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脑袋越来越热,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我只是想让眼前的人死,这种理智被愤怒吞并的感觉让我觉得十分害怕却又特别的畅快。
在不由自主的同时,这股被力量包裹住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断臂之痛仅仅之持续了片刻,下一秒,我的脚竟然洞穿了对面吴主任的胸膛。
闻着空气中那迷茫开来的血腥味,我终于想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必须这么做,眼前的混蛋杀了唐拉,那只好让我来杀了他。
“住手!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到达修罗道的尽头了,你想成魔么?”身体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我听着十分的熟悉,却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了。
“护法,你难道没办法自主的把力量回收了么?”另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像个老头,可是他喊的护法又是谁呢?是刚刚让我住手的人么?
“哎,都怪我,我刚刚就不应该把我的法力借给他的。”之前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好像有些自责。
“怎么会这样?他连道基都没有,怎么可能自主的汲取你的法力?”那个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我脑子里乱叫,我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别来妨碍我!”这一声喊完之后,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闭嘴了,或者说我自动屏蔽了他们,但脑子里总算安静下来了。
再次看着眼前那个我十分想杀的人,我冲他笑了笑,希望他不要太过紧张,因为接下去的手段可能会有些疼。
咬死他,把他咬死,脑袋里反反复复的只有这个念头,收回了脚,他胸口上的大洞竟然开始自动的复原了,而这时,我忽然看到其中一个正在一紧一缩的东西。
那个东西红彤彤的,看起来特别的脆弱,但是却又十分吸引我的注意,我忽然好像把这个东西扯出来放在手里捏一捏。
我发誓我只想捏一下,就一下,接着我就会把这个东西彻底捏碎,想到了这,身体再次动了起来,想去把那颗东西给掏出来,但是这家伙的伤口在下一刻却恢复如初了。
我怪叫了一声,就好像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让我有些不甘心,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再破开一个口子,我就能把那个东西给抓出来。
对!再给他开个口子!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疯了,却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疯,好吧!我认可你了!你是我见过最疯的凡人,现在你去死吧!”
对面的人再次叫嚣了起来,听着他那不明所以的话,我已经组织不出语言来回敬他了,能做的就是用我仅剩的左手给他胸口再开一个洞,然后把他的心脏给扯出来捏爆。
他的棍子再次朝我打了过来,这根棍子我也有些眼熟,好像是给了我很多不好的回忆,似乎还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是因为这根棍子而死的。
是了,你也是帮凶对吧,想到这我决定暂时放过眼前的家伙,先把这根木棍给弄断,我伸手朝着那根木棍迎了上去。
在我的手掌接触木棍的一刹那,我觉得有些招教不住,不过没关系,我觉得我背后好像还有很多的手臂,好像有两条?不对四条?八条?也不对,总觉得背后的手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背后伸出来了许许多多的手,我记得以前最多只有八条胳膊,可为什么现在感觉不下百条胳膊了。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这些胳膊能用来揍人就可以了,想到这我再次笑了,对啊,现在只要揍人就可以了。
我要把对面的人揍扁,揍成一滩烂泥,揍成一滩肉酱,这似乎比起用牙咬死他要来的文明的多,而且也卫生的多。
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古怪的念头,在揍扁和咬杀两种手段下,不断的徘徊和犹豫着,半天也拿不定一个注意。
算了!不想了!干脆这两种方式都让他试试好了,他不是神仙么,应该能承受的住!
手上一使劲,那根棍子瞬间被我捏成了一堆木屑,也不知为何,在这根棍子碎裂的同时,对面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竟然脸色都变了,随后竟然还吐出了一口血来。
“毛头小子,你竟然敢毁我的法器,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那家伙再次吼了起来,但是少了武器后,这个家伙明显没刚刚那么凶了。
“哦,这么巧啊?我也想让你死。”我冲他笑了笑,终于想起了一句能够回应他的话。
对面那人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所以我也没有,他再次朝着我挥动了拳头朝着我的面门就打了过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击挥拳,但这拳头也要看是谁打出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对面的家伙是能够杀死山神的狠角色,所以他的实力应该也和神差不多。
没有花里胡哨的色彩,有的仅仅是简单的拳头,当一切返璞归真到了一个境界,任何生物之间的争斗都是靠本能进行的。
也正因为对面的家伙和我比上了拳脚的功夫,我才能取得一点胜算,我既不会那些繁杂的法术,甚至连画符都不会,我只会用自己的拳头。
而此刻,我也渐渐的了解了为什么都说乱拳能够打死老师傅,对面那人撑死了只有两只拳头,可是在我的背上,此刻满是看不见的手臂在挥舞着。
下一刻,我看见那家伙的脸色变了变,紧接着他的脸整个扭曲了起来,就好像被数不清的锤子从各个角度锤了一顿似的,最后连脑袋都变形了。
心满意足大概就是我此刻的感觉,我有些满足了,因为我终于把他伤到了,接下去,就要干我想干的事了。
趁着他脑袋恢复的这段空挡,我用仅剩的左手打穿了的他的胸膛,眼看着他胸口的伤势就要恢复,我又腾出了那许多看不见的手牢牢的牵制住了他的伤口。
和人一样,他的心脏在左胸的位置正在跃动着,我的脑袋一热,耳边传来了一声惨叫后,那颗心脏竟然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虽然还在砰砰乱跳,但确实到了我的手上,看上去那么的脆弱,但是它却赋予了对面个家伙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