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晓盈被人强行按着与何以天拜堂,那些来吃喜宴的人就算知道事情不对劲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
而邪火鬼王在看到我的表情后,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个劲的吃着菜,好像要把这几百年没有吃过的东西都给补回来。
“兄弟,你别急,只要没进洞房那闺女还是你的人。”邪火鬼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这种礼节不过是走了个过场而已,晓盈并没有什么损失,而我也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要何以天去死。
所以,他就算和晓盈拜堂了也没关系,反正他这个新郎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手里,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人动了杀心。
而我也想过在何以天死后把他的魂魄给关起来,不把这人折磨上几十年,我杨锋也白来世上走这一遭了。
“兄弟,你这眼神够邪,我欣赏你,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名门正派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你了。”邪火鬼王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也在下一刻回过了神来。
我刚刚怎么了?怎么感觉身体里忽然涌出了很多负面情绪,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我现在想把这些负面情绪给我带来的力量一股脑的宣泄到何以天的身上。
拜完天地,何以天便揭开了晓盈的盖头,她的眼神还是和刚刚一样空洞,脸上却明显的挂着两行泪痕。
这时,台下又传出了议论声,有人觉得这新娘子是被逼的,而又有些人觉得新娘子这是高兴的,虽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我知道何以天和我,今天必须死一个。
给晓盈擦了擦脸,何以天脸上的不悦再次消失,接着便是新人敬酒的环节,这可是结婚时必不可少的是一个环节。
新郎会拉着新娘给每一桌的宾客敬酒,以此来讨一个彩头,而新郎在这个环节中是负责喝酒,新娘在这个环节中是负责被人调戏的。
怎么调戏的?我想很多参加过婚礼的人都知道,在新郎敬酒结束后,新娘会给这桌的男人点烟,而这个时候便是这些男人使坏的机会。
我曾经见过很多新娘在喜宴上被新郎的长辈给调戏哭的,想到这我心中的怒意更甚了,晓盈今天已经哭过一回了,要是一会她再被那些人给欺负哭了,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想杀人,想要见血,现在的我终于又感觉到了以前解开生死结时候的感觉了,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我以前虽然不喜欢,可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迷恋这种感觉。
“我操,兄弟,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邪了,别是要入魔了吧?”闻言,徐掌教和沈颖都回头看向了我。
我一愣,不明白邪火鬼王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也觉得我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从压抑怒火到不自觉的兴奋,身体里好像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开关被打开了。
“兄弟,加油啊,我看好你,等你入魔以后你就能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妖怪了,不过你是由人变成的妖,所以你是人妖。”
说这邪火鬼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闻言我不由的再次一愣,虽说入魔的感觉很好,可是听说要变成人妖我又有些委顿了下去。
徐掌教只是摇头不说话,沈颖那眼神中的担心也越来越甚,而我也感觉到自己仿佛越来越难控制了,没错,我的身体好像又不受我控制了。
甩了甩脑袋,我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都给甩出了脑海,虽说入魔的状态让我感觉到了体内的东西正在澎湃着往外涌,可这种感觉应该对我有百害而无一利。
“邪火大哥,我不想入魔,有办法克制么?”当我发现我没办法克制这种心情后,又有些恐慌了起来。
那种力气不断往外涌的感觉让我的四肢百骸都很畅快,以至于我下意识的想要收住这种感觉都受不住了。
“入魔有什么不好的?就和成仙一样,许多人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成仙呢,你这傻兄弟能入魔你就应该高兴了。”
听了邪火鬼王的话,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我刚刚所想的就是这种无人匹敌的力量,不过和所想的那种情况又有些差距,我要的不是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
“别说了,我现在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了,这状态又办法解除么?”我挠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看邪火鬼王的表情,他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你确定你要放弃一次升华的机会?虽然入魔没有成仙那么好听,可魔的力量和仙的力量是对等的,我们想入魔都没这个机会呢。”
邪火鬼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表情好似在看一个主动放弃五百万奖金的傻子,但我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虽然很舒服,但是我知道,下一刻我的恐怕又要失控了,而这一次失控,就算有生死结在我的身上,我都没办法再次主导我的身体了。
“这个也倒是简单,让你入魔的心结就在那,你去找他发泄吧。”邪火鬼王仔细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他递过了一个青岛啤酒的酒瓶给我。
闻言,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何以天正在给一桌人敬酒,看了看邪火鬼王,又看了看手里的青岛啤酒,当我把注意力放到何以天的后脑勺上时,我想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我走了。”抄起啤酒瓶子,我冲一桌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我们也已经吃饱了,就等着你去打头阵了。”邪火鬼王点了点头,绿色的火焰在他的眼光里一闪而过,我也冲他点了点头,偷偷的摸到了何以天的身后。
此刻的何以天还在和酒桌上的客人说着家长里短,而那些面对着他的人在这一刻都变了脸色,我想他们应该是看到何以天背后的我了。
不等他们给何以天通风报信,我的啤酒瓶子便甩在了何以天的后脑勺上,这一下我使足了全力在打,那手感,那声音,恨不得让我在甩他一啤酒瓶。
而我那种不断往外涌着力量的感觉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可让我意外的是,何以天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般昏迷在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