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收衣领,这个时节的早晨还是十分的冷,我和小九王爷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广场上随意的乱逛着,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的祭祀大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过我隐约能感觉到这个广场上有一个十分诡异的能量场在微微的波动着,我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没错,那几个人就是上次我们和渡边交手之后出现的吴子崖身后的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虽然一直呆在吴子崖他们的身后,但是我依旧能记住他们的脸,我的记性从小就很好,所以我对我的记忆能力也是充满了自信,我急忙提醒旁边的小九王爷,他也往我所提醒的方向看去,果然他也记得之前的那几个人,
就见他脸色微变,我们慢慢警惕了起来,也尽量掩饰起自己,不让那几个人注意到。那几个人也没有注意到我们,只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广场的一个角落走去,我们猫着腰也紧跟了上去,不过我们一直努力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让他们发现。
那几个人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就往广场旁边的一颗古槐树下走去,那颗古槐树据说是之前在广场规划的时候,,市容规划那边为了给福州路广场增添一点色彩,才从外省的一个深山里面挖来千里迢迢的运送到这里,当然我总觉得是在吹牛。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的用铲子挖开周围的泥土,周围早锻炼的市民们都在广场中央和外围的地方,而这里比较靠里的角落则显得更加的偏僻,所以他们的动作更加的肆无忌惮,而且也没有人来阻止他们,这时一辆货车从这里开了过来,货车的后门被拉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棕褐色的坛子,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坛子,这些不就是之前从殡仪馆里拿出来的骨灰坛子吗,只见他们搬下几个骨灰坛子,往那个古槐树下的几个深坑里放了下去。
然后他们把土填实之后,又往周围望了望,没发现有人往他们方向看来后,就收拾了一下,把那些工具往车里一扔,车子缓缓地开走后,他们在古槐树下又谈论了一下会儿,也就匆匆的离开了,我们则躲在一个雕塑后面观察着他们的动向,当他们走开后。我们就打算往那个古槐树下走去。
就当我们准备离开这个雕塑的时候,“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把我感觉我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背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训了我们几句,说年轻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被别人看到多不好啊,我们也是翻着白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王大妈训完了话,见我们认错态度尚好,就离开了,我们这次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这里街道居委会的大妈大伯,真可以和北京朝阳区人民群众有的一拼了,这种潜伏能力,中央情报局怎么就没有招揽这些个人才呢。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下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这里了,当时我们太刻意的防备我们前方的那些个蒙卡图的成员,倒是忘了身后的人,不过所幸没有发生什么差错,我们轻手轻脚的往那个古槐树下走去。果然我们一到那儿,就可以清楚的发现树下的几块土地都有新鲜翻过的痕迹,而且那些泥土都是疏松不平的,那帮人的手脚也真是不利索。
如果我是他们的老大,估计也要被气死,既是被人跟踪,做事又不能做到位。我摇了摇头,蹲下来观察着这里的地势,我能清楚地听到脚下的土地下面传来数个灵魂凄惨的哭嚎声。这下面的坛子我应该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肯定就是骨灰坛子。但是他们为什么把那些骨灰坛子埋在这颗古槐树下面呢,用意是什么,蒙卡图的阵法都是十分诡异。
手法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一时也无法判断。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齐玉天,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对我说道:“你们先回去,这里的东西你们都不要随意的翻动,那些骨灰坛子就让它们留在这颗树下面吧,反正目前这些坛子应该还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若是随意的翻动倒有可能,使他们起了疑心。”
我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我们先挂了他的电话,就匆匆回到了铺子里,等齐玉天下一步的指示,“吗的,我们为什么要听齐玉天的,总觉得这王八犊子在坑我们。”胖子在铺子里一拍桌子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联合蒙卡图的人先把我们这些个他的挡路石一一给消灭了,然后再把脏水推到蒙卡图身上,然后和他们分道扬镳。”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我也有想到过,而且确实也存在可能,我看得出梁云那伙人不是完全的听从齐玉天的调遣。但是我觉得齐玉天完全没有必要,他要是现在就想收拾我们,师父也已经死了,凭他的手段,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收拾我们,根本不需要借助蒙卡图的刀,即便他背上了弑师,残害同门的恶名,又有谁敢与他作对?”
