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着信纸,我发了好一会呆,在这之前,我都快忘记了我有个妹子就在外面等着我回去,在这里的四十多个小时宛若在地狱一般,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却觉得过的好慢。
可是现在却有些不同,在收到来晓盈的来信,还有吴主任的支援后,我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快到让我抓不住。
就在我不知情的这几天时间里,外面竟然大乱了,而具体怎么个乱法没人能告诉我,但是从我奶奶都出现了这一点来看,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态。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家要装死骗过我们,但是奶奶做事从来都是很有原则的,所以我不觉得她是在搞什么阴谋。
“小杨,你觉得咱现在还应该干点啥比较合适?”项羽和我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在这个困境中待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但是这一周里的经历让我们都有一种一年过去了的古怪之感。
他开始迷茫了,而我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到他,看似吴主任给我提供了支援,但是只有一只奇怪的木头假肢好像不足以我们几个来扭转战局。
何璐在这是凑到了我的身边,抓起了我新装上的手臂就看了起来,这只木头手总给我一种古怪的感觉,看何璐的眼神她好像知道点什么。
“你这个,好像是鲁门的杰作啊。”端详了半天,何璐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来,闻言我也是不由的一怔,鲁门又是个什么门派?怎么听起来还有点来头似的。
“你说到的鲁门是干什么的?是黑社会组织?还是什么邪教?”我连忙问道,却是被何璐瞪了一眼,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道。
“鲁门你都不知道?亏你还自称阴阳先生呢。”她的话让我听着有些不舒服,我虽然能降个妖斗个鬼什么的,但我本质上压根就没学过这些东西,所以我从没以阴阳先生自居过。
“我真不知道,你爱说不说。”我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回去,现在本来心情就不是特别好,这何璐还在嘲讽我,尤其是她披着李登封的人皮在嘲讽我的时候,总让我想削她。
“嘿,生气啦?别生气嘛,我说还不行嘛。”何璐看我好像真的别她气到了,语气立马就软了起来。
也并不是我生气,我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所以有些心烦意乱的,一方面晓盈那边好像急需我的帮助似的,另一方面我们又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出不去。
现在只要随便人给我点一把火,我可能立马就会着了,这虽然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在别人看来我的的确确像是生气了。
“这鲁门啊,也算是一个门派吧,就好像茅山一样,不过茅山供奉的是三清祖师,但是鲁门供奉的确实木匠的祖师鲁班。”
当何璐说起鲁班的时候,我有些那么,一个木匠怎么就和玄学扯上了关系,但后来经过何璐的解释我才明白。
自古以来,中国都流传着一句话,精工可通神,这个精工就是指将某一件事做到极致,而通神也就是指的灵异现象。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画龙点睛,这个画匠的工艺已经到达了可以通神的地步,所以他画出来的龙才能天上的龙灵盯上。
俗语有云,出神入化,也是指的这些能工巧匠们,鲁班除了木匠祖师这一身份之外,还是个玄学高手,曾给后世的弟子留下了一部鲁班经,也正是靠着这本经典组织起了鲁门。
听到这,我算是有些明白了,感情吴主任帮我搞来的这条手还是有些名堂的,而我身边的项羽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二话不说就要试试我这手的硬度。
我一个不留声,只听得当啷一声,原来是项羽夺来的偃月刀已经砍在了这半只木头手臂上,我刚想发作,却是见项羽漏出了一脸诧异的神情。
再看他手里的偃月刀,刀刃上的位置已经卷刃了,而我这手臂只是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白印,伸手摸了摸这道白印,这被项羽砍过一刀的位置却是再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我就说吧,鲁门的东西可神了,别说是刀砍了,就是你被送到火葬场的焚尸炉里,你变成灰了这手臂也会完好无损的。”
何璐站在一旁,用一种早就看穿了的语气说道,听她说的如此神奇,我便继续询问了起来,在何璐的一系列猜测下,我发现这条手臂上还有着不少的机关。
随着我的念想出现,食指处忽然开裂,一道早就画好了的黄符弹出,看字迹竟然是吴主任的笔记,而这一张简简单单的符咒却是给我添了不少底气。
在很早以前,我就林略过吴主任那些神奇的手段,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符纸,只要是他给的,那对我来说就是一件法宝,当我看到这张符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次不会有事。
“项哥,我觉得我知道应该干什么了。”拍了拍还在吃惊的项羽,我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要靠我们几个去找回溯珠是不可能的,而在之前我们也并没有打败老刘头的好办法。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吴主任的支援,管他是老刘头还是老李头的估计都不是我的对手。
而只要把他干趴下了,这压制着胡三太爷的人没了,掌控着回溯珠的人没了,此地的玄机也就不攻自破了。
原来是我把问题给想的复杂了,当我想到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时,项羽也表示出了支持的态度,再说了比起寻找回溯珠来,要找到老刘头简直太轻松了。
一个是不定形的宝贝,另一个则是诡计多端的人,无论怎么想,后面那个会突然蹦出来的可能性都高很多。
“你说你要对付老刘头!”听我说完,何璐也有些吃惊了,她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的找幕后黑手去挑战,但是我手里这张吴主任给的符纸,却给了我不少的勇气。
“放心,有这张符,就是老天爷都要给三分薄面。”握着符纸我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