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千魂枭要置我于死地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是肉到了嘴边它竟然傻了一般,老老实实的挨了我一拳之后,甚至连还手的想法都没有。
我捂着胸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这东西本来就狡猾的很,尹道长可是说过的,千魂枭体内有着一千人的生魂,这些魂魄凝而不散让它的指挥超越了许多人。
哇哇的怪叫了两声,我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了,估计是山神爷作用在我身上的法术到时见了,又或许是山神爷现在离得太远那法术失效了。
这两声叫完,对面的千魂枭显得急躁了起来,又是哇哇两声之后见我还是没反应,便气的跺起了脚,可是没曾想它那脚之前被我伤到了,这一脚下去它立马又叫唤了起来。
在我看来这个家伙的行为虽然有些搞笑,可我却是笑不出来,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家伙十分的狡猾,说不定是在用计策来迷惑我。
片刻后,情况果然有变,那千魂枭见我没反应,便朝着我移动了过来,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虽然行动的不快,但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毕竟这东西邪乎的很,要是真的打算对我做点什么,让它离的太近也不好,心中想到它既然还要动手,那我便奉陪到底。
再次一拳挥出,然而这千魂枭就好像真的呆住了一般,直愣愣的挨了我一记右勾拳后,整个鸟身都向后飞了一段距离。
而此刻的我心中古怪更甚了,这傻鸟究竟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挺神气的么?怎么突然就像是傻了一般,心中有些古怪的同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在刚刚,这货舔了舔我的血,然后整个鸟就傻了,想到这我就有些明白了,似乎我的血对这千魂枭有克制的作用?可究竟是什么克制住了它呢?
我越想越是奇怪,最后索性把这也当成了是它在刷什么阴谋诡计,我不觉得自己能那么容易的就摆平了这个让尹道长十分忌惮的怪物。
这东西放在古时候也是道门的一大死敌,如果被我几滴血给弄傻了,那我也太了不起了,一向自备的我却能很好的审时度势,我很清楚自己并不厉害,所以我就断定是这家伙在诈我。
没有给它反应的机会,我又一次骑到了它的身上,使劲的轮圆了拳头朝着它的脸招呼了过去,只是这鸟头也确实够结实的。
我这拳头一半是肉的一半是木头的,木头的倒是好说,只是这肉的招呼上去,疼的却是我自己,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假肢不断的捶打它,可这家伙就是不还手。
躺在地上,任凭我的拳头招呼过去,它也没有一丁点还手的意思,别说还手了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即使我怕它忽然给我耍些什么阴谋诡计,可是面对一个完全没有敌意的家伙,我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你到底什么情况?”无奈之下,我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千魂枭,虽然我知道它那鸟语我肯定听不懂,但还是开口问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山神在山里可以随意的移动,这位翻译官很快就到了,那和动物沟通的法术再次生效,很清楚的明白了这鸟人的意思。
“跟我走,跟我走。”那鸟人开口了,声音依旧有些沙哑,然而它这话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不是不想弄死我了么?怎么又让我跟它走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是要弄死我,还是要我去做什么?对了,快把刚刚那人的魂魄吐出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它,虽然还是没能弄明白它的意思,但东老板现在可还危险呢。
闻言,这怪鸟竟然真的照着我的话去做了,鸟嘴张开绿油油的东西就飘了出来,紧接着速度飞快的朝着刚刚来时的位置飘了出去,我估摸着这是要去找东老板的命魂汇合了。
“现在,你能跟我走了吧?”等这一切做完,那鸟人再次看向了我。
疑惑不解,可能就是我当时的状态,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了,这鸟人到底要做什么,一开始还要我命呢,但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言听计从甚至连敌意都没了。
偏过头看了山神爷一眼,现在能商量的人也只有他了,是不是真的要跟着这怪鸟走,又有没有危险,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终于,在危险和未知之中,我选择了跟它走,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傻的,再加上我现在胸口还流着血,应该更早会营地处理伤口才对。
这条路并不远,或者说用飞的很快就到了,我坐在千魂枭的身上,骑着它回了窝,而这个家伙对我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先是给我包扎了伤口,随后又拿出了家里风干着的肉块,本来我还想吃两口,但是山神爷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后我又收起了这念头。
“这是前个几月跳崖自杀的一个小伙。”好家伙,原来是人肉,不过对于这位来说吃死人肉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就打算把我请来你家做客?”一时无话,我便再次开口了,完全不明白这鸟人要干什么,甚至不清楚它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那个,拿走,你拿走它。”顺着它翅膀指着的方向看去,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它这鸟窝里还躺着一把古剑,看材料竟然是青铜的。
说实话,看到这把剑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直了,这东西可是把十足的宝剑,就单说它这身份,一件完整的大型青铜工艺品,放到北京的古玩市场就是天价。
“我凭什么拿走啊?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吧?这东西好歹也是你家的。”虽然这巨大的利益就摆在我的面前,可好在我没有被冲垮了理智。
所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妖怪,我从小就听奶奶说过,不要乱拿妖怪的东西。
“你拿走它,我就自由了,我要自由!”
千魂枭一开口,我又愣住了,拿走它就自由了,莫不是这东西镇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