胖子马上闭上了嘴,我继续说道:“而且我看的出齐玉天他确实打算去收拾蒙卡图,三教势力作为我们共同的敌人,齐玉天目前来看还是不可能与他们合作的,这次他这么着急的打算遏制蒙卡图在上海发展的势头,就是害怕蒙卡图迅速的成长,成为另一个大漠宗!”
小九王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意见,其余两人也马上幡然醒悟,觉得我说的在理。
“事实确实如此,齐玉天应该是打算今天下午就去直接把蒙卡图在上海的分舵给连根拔起,直接拆了了事,但是我觉得这次的行动异常的艰难,杨子啊,这次的危险程度可是大得很,你可要小心啊。”一个小东西刺溜的往我身上窜来,伸出小爪子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小狐这几天就一直呆在铺子里,因为上次在酒吧里面喝酒整只狐就一直处于宿醉的半梦半醒状态,行事作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趴在铺子里,我给他搭得一个小窝里,半眯着眼看着铺子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当时我就一直怀疑,一个主神兽的体质有这么差吗,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自从那次酒吧回来,就染上了嗜酒这种恶习,整天偷喝我放在铺子里的酒。
我好奇的问小狐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冲我神秘的说道:“那个阿祖有问题,他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出,他身上被下了什么禁咒,似乎是被监视起来了,应该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而且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他已经把齐玉天的计划向蒙卡图和盘托出,第二种就是他依旧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却被蒙卡图反监视,也就意味,无论如何,你们的此次计划,蒙卡图那边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顿时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狐,这若是真的,那我们此次前去,不就是羊入虎口?我急忙打电话给齐玉天,齐玉天洒然一笑,“没错,我确实早已发觉,但是这次的行动不能取消,我们必须要做,就如蒙卡图那边,他们的祭灵节也不会取消,因为今天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是最好的时机,不管是哪一方我们都要硬着头皮上了!”
通完电话后,我沉默了。我终于明白蒙卡图和齐玉天这两方势力的疯狂了,他们都是在赌对方不敢退缩,直接来个面对面的硬碰硬,这也是最简单粗暴的。
下午当我们再次有意的开车路过福州路广场时,那边已经有一大堆的施工工人在忙碌起来,广场的四周已经被厚厚的铁皮围栏给围了起来,里面的情形我们在外面也是看不分明。只听见周围的居民在小声的议论着,“怎么回事啊,这广场才建好了多久,怎么就要整修了?”……“谁知道啊,听说是为了明天的美食节做最后的布置。”……“对哦,你们家明天去不去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帮市民依旧是被蒙在鼓里,要是他们知道里面正在酝酿什么恶毒的阴谋,估计他们都会惊叫起来,还会在外面谈笑风生。说来,蒙卡图的这帮人也是十分的胆大,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布置阵法,看来是铁了心和上头干到底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上前来,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车窗,我一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吴子崖,这家伙怎么在这里,看来他们确实在做最后的布置,前几天晚上刚看到齐玉天冲他狮子吼,吼了一通后,就见他七窍都流出细细的血丝,一看就是受了内伤的样子,没想到他又有说有笑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老头的恢复能力确实强啊。
我迅速的平复了心情,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但是我心里依旧是一阵打鼓,这吴子崖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目的了,我们这些本不应出现的人在这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是个傻子都知道我们别有用心,只听吴子崖笑呵呵的问道:“杨小兄弟,你们怎么有空来这里啊?”我也是装傻反问道:“吴老前辈,你不是出现在这里嘛,您老是不是来这里锻炼身体啊?”
吴子崖眼角露出一丝阴冷,不过马上就一闪而过,冲我笑道:“对啊,都一把老骨头了,就出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免得被你们这帮后辈给欺负了。”胖子在后座揶揄道:“呵呵,真是有意思下午两三点才出来锻炼,吴老头起得挺早啊。”车厢里顿时响起了嬉笑声,我不禁开始额头冒汗,这胖子果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我急忙开口岔开话题:“吴老前辈,我们还有事,那您就在这里好好的锻炼,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