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被清空，食客涌了进来。
老饕早就苦豆腐脑久矣。
大秦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越吃不到，那股清香就越诱人。
店里很快就坐满了。
门外已经有人排队等坐。
沉寂了几天的酒馆再次喧嚣起来。
胡掌柜和老兵们忙碌了起来。
杜虎他们受了武成侯府太多恩惠，对王离伺候的十分殷勤。
王离独占了一张桌子。
见嬴天请老兵来，只是当酒馆的伙计，王离彻底放心了。
杜虎给送上了一大碗豆腐脑。
咸菜粒、芥末都给摆在一旁，任由王离取用。
吃了一口豆腐脑，不由地连连点头：
“好吃！”
“真他大爷的香！”
嬴天晃荡过去，笑道：
“赵高老贼说，我家豆腐脑里有死耗子。”
王离：
“……”
这损样儿！
还让不让人吃饭！
【王离恶心了，暗骂缺德，负面值+20！】
周围的食客放下了勺子。
看看面前美味的豆腐脑。
吃？
还是不吃？
【来自食客陈郎中的鄙夷，负面值+6！】
【来自食客王书吏的愤怒，负面值+8！】
【……】
嬴天哈哈大笑，收割了一波负面值，去了柜台。
没有一丝愧疚。
~
胡掌柜一直在观察杜虎他们。
这些老兵干活很麻利！
关键还听话！
有错直接指出来，当场就改。
绝不会脸红。
更不会顶嘴。
每个人都很勤快，不偷懒。
眼里有活，很多时候不用提醒，他们就上前把事情做了。
胡掌柜越看越喜欢。
公子威武！
竟然找到这么好的伙计！
爱了！
老夫爱了！
胡掌柜捻着山羊胡，笑容满面。
一个老兵看到胡掌柜笑的猥琐，不满道：
“你个贼厮！”
“不要这么看老子！”
“老子喜欢女人！”
众人哄堂大笑。
杜虎笑道：
“你还快去洗白白。”
“掌柜的明天就提拔你！”
这下连食客都跟着笑了。
噗！
王离一口豆腐脑喷了出来。
这群杀坯！
胡掌柜不以为意，笑骂了一句：
“一群杀才！”
转身算账去了。
~
王离连吃四碗豆腐脑，方才放下勺子，大叫道：
“结账！”
杜虎上前陪着笑：
“公子，小的请客！”
王离摆摆手：
“以后吧。”
“今天算是新店开张，讨个彩头！”
王离起身，特地走到柜台前找到嬴天。
王离扫了一眼忙碌的老兵，叮嘱道：
“公子，请善待这些老兵！”
“他们都是为了朝廷流过血的。”
嬴天瞥了他一眼：
“你在教我做事？”
怎么对待下属，需要你来告诉我？
王离：
“……”
【来自王离的恼怒，负面值+15！】
~
胡掌柜算了账，对王离道：
“诚惠四十铢！”
王离伸手去掏钱。
嬴天却发现了不对。
王离吃了不止一碗。
怎么才这么点钱？
“老胡，一碗多少钱？”
“公子，一碗十铢。”
什么？
这么低？
嬴天急了。
你们这些败家子！
嬴天痛心疾首地问道：
“老胡，为什么定的这么低？”
看看满屋子食客。
嬴天有些心疼。
这都是钱啊！
豆腐脑，后世太普通的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