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木偶一样被被姚燕牵来牵去,当他们到了床上的时候,我任由姚燕给他蜕去了所有的衣物。姚燕以为他只是顺从地接受了她,她温婉地吻着我的全身,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当风雨平静下来的时候,我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他痛苦地翻过身去,心中酸楚得要流下泪来。但是他不想再过于去伤姚燕的心,当姚燕用手指摩着他的背时候,他回转身象揽着莹莹一样把姚燕揽在了怀里。
一个星期里,莹莹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因为不知道怎么和莹莹说,每次提起电话,他都放下了。他感觉非常对不起莹莹,他突然感到莹莹同样楚楚可怜。
虽然他们同居开始,他们都说不会爱上对方,可是这大半年的朝夕相伴,他们谁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全部,连公司里同事的正常邀请,他们都一概拒绝,他们把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都留给了他们两个。在小小的二人世界里,他们享受了多么轻松亲密的爱。在我的心里,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一般的夫妻关系来得更加亲热,即使是真正的夫妻也难以象他们那样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对方。
我回到家里,等着莹莹下班回家。他打开冰箱,准备做好了饭菜等莹莹。忙活了半天,也没有忙出个头绪,他就要街上买了几样回来,摆好了碗筷,静静地坐在桌边等莹莹。他把花放在莹莹坐的位置旁,他想象着莹莹一进门惊喜地扑向自己,伏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泣,向他倾诉这一个星期来的思念之苦。
他对莹莹有了非常真挚的柔情,莹莹在他的心里象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他生怕一不小心碰伤了她,让她伤心。他对任何人也没有过这样的疼爱,这种疼爱让他自己也感到很幸福。
可是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了,仍然不见莹莹的身影,他的心里逐渐焦急起来,可是他依然不想破坏给莹莹一个惊喜的设计,耐心地坐在那里等她。
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快十一点了,他再也坐不住了,正常情况下,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的。再说她应该知道今天他的假期到了,明天他就应该正常上班的,今天他怎么也应该回来的。
他到底还是拿起了电话,他感到一个美好的设计就要被这一个电话破坏掉,他隐隐地感到有些失望。但是他顾不上这些,他拨通了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另一个女人,她说:“您是苗先生啊,周小姐没少惦记着您。她昏迷后住进了医院,今天已经第四天了。”
我的头一下子象炸开了一样,他忙问在哪家医院,然后飞快地穿好衣服,冲出房子,直奔向医院。
一路上,他感到自己要哭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可怜的莹莹,宝贝莹莹,怎么会是这样呀。他在心里无数次地念叨,他粗暴无礼地嚷着让出租车司机开快点。司机一再安慰他,告诉他车子已经开得非常快了,请他稍稍冷静一下,马上就到。可他塞给司机两张钞票,坐在车里就做好了冲下车的准备。
当他冲进病房的时候,把那位妇人吓坏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莹莹闭起眼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妇人看他冲进来,赶紧过去拉住他。她告诉我莹莹已经苏醒过来,刚睡觉不久,医生说千万不要惊扰她。
我捂着嘴,眼睛盯着莹莹,伏在床边呜呜地哭起来。他怕惊醒莹莹,蹲在地上,极力地压抑住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的手不停地抓住被子,把被角缠在手里,妇人过去一边小声提醒他,一边扒开他的手,让他放开冷静地坐好。
这时护士进来,看到我,示意妇人赶紧把我拉到走廊上去。妇人过去要拉他,他轻声保证:“我保证不发出声音,你们别让我出去。”
我退到了一边,站立着远远地望着莹莹,他实在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依旧捂住自己的嘴巴。
护士出去的时候,把我招呼到病房外面,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男朋友,我请假回乡下一个星期,她怎么会成了这样?她到底怎么啦?”我急切地问。
“唉,你们呀,都那么粗心,她绝不可能只有这一次晕倒。她的脑瘤已经非常严重,如果及早就医,或许情况会好许多。”护士说着径直朝值班室走去。
我跟在她的后面追问:“你说什么?你说她患了脑瘤?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护士停下来,表情庄重地告诉他:“是的,非常严重,你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不能惊扰她,更不能让她激动。具体情况你问她的舅妈吧。”
我愣在那里一瞬,迅速回到病房里,把她舅妈拉到走廊里询问。她舅她告诉他:“这孩子的病被耽误了,要不然希望会很大。这些都是医生的初步推断,具体情况要等她稍稳定下来以后转到南京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我头脑轰轰,象是被雷击昏了,有些辨不清方向。他抓住她舅妈的手不放,嘴里不停地说:“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治好她呀。”
舅妈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说:“会的,孩子。会的,一定会的。”
莹莹嘴角漾起幸福的笑魇,她咬着我的耳边说:“想我了吧?”
我连连点点:“我好想你,特别想你,莹莹,我爱你!我爱你!莹莹,你知道吗?”
