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斯,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村庄,听生活在这里的少年说,这个存在分为日夜两个存在,白天的布斯是正常的存在,但是到了晚上便能连同阴间,到了十五那天甚至能链接黄泉。
我们昨天进入的便是晚上的布斯村,那是属于阴间的村落,而白天村落则好似进入了另一个寻不到踪迹的世界中了一般。
听巫师的小徒弟说到这,我不禁又想起了两镜界这样的存在,这个村子似乎就是夹在阴阳两界的缝隙之中,可仔细的去品味却又不像。
正当我想的出神,巫师的小徒弟已经说起了昨天的事来,就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他们早早的进了屋子。
虽说十五的那一天布斯会变得更为古怪,不过巫师的这个小徒弟却也是习惯了,就当他盼着天明之时,忽然听到村庄的外头发生了不小的骚动。
当时,他完全被骚动所吸引,完全的忘记了巫师曾经的教诲与嘱托,偷偷的打开门看了一眼,正好与一个脸上长满了红毛的可怕怪物对上了眼。
接着便是一股腥臭的风熏的他睁不开眼,他被那个怪物拖着出了门,丢到地上就失去了直觉,昏迷间他听到了屋子里有打斗的声音。
等他再次醒来之后,就看到了我们,而他也和我们一样很惊讶,因为村里其他的妖怪也都不见了,这里是个寻常人都不愿意多来的妖村,很难想象是什么人寻到了这个村落。
听到这我对此刻的情况基本上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巫师显然是被人给抓走了,连带着这里的妖怪村民也都被带走了,而这伙人正是尸仙那一伙人。
不过能肯定的是,刘先生绝对没有来,因为他来了巫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直接就会被他给擒住。
我的本意是不想和这伙人打什么交道,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现在巫师也被他们抓走了,我又中了他们的破腹降,如果我不去把巫师找回来,那等待我的只有死了。
这伤口一直好不了就是一件大事,到时候就算没有东西破开我的肚子,我估计这伤口也会开始发炎甚至腐烂,到时候就一辈子都好不了。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最恶心的也是这个,看起来我不去还不找还不行了,但问题的关键是去哪里找?
“你有办法找到你师父么?”还不等我问,滑头鬼就帮我抢先问道,他问的正是巫师的这个小徒弟,也就是这村子里唯一还存活的一位。
闻言小徒弟楞了片刻,接着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我能占卜出师父的行踪,你们等我一下。”说罢,巫师的小徒弟冲进了屋子里,绕过那对桌椅板凳的废墟,径直的走向后院,接着端着一碗水跑了出来。
我看的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这拖着尾巴的小家伙将碗摆在了地上,接着用力的挤了挤手指就有好几滴的血进入了水中。
就在这时,这碗里的水竟然开始打起了旋,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筷子搅拌了起来似的,在这之后,小徒弟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端起碗,把这混着他自己血液的水又喝了下去。
我没有多少感觉,只是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卫生,不过小徒弟下一刻的表现却着实吓到了我,只见他的身体像是羊癫疯了一般抖动了起来,随即眼珠往上一翻,眼里全是眼白。
身体在这一刻停止了抖动,再次坐直了身体之后,小徒弟的气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一只手指着村口的位置。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状况,身边的老鬼却已经想到了对策,毫不犹豫的冲我们说道。
“快,把这人搬上车。”我们不敢耽误,搬着巫师的小徒弟就上了车,车子发动开出村子,巫师这小徒弟的手忽然转了个向,接着老鬼又喊了一句。
“酒吞,左拐。”
我到这才看明白,感情这巫师的小徒弟现在已经变成了导航仪,而且是专门针对巫师的导航仪。
今天我也算是又开了一次眼界,巫师一脉的占卜竟然如此诡异而神秘,随便喝一碗混着自己血液的白水就能导航,简直比百度地图都方便。
方便归方便,不过这路程确实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上车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时间,那是七点出头,可现在都下午两点了还没寻到人,我都快被这巫师的小徒弟给绕晕了。
面包车在一处废弃的楼房边停下之后,小徒弟的手忽然垂了下来,我心说这是到地方了么?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钢筋,我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还没等我们主动问点什么,巫师的小徒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占卜的时效结束了,你们等我下,我再用一次。”说罢,巫师这小徒弟就开始找起了他那只白瓷碗。
我这才明白,他这是没电了,现在该充电了,好在是白瓷碗晓盈收起来了,倒了一些酒后,他刚要往那酒水里挤自己的血,不过动作到一半又停下了。
“差点忘了,这占卜术每个人的血一天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你们这里有处男吗?”巫师的小徒弟这话刚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在场的处男,似乎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而我也没犹豫,伸出手就递向了巫师的小徒弟,与此同时,只见副驾驶座上的滑头鬼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巫师那小徒弟的背后。
当着我们众人的面,一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这变化来的太突然,我压根就没搞明白这是什么状况,晓盈等人也都面面相觑的,似乎一样很懵。
“想骗老夫我,你这小家伙还嫩了点,不用费力找了,就是这里了。”滑头鬼这话一出口,就伸手在小徒弟的脸上摸了起来。
只听得撕拉一声响,那小徒弟的脸皮就被揭了下来,由于太过害怕,所以我当时以为他撕下的正是那小徒弟的脸皮,可是缓过劲后我偷偷的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啊?什么情况?”我挠着头看着小徒弟被揭开后的脸,这脸我有些熟悉,可似乎想不起来这货是谁了。
“沈卓?”随即沈颖的一声疑惑彻底勾起了我的记忆。
这不正是七叔公的鬼魂托我找的人嘛,在上海的那些事也都是他在暗地里策划,原来这货刚刚一直都在我们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