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时候我想的就没有那么多了,没有想过这东西放出去会害死多少人,因为晓盈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不是救世主,真的没必要替那么多人着想。
在遇到能逃避的困难的时候选择逃避,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或许我转过身去和七叔公以及红衣女鬼斗一斗能被称为英雄,可我要是死了呢?
虽然在外人看来我是个英雄,但是在我身边的人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那只是一个名号,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乡间的小道很难走,有时候还有些泥泞,而沈家老宅就是坐落在这么一块偏僻的地方,可当我正准备逃离这里的事后,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面好像是个小村庄,里面还住着几十口的人,不知道沈叔叔他们逃跑的时候有没有和这些人说,万一他们没跑又该怎么办。
这是我刚刚没有考虑到的东西,要是那些村名真的没跑,放任七叔公去那里闹起来,真的很可能就是血流成河的情况了。
越跑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我赫然的在村口看到一个人,那人正是沈叔叔,而在他的身前站着几个年轻人,隐约的我还能听到他们在说话。
“你这人说什么瞎话呢,骗我们逃出去你好进我们房子里翻钱?我们又不是傻子,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里来的僵尸。”
“是啊,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送警察局里去了。”
听这些人的语气,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了,沈叔叔应该是不放心他们,所以才会留下来劝这里的村民跑路,而他身边的赖直一副虚弱的样子一直拉着他的胳膊打算跑。
“小锋,你怎么来了,僵尸解决了?”当沈叔叔看到我的时候也是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赶来。
“没有,沈魏军他们人呢。”我摇了摇头,立马就想到了沈魏军他们。
“嗨,那几个东西哪里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早就跑进城里去了,我操,你身后那是什么!”赖直一开始还算镇定,不过说了没几句他一指我的身后说到。
回头一看,正是七叔公杀来了,他此刻獠牙外露着,那样子比我可威风多了,身后的村村民本来在那老骗子小骗子的说着。
但是当几只手电光照到七叔公脸上时,我只能听到背后传来了几声惨叫,以及快跑快跑之类的喊声。
我重重一跺脚,妈的,看来有时候我不逞英雄都不行了,随即头也不会的朝着身后喊到。
“老赖,上我沈叔的身快跑!”
“小锋,你自己可千万多小心啊,飞僵不好惹,实在打不过你就跑吧。”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声音,我忽然有些安心了。
随后那村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可是没有一个声音像赖直那样的关心我,说实在的这一刻我真的是百感万千。
前一刻还想着自己是有家人的,不能就这么以身涉嫌,可后一脚我又面临了道德上的考研,有些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小人,因为在面对这些事的时候我能坦然的只顾及自己。
可说到底我并不是那种人,和家人团聚比起来,我觉得能多救一个就是一个吧。
正当我想着,七叔公再次朝着我扑了过来,长长的尸牙外露着,看起来极为渗人,我本来还能和他打个平手,可是脑袋里一乱起来就渐渐落入了下风。
被他一拳头砸在胸口上,我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子血液立马就冲我嘴里喷涌了出来,是我的血,很熟悉的血腥味,之前被我压抑下去的愤怒在这一刻又一次爆发了。
身后还有村民在撤离,但我却没有办法顾忌他们的死活了,且战且退的进了村子,引得那些人再次惊叫了起来。
“我靠,你她妈顶住啊,这东西是你招来的,别把他放进村子里。”身后有人骂到,如果我现在还有理智的话绝对会和他对骂回去的。
好像我沈叔不是没和你说吧?当初你们自己不跑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再说了这件事压根我就没参与,七叔公尸变也不是我搞出来的。
我心中越想越气,嗓子里怪吼连连,看到一根竖在身边的电线杆子后,我脑袋一热就打算把这东西给拔起来当武器用。
结果我还真的做到了,水泥浇筑的电线杆此刻在我感觉来就和豆腐一样,双臂一使劲竟然真的把电线杆子给掰断了。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村子里唯一的供电线路被毁,灯光瞬间消失在村庄内,背后那些孩子和妇女的尖叫声立马就把我给整兴奋了。
当下我抬起电线杆子就朝着七叔公砸了过去,一杆子砸在了七叔公的脑袋,凭借着我带有夜视功能的天眼,只见七叔公整个身体被我这么一砸立刻就趴到在了地上。
随后我抬起电线杆子又是一下砸了过去,七叔公原本趴在地面上的身子再次陷入了地面之中几分。
看到这我真的和发了狂的疯子一样,电线杆一下接着一下的朝着七叔公的身体上砸去,而他的身体也一分有一分的陷入了地面之中。
眼看着七叔公就要被我这么给土葬了,背后再次传来了一阵不善的恶风,脖子一疼脑袋一麻,我的身体随即也软了下来,意识渐渐的模糊。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之时,能感觉有微微的光亮透过眼皮刺激着我的眼睛,而我的身边也有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睁开眼睛一看,正好就看到了一张被啃了一半的死人脸正躺在我的对面,他的半张脸已经毁了,白色的驱虫在他的脸上爬来爬去,另一颗仅存的眼珠子带着一条青筋挂在眼眶上。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这一幕着实把我给吓的清醒了过来,爬起来一看,四周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仔细一数竟然有十几具尸体之多宛如修罗场一般。
血水在我的脚边凝成了一汪血泊,我整个人便是在这血泊之中趟了一晚上,此刻的我无论怎么挠自己的脑袋,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也没时间让我去想那些事,因为我分明的能够看到,蓝白相间的警车正呼啸而来,此情此景我出了双手举过头顶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