莹莹笑着说:“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也爱你,小妍,我也好想你。”
我深情地吻着莹莹的唇,莹莹的舅妈站在旁边,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转过眼去抹眼泪。
“现在带我回家好吗?”莹莹央求我。
“不行,现在还不行,等等好吗?我一刻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的。”我道。
莹莹嘟起嘴唇:“回家嘛,我没事的,我要回家嘛,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好喜欢我们两个人的小世界呀。”
我亲吻着她说:“你没事的,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我们要一直呆在我们两个人的小世界里,好不好?”
莹莹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此时的她更加美丽,象一朵盛开的花,散放着凄艳的美丽,这朵花永远开放在我的心里。
莹莹的舅妈走近他们说:“莹莹,你需要休息,你再休息一下好吗?苗先生听到你病了,急得都哭了,他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舅妈也不会离开你,你休息好吗?”
“谢谢你,舅妈。”莹莹娇气地说。
我也说:“莹莹,医生说你需要安静和休息,你不能激动。你现在休息,等你好了,我马上接你回家,给你做你喜欢吃的饭菜,好吗?”
“恩,好的。”莹莹撅起嘴唇,我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莹莹笑盈盈地闭起眼睛睡觉。她把我的手抓在手里,放在自己的腮边。
她又睁开眼睛,说:“小妍,你也休息一会儿,舅妈,你也睡吧。我没事的,我感觉精神特别好。”
我和舅妈都答应她,让她赶紧睡觉。
时间在温情和怜爱中一分一秒地逝去,我伏在莹莹的枕边,体味着莹莹内心的幸福和期望。直到今天,她才肯说出她爱他。从前他们一直在默契中享受着彼此的温柔和爱情,让爱情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的扎根在他们的心底。
我为莹莹担忧,也为莹莹感到痛苦,他的思绪回忆着莹莹的点点滴滴,让他感受到莹莹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他,可她从不顾及他有家室,义无返顾地与他生活在小小的二人世界里,享受着彼此的爱情。他也恨自己粗心,上一次莹莹晕倒,他实在不该依着莹莹放弃全面检查。他感到自己对不起莹莹,在他的眼里,莹莹变得那么弱小需要关爱,可是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莹莹的病情很严重,竟然真的相信那次晕倒是由于熬夜所致。
我朦胧之中睡着了,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泣。他的头脑在半睡半醒状态,他听到有人在叫莹莹。他醒来,发现舅妈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用手帕擦眼泪,嘴里不停地念叨:“莹莹呀,这苦命的孩子。要是你妈看到了,该有多心痛哟。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那可怜的爸妈呀。”
我感到有些奇怪。他站起身走到舅妈身边,坐了下来。他注视着舅妈,舅妈看到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
我问:“舅妈,你刚才是在说莹莹吗?”
舅妈一下子眼泪又下来了:“我对不起莹莹呀,更对不起她那可怜的爸妈呀。”
“为什么呢?”我问。
舅妈注视着我,她问:“苗先生,你知道莹莹的身世吗?”
我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唉……”舅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苦命啊。”
我的心再一次被凝结起来,他疑惑地问:“舅妈,能跟我说说吗?”
“唉。”她再一次深深地叹息。“莹莹的妈和莹莹一样漂亮,莹莹简直就是她妈的影子啊。莹莹的爸叫周峰,是个外来的打工仔,莹莹的妈一直都叫他宝宝。莹莹的妈叫方素莹,周峰爱上了她,可是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家里准备送素莹到国外去深造,那时素莹的各方面素质都比她弟弟强。可是素莹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与周峰生活在一起,弄得方家很没有面子。老爷子也是个出头露面的人,派人去抓素莹回来,如果实在不行,也要行正常的婚礼,堂堂正正地把素莹嫁过去。素莹和周峰依了他们,回去准备办理婚嫁的事,可是方老爷子却派人把周峰狠狠地打了一顿,令他滚回他老家去,永远不允许回来。”
“素莹知道以后,与方家彻底闹翻了,偷偷地与周峰离开了太仓,到杭州的一个乡村安下了家,第二年就生下了莹莹。方家一直打听素莹的下落,可他们七年间没有和家人联系。”
“直到有一天,素莹突然找到我老公,说周峰快不行了。原来周峰生病又无钱医治,当我老公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撒手而去,丢下了素莹和可怜的孩子。就这样,素莹还是坚持不回到方家来,任凭老爷子怎么向她道歉,她也执意不肯回来。哪知道,素莹第二年就患脑瘤离开了人世。她临死前把莹莹托付给我和我老公,请我们把莹莹扶养成人。”
“十几年前,我们拿莹莹当自己的闺女一样,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她原来并不叫莹莹,她妈妈死后,她自己改名叫周莹莹,以纪念她爸爸妈妈。莹莹是个非常乖的孩子,大学毕业以后,她谈起了恋爱,她那幸福模样,让人想起了就心疼,她待她男朋友可好了。她象她妈妈一样,也是个多情种子。可是她男友却抛开她跑了,至今没有音信。那个薄情人真是对不起莹莹呀,莹莹离开了她舅舅的公司,到网吧里去做个网管,一直到网上去等他男友,可是从来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