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这连名字都没有的孤村,望着天上那一轮惨白的月亮,我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里,今天是来做贼的,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
在祸斗确认了前方的情况后,在它的代领下,我们又一次摸进了这孤村,我拉着祸斗的尾巴,晓盈拉着我的手。
两人一狗鱼贯溜了进去,这走路的姿势很难受,像极了小学学过的鸭子步,不过这种蹲下了身体的行走方式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
才走了十几步路,我还没什么感觉,晓盈就开始喘上了,本来正常的走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要拉着祸斗的尾巴,自然而然就蹲下了。
由此可见,我这些日子的东奔西走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起码在此刻我的体能超越了晓盈数个等级。
想到这拽住了祸斗的尾巴,我稍稍调整了队形,由我背着晓盈走鸭子步,她一开始还有些不愿意,不过在我坚持下也放弃了抵抗。
“哥,我怎么没发现你现在体能这么好了,像是在特种部队里训练过的。”晓盈趴在我的耳边道,这话听得我当时就虎躯一震。
“继续说,这话我爱听。”诚然,没有哪个男人不好面子,不过要说起我这体能,可能已经超过了特种部队的标准了。
想当初我在古冥界和祸斗干过,和一大堆山海经里记载着的野兽干过,这还多亏了吴主任,要不然我现在还是屌丝的体质。
“什么人!”就在我和晓盈打情骂俏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可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这祠堂里此刻并非是没有人的。
一道手电光飞快的射了过来,见状我当机立断的松开了祸斗,随后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又一次躲进了夜色的包裹中。
虽然差点被发现,但这样一来也就暴露了对方的目标,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开灯,那就等同于在对我说让我去打他。
虽然不是真真意义上的打,但他的目标的确是暴露了,祸斗在左我在右,披着这夜色,飞快的接近了目标。
手里是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和绳子,要说我以前也没有绑架人的经验,可这第一次做起来也好不费劲,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起初这人还在挣扎,不过他那力气和我比起来就差了一大截了,再加上我还有条木头的假肢,他要是能把这让阿修罗看了都头疼的假肢给掰断了,我也不得不服他了。
结果很明显,在抵抗了一阵之后,这人连绳子都没顾用上,竟然被我给勒晕了,拾起地上的手电,看了看这人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就和我爹差不多大,本来心里没什么感觉,可是一联想到我爹,我就心里就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啊,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先委屈你一下吧。”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到,我冲着地上躺着的人念叨了起来。
一边念叨着一边开始绑,废了老大劲才把这男人给捆起来,这才有机会松口气。
怎么说呢,挺刺激的,长这么打第一次绑人,虽然这是犯法的事,不过为了我那特殊的目的,也只能做了。
“走吧。”转头看了一眼早已看傻的晓盈,或许在她的印象里我还是那个半夜会被黑给吓哭的没出息的哥,可事实证明我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哥了。
祠堂的大门还敞开着,也不知道这小小的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当初我想要进祠堂就会被村民给敌视,甚至这些村民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要派人来守着这个祠堂。
其中有着非常多的疑点,然而我也只是觉得可疑,当我走进这祠堂之后,却再次懵逼了,因为这祠堂真的很小,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密室。
粗略的算一下,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中间摆着村里死去的人的牌位,而供桌后面也是一块空地。
“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用了不到五分钟,我连供桌低下都看过了,别说是东西了,就连鬼影子都没有发现,而晓盈也在这时催促着我离开了。
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照理说这些人对此地如此的重视,那这里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搜索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的我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失算了。
祠堂的外围就是空地,没有与任何的房屋相连,也就不存在什么藏起来的夹缝,初看之下我都后悔大半夜的来这里了,有这时间我找个旅馆睡一觉也比这舒服。
“等下,哥,你看那最上面的排位写的是啥?”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晓盈忽然开口了,顺着她打出的手电光看去,那最顶上的牌位竟然和其他的牌位都不一样。
其他的牌位不过就是些木牌,然而这块牌位却是黄铜的,再仔细看看排位上的字也截然不同,其他的都是汉字,唯独这块牌位上的字是水文。
“是纪司令的笔记。”在梦里,我曾经见过纪司令写这些东西,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字很有张力,和我现在看到的这块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块牌位有什么寓意,但我在看到这牌位的一刹那我就做了个决定,我要把这东西带回去研究,找个能看懂水文的道士给我翻译翻译。
当我想到这的时候已经站在供桌上了,可以说伸手就能够到那块木牌子,可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阵的眩晕,眼前的那块铜牌也越来越模糊。
这感觉之前我也经历过,正是做梦的征兆,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早不困完不困,偏偏在这个时候犯困。
然而我想要清醒过来也已经没机会了,眼睛一睁一闭就好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竟然真的在紧要关头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着之后晓盈能不能把我一个大男人给拖回去。
不过我也没机会担心了,这一梦就会看到许多事,说不定也能知道那些我想追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