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以为自己就快要得救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变故,所以看到这突然出现的机甲人后,我也不那么害怕了。
这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东西,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想要躲避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我真的能平安无事的在帝释天的宝库里带出去几件东西,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怎么样?能对付不?”我有些紧张的问道,阿修罗虽然先前说了自己没办法对付这个机甲人,但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站出来。
“你真的以为这东西这么好对付么?这些木头的材料现在几乎绝迹,不是你能理解的。”
有时候我总是在怀疑,古人的智慧到底有多少,大概正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的现代科技,我的想象力也被限制住了。
天真的以为越是现代的东西就越是好,实则这只是人类的一种改革或者翻新,就拿电器来说好了,虽然革新了很多次,但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变,并没有在理念上有过什么突破。
机器人也是一样,做的越来越逼真,然而理念还是当初的,也就是说人类自以为的进步不过是一种理念的翻新。
只有诞生出新的理念才能说是进步,然而理念的诞生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诞生了,只是碍于手段的匮乏难以实现。
面前这个机甲人,让我明白了这一点,估计很早以前就有人想到过要用这种东西来代替战力还劳动力,因此他们才会出现,而这个东西的能力甚至还不弱。
祸斗见了它就像是疯了一般展开了一轮攻击,最后没能伤到它,反倒是差点被它一拳头打烂,而阿修罗竟然也说不是这个机甲人的对手。
据说是那什么核心的关系,这个机甲人的核心动力就是日月精华,也就是说,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它就有机会一直持续行动。
明明它应该已经断电了,却因为我的到来再次活动了起来,要说这只是单纯的凑巧,把我脑壳敲碎了我都不相信。
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这东西要针对我呢?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西方的佛界,又是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人生的终极问题摆在眼前,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一时间我的脑子里也是乱成了一团,无法接受自己这有些乱七八糟的命运。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能破事不断呢?这霉运也真是有些逆天了,从以前的小打小闹不断升级,现在我每次遇到一点麻烦,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
战斗打的火热而我却在这里自问自答着,阿修罗控制着我的身体正在迎战,但也仅限于迎战了,他竟然有了一种被压制的感觉,好似机甲人真的是他的克星一样。
应该是这个机甲人的核心的缘故,阿修罗的大部分手段都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来完成的,也就是那些和尚老道常说的打坐所产生的能量。
而这个机甲人就有些了不起了,不光能自己吸收这种能量来维持动力,还能从阿修罗的攻击中吸收这种能量,处于一种越战越勇的状态。
“凭什么欺负,不就是一堆木头么。”心里也是越想越憋屈,好像这一年多以来,自己被各式各样的东西欺负过。
一开始还好点,只是被鬼给欺负,后来就是各种妖怪,接下去就了不得了,被人欺负、被神仙欺负、被兔子欺负又被狗欺负,现在沦落到被没有意识的木头人欺负。
怎么感觉是个东西都能欺负我,我是越想越不服气,心里面腾的就蹿起了一股火来,直接把身体的主控权又给夺了过来。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阿修罗的意识好像在此刻出现了断片,而我突然又有些后悔了,因为那木质的拳头已经朝我的脸飞过来了。
后悔,后悔的一塌糊涂,明明阿修罗和它打的好好的也没我什么事,刚准备出出风头,但看到这飞来的拳头我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但好在古冥界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不是白过的,脑袋一偏侥幸的避了过去,随即我就想到了一个擒住它的好办法。
这机甲人的拳头和小臂是用内置的绳索连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我身上也有着一只来路不明的木头手臂。
要不是因为我此刻是个残疾人,我多半也不会想到用假肢来抓住这根绳索,也正是因为这假肢是木头做的,不怕疼的右手可以让我干一些比较大胆的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机甲人手臂上的绳索意外的柔软,轻轻一捏就好似断电了一般,能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的拳头竟然停了下来。
“嗯?有门,快想办法砸烂它!”见状,阿修罗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不过我也没有这个经验,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操作。
“要不你来?”我有些不确定的道,平日里杀只鸡我都费事,更别说让我拆一个上古年间的机甲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东西似乎也是一件文物,要是能让我带回去,指不定往博物馆或者科学院里一捐,我这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你怎么时候都能想到钱?”阿修罗有些无语了,而我的心思也永远瞒不过他,再被他看穿想法的那一刻,我的老脸不禁红了红。
“我想钱怎么了?你是不用吃不用喝,但我需要,我要是饿死了,你也没身体可以用了。”厚着脸皮道,闻言阿修罗陷入了沉默似乎也是被我给说的无语了。
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没有和我争论这钱的问题,但阿修罗也没有要保留文物的想法,伸手用力一拽,这机甲人就被拽的飞了过来。
好似看出了我的假肢很好用,阿修罗便骑在了这机甲的身上,用右手的假肢狠狠的砸了起来,木头碎屑飞溅,整个过程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以至于我都有些不敢看。
最先被砸烂的就是这个东西的脑袋,好在里面没有脑浆子之类的东西,我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被砸烂的就是它的胸口。
当胸口上的那整块木头被砸穿以后,我终于是看到了这个机甲人的内部构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木质的齿轮结构。
只是在这个东西的胸口,类似于人体心脏的位置存在着一颗我没见过的东西,滴溜溜圆滚滚像是一块石头,但被挖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淌着血。
“这不是人...血吧?”我有些结巴的问道。
“不用猜了,就是人血,这东西之所以能动起来,也是因为这机甲里有着匠师的精血。”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和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