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里，司机表情僵硬地看着无脸人，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幻境无脸人冷冷地回道。
“我是6号，”说话间，司机撕开了自己脸上的脸皮，露出一张没有脸的脸，赫然也是一个无脸人。
我震惊地看着这个无脸人，他是无脸人怎么会问另一个无脸人是谁？这只能说明他们无脸人之间有特别的辨别方式？
该怎么回答？
“我没有名字，或者说我已经忘了名字。”幻境无脸人淡淡道。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就没想过出去吗？”6号问道。
“出不去的。”幻境无脸人说道。
6号仰头望了望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幻境无脸人问道。
“呼救。”6号淡淡道。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天真的呼救，结果到现在还没人来救我，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救我的，结果不是。”幻境无脸人说道。
“你是3号。”6号突然问道。
该怎么回答，是在诈我们吗？
“我不知道。”宁芊芊控制着幻境无脸人冷冷地回道。
我不得不佩服宁芊芊的机智，这样一来可以完美化解他的问题陷阱。不管是不是问题陷阱，这个回答都万无一失。
如果让他发现了幻境的bug，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他醒了过来又来杀我怎么办？这么近的距离，我逃跑的机会恐怕不大。
“1号，你连名字都忘却了，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无脸人问道。
果然是在诈我们，看来他们之间失踪了一个无脸人，是1号。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辨别身份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1号？”幻境无脸人问道。
“只有你失踪了，你不是1号，谁是1号。”6号反问道。
幻境无脸人没有回答6号，自顾自地站在下面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问问6号其他事情？比如他们内部的事情？”我问道。
“不能问了，他还没有相信幻境是真的，在问下去恐怕会出现bug。”宁芊芊道。
“好吧。”我失望地回道。
“看看周围有没有又硬长的东西，把这上面填了。”宁芊芊道。
“好。”我点了点头，找了一些木棒把上面填了起来，然后在覆盖上泥土杂草。
“对了，这个坑是谁挖的？他们不会把它挖出来吧。”我问道。
“如果这里有人常来，就会有路，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宁芊芊反问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不够冷静啊！
弄好一切后，我在宁芊芊的指引下原路返回。
“宁芊芊，我接下来要不要玩消失？”我问道。
宁芊芊想了想，道：“玩一会儿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将计就计，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我身死的消息，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很快，我来到悬崖边上，将手机扔了下去。
“你得换个行头。”宁芊芊严肃道。
“怎么换？”我问道。连件衣服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宁芊芊打了一个响指，道：“找处水滩，看看自己。”
“幻术？”我问道。
宁芊芊点了点头，淡淡道：“骗骗普通人还行，像那种无脸人之类的就不够看了。”
“你试过？”我问道。
宁芊芊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我反问道。
“我做什么事，用得着你知道吗？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宁芊芊反问道。
我哑然。
很快，我找了处水滩，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陌生人。
“你能给我换张大众脸吗？”我问道。
宁芊芊冷“哼”一声，不满道：“把你变帅了你还不乐意了。”
“这张脸，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淡淡道。
宁芊芊再次打了一个响指，我脸庞慢慢变化成一张大众脸，穿的也是随处可见的地摊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不错。
等等，这只是满过普通人的眼睛，那么无脸人、鬼魂之类的呢？
“迄今为止，还没出现过鬼魂，你不用担心这个。而无脸人很好辨别，你遇到了躲开就是了。”宁芊芊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再次出发，去做我要做的事。
很快，我找到了那3个死者的朋友，她们的朋友说她们死前表现很正常，也没有受到神经类的损伤。
这就奇怪了。
或许，这些女生在人前表现得很正常，但人后就不一样了。
这三个死者有两个是住校生，她们死后，其父母已经将她们的物品回收了，在加上过去了这么久，应该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我来到李晓红家里，她是最后一个死者，不是住校生，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敲开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阿姨，应该是李晓红的妈妈。
“你是谁？”李母问道。
“我叫江……”我连忙停顿了片刻，差就就把“尘”字说了出来，那就前功尽弃了，连忙改口接道：“一浩，是一名私家侦探，来向你了解一下你女儿的情况。”
“私家侦探。”李母孤疑地看着我，问道：“你能抓到害死晓红的凶手吗？”
“这个我不能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努力。”我笑着回道。
李母将我请了屋里。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李母说道。
“她死前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或者服用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我问道。
“晓红一直很正常，更没有病。”李母愠怒地回道。把“病”这个字咬得特别重，看来是误会我了。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发现了一点诡异的地方，所以来问问。”我笑道。
“诡异？哪里诡异了？”李母问道。
“你见过你女儿临死前的照片吗？”我问道。
李母摇了摇头。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你想看的话，你自己去看比较好。能让我去你女儿的房间找找线索吗？”我问道。
李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道了句谢谢，走进李晓红的房间里，发现她的布置很整洁，李母也跟着进来了。
“阿姨，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进来打扫过？”我问道。
李母摇了摇头。
看来，这是她自己在死前整理好的，我仔细观察了起来。一丝淡淡的墨水味传入我鼻子里，我闻着味道将那本带有墨水味的书取了出来，墨水味更重了。
我翻了一下，发现书里沾了不少墨水，一个爱整洁的女生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墨水洒到书本上？而且还这么多，看样子大半瓶墨水都倒了出来。
看来，她当时处于不可控的状态，比如晕过去了之类的。
“阿姨，李晓红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反常举动？这很关键。”我再次问道。
阿姨还是摇头说没有。
我皱了皱眉，心里沉声问道：“你能感觉到她说没说实话吗？”
“你当我是测谎仪啊？”宁芊芊没好气地回道。
我继续找了起来，我在床下找出一个棕色药瓶，闻了闻，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直觉告诉我，这个药瓶很关键，我将它收了起来。
“晓红房间里怎么会有药瓶呢？”李母孤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忽略了孩子的成长，以致于孩子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淡淡道。
我又找了一遍，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离开了李家，来到警局。当然，我事先通知了宁媛媛，就说老朋友来了，不然这些警察还不一定让我这个闲人进去。
宁媛媛再次将我带进办公室，淡淡地问道：“你被那东西追杀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反问道。
“江尘，你当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吗？”宁媛媛冷冷地看着问道。
“呃……”我愕然地看着宁媛媛，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问我一个玩鬼的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不觉得你很白痴吗？你身体里藏着一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说而已。你的新面貌就是她的杰作吧。”宁媛媛严肃道。
我苦涩地笑了笑，原以为就我自己知道，没想道宁媛媛居然也看出来了，比宁媛媛高明的人大有人在，看来我这张底牌根本就不是什么底牌，早已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