,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胸口,里面就像是装有一枚滚烫的火炭但是又取不出来一样,整个肺感觉就要炸了。
最后只觉的嘴唇发干,嗓子眼儿冒烟儿,‘咕咚’一声栽倒在了柏树下面就此失去了知觉。这是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濒临了死亡的边缘,我知道要是我就这么睡过去的话,自己肯定是会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也许我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吧。
我只觉得自己对不起飞燕,我明明就知道里面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让她进去?我的心中满是后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就在这个时候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的轻盈,我想这大概就是灵魂与躯体分离时候的感觉吧,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我真的就要前去鬼门关了吗?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跑了过来,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黑衣服。没想到谢碧安和范无救倒是挺赶早的,来吧咱们先喝两杯再上路。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眼前老妈的头上无端端的多出了好多的白发,可能是这几天因为焦虑给愁的吧,想想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你说人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让家里人不省心。我努力的抬动了一下我的手臂,还好还是能动的。
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实习护士给我手臂上的针扎歪了,现在憋得我的皮肤生疼。虽然这几天老妈因为操心显得疲惫了不少,但是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我醒了过来。顿时之间我就看见老妈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谁又有不疼的道理呢。我才不管那么多,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一般,可是我手脚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啊。于是一把将自己手上的针给拔了下来,这玩意怪折磨我的。我妈见到我这个举动也是被吓了一跳,我想说不定在她看来我这样子其实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也说不一定。
但是现在的我脸上戴着呼吸面具,好像这玩意儿还有一根管子通到了我的喉咙里面,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因为这样所以我跟本就开口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上。我妈那是不敢随便乱动啊。当即惊慌的看着我,随后就在我的床头上按响了警报铃。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门外面就走进来了三个穿白大褂的人,两女一男,其中两个女的应该是护士,那个男的应该是医生。只不过这个医生一看到我醒了过来,也是一脸震惊。轻轻的揭开了我的呼吸面具然后问道。
“毛雨泽,毛雨泽?”
我心想你叫你大爷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应该是属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啊?我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说实在的咽口唾沫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疼,你们应该有过扁桃体发炎的经历吧?大概就是和那个一回事儿。我眨巴眨巴眼睛之后开口说道。
“别叫了,我能听见。”
我操,我自己说出来的声音差点把我自己给吓了一大跳,我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这么沧桑这么充满岁月的味道了?简而言之就是我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的声音,因为和老头子也没多大的区别,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爷爷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有气没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将死之人。
医生听我开口说话顿时也是大吃一惊,回头在护士的手上接过了我的病历单,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皱起了眉头说道。
“化验科那边儿没有搞错吧?”
两个护士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表示不知道。医生又用听诊器在我的胸口听了听,随后问我道。
“毛雨泽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我还能感觉怎么样啊,说实在的虽然觉得自己胸口现在有些憋闷,可是躺着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全身上上下下闹得最厉害就是我的五脏庙。又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这才说道。
“大夫,没啥事儿,我就觉得有点饿,其他的都还好。”
医生一听我说这话,顿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站直身子扶了扶眼镜之后说道。
“肯定是化验科搞错了。”
随后给我的老妈说了几句,大概就是说我的病因现在还不清楚,现在既然人都醒了,但还是不能就说脱离了生命危险,最好还是吃一些流质一类的容易消化的东西,要是有什么反应及时通知他。
说完之后这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一边说着话,一边就离开了饿病房,我看了看老妈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就知道,之前医院几乎是给我宣判了死刑。一番询问之后老妈这才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当天晚上,有人看见王家坟山失火,于是就报了警,救护车和警车都相继赶到。可是在距离王家坟山不远处的一颗柏树下面发现了不省人事的我,而且更奇怪的是我的身边还有一条硕大的死去的菜蛇以及一盏泛黄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