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再次如同一颗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刚刚他和项羽抢夺身份的画面谁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在经历了这一幕后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想。
在这个村子里,所有的身份都是可以被置换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成为李登封,而我多半已经想到了李登封的标签是什么了。
想到上次被老刘头假扮的李登封,我觉得李登封的标签应该会是他的那件黑色西装,要不然就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老刘头要换衣服了。
他本可以继续穿着自己的破棉袄,但是他却没有,在换上了一件西装以后,村民们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李登龙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多看了我们两眼,随后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李家大宅,还坐在地上的六婶也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好好的就平地摔了。
“小荣,你去照顾六婶,我和刘哥去男客那桌喝酒。”我拍了拍李小荣的后背,随即头也不会的拉着项羽就进了李家大宅。
并不是我在这一刻故意疏远李小荣,主要还是身份的问题,她虽然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在这些人看来,她依旧还是李登封的掌上明珠。
所以我这个身份都没有的外乡人跟着她一起出场,难免会让人起疑心,在完全调查清楚其中的隐情之前,我不想太过暴露自己,隐藏在人堆里,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李小荣也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去照顾起了六婶,我和项羽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李家大宅,现在这些村民喝的正高兴,所以对我一个突然出现我的外乡人并没有太过在意。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项羽,他现在就是我的挡箭牌了,在这些村民看来,他就是老刘头,而我的身份便是老刘头的远房侄子,这个身份我在来李家之前就和项羽统一了口径。
果不其然,刚刚坐下就有些好事的村民打听起了我的身份,在项羽耐心的解释下,这些村民都相信了我就是项羽的侄子。
没有管我们,这些东北的汉子继续喝起了白酒,我虽然也有心整两盅解解乏,但是想到这个李家的古怪之处,我连桌上的菜都不敢砰。
随着砰砰砰的撞击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不少人都开始喝高了,而我和项羽身边的一位甚至都喝趴下了。
而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坐在主桌的李小荣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这个人就是李家村现在的管事,也就是李登封。
然而当我看到他穿着一件棉袄坐在桌上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项羽在这时用肩膀拱了拱我,酒不敢喝菜不敢吃,项羽此刻唯一能用来消遣的对象就只有我了。
“小杨,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快和你项哥我说说。”
项羽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冷不丁我打了一个哆嗦,在这种全神贯注的时候被人吹一下耳朵,这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怎么感觉我之前想错了呢?”回过神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到,想错了,我发现我好像把李登封的标签给想错了。
此刻这个坐在桌上的李登封依旧很受人敬仰,但是他的身上穿着的却是和上一次老刘头穿着的西装而且不沾边的棉袄。
我在刚刚还以为只要能把李登封的西装搞到手我就有办法成为他,但是在看到他穿着老棉袄依旧是李登封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想法和项羽说了一遍,他先是一愣,随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这完全是瞎点头便也懒得管他,继续观察起了这个李登封的种种表现。
我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这所谓的身份标签到底是什么样的,在先前我能明确的知道这柴刀就是老刘头的象征,但是在这一刻我却没办法分析出李登封的标签。
“诶,小杨,你看这样成不成,我们想办法把这个老家伙给捆起来,然后用他身上的东西一点点的试。”见我一筹莫展,项羽在此刻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主意虽然很馊,而且馊的都快发霉了,但是我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办法,一来是我一时半会没办法确定李登封的标签,二来如果真的把他绑起来了,我倒是可以慢慢的尝试。
“行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点了点头,虽说项羽想到的是一个馊主意,但我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很快的我就想起了革命先辈说过的一句话,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抓到了老鼠就是好猫,虽说这个主意特比的馊,但是能解决问题就是好主意。
我点头同意,项羽便开始琢磨起了他的绑架计划,现在肯定是不可能绑架李登封的,此刻我们就在李家大宅里,如果明目张胆的去绑架。
不说李家的那些身强力壮的护院,就单说这群喝高了的李家村村民,对我们来说都是惹不起的一帮人。
如果我和项羽的本事还在,说不定我们还能蛮干,但是现在我们两加起来还没有三个护院厉害,只能通过智取,强攻只会自取灭亡。
“诶,我想到了,上次咱们来,这个老瘪犊子不是还单独接见过咱们嘛,我觉得那时候下手不错。”忽然,项羽一拍大腿道。
闻言,我也点了点头,这倒是被我忽略了,由于回到原点的次数太多,我又很少和李登封接触,所以这单独接见的一幕倒是被我给忽略了。
想明白了应该怎么做,我就和项羽等待了起来,算了算时间,恐怕要不了多久李登封就会站出来说话,而这些村民们就会听他的话乖乖的回家。
我正想到这,对面桌上坐着的李登封就自己站了起来,我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有门,随即拍了拍项羽的大腿让他准备一下等会绑架的事宜。
“大家喝的怎么样?”还是和第一次我见李登封时候一样的开场白,虽然他的语气很客气,但是下一幕绝对就是下逐客令了。
随着几声村民们的叫好声传出,李登封忽然漏出了一副笑脸,但他接下去说的话却是和我第一次见他时说的完全没有关系。
“喝的尽兴就继续喝!我家老头走的时候一百多岁了,先生说了,这是喜丧,一会我们去祠堂,我有件东西要让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