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守口如瓶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意外,如果什么都和我说了,也就不符合她的职业和她的社会地位了。
处在这个行业里的女人都十分的聪明,知道怎么在人群之中随波逐流,永远不会得罪人,哪怕是那些没背景的人她们也不会去得罪。
现在,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询问起了一群放高利贷的,这女人当然会守口如瓶,委婉点的话两头都不会得罪,可要是让那些放高利贷的知道她多嘴了,那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她虽然不肯说,但也拗不过我,毕竟身边还有两个鬼杵着,光是那气场就够吓人的了,可能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异样,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
“小哥,话说回来,刚刚你们真的没看到什么别的东西?”我很清楚,她是在问翠花的事,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的恐惧给放大,让她彻底奔溃。
“是不是一个女人?两只眼睛是血泡,一身的血,脸上全是血洞,嘴角还有颗痣?”照着现了原形的翠花念了一遍,这些基本的样子一出现,这女人立马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好在翠花没有再次显身出来,要不然她估计会再次吓晕过去,人被鬼吓多了,总是会出事的,而我现在的语言恐吓就显得恰到好处了。
“你究竟是谁?真的是大学生?”半晌之后,那女人才缓缓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她当然不傻,毕竟刚刚翠花显出原形的时候吓到了她,而我又能准确无误的描述出来,不就代表着鬼这玩意是真实存在的么。
“鬼神之事你可以不信,但不可不敬,这样吧,你把那些放高利贷的底细告诉我,我帮你收了那只女鬼。”
闻言,这为大姐彻底沉默了,仿佛在做着挣扎,一方面是人不齐的黑社会,另一方面是琢磨不透的鬼,两方面都让她十分的为难。
不过比起黑社会来,还是鬼更可怕一点,因为人是看的见摸得着的,但是鬼却看不见摸不着,我估计她也是怕这翠花又忽然的显身。
“好吧,我说,你真的能帮我收了她?”她有些纠结的看着我,可能还不是很信任额,但是我所说的话,她却相信了大半。
本来那两个鬼就站在她的身边,现在只是随便提了提,她自己都快把天眼的能力给激发出来了,自然能感觉到那些朦朦胧胧的存在。
我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态度,那女人也开始叙述了起来,把翠花带来的人的确有着不简单的背景,那些人并不是单纯放高利贷的,这只是敛财手段之一。
可以说这些人为了赚钱都是不择手段的,别说逼良为娼和拐卖小孩了,就是走私人体器官的事都有,而这位大姐也只是和其中一位小弟有着长期的交易。
这伙人的背后并不是当地的中国人在给他们撑腰,而是身在海外的一位大老板,反正和这位大姐长期做生意的家伙不过是个马仔,当然也搞不清背后到底有着什么。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倒是看出了这货人的不凡,感情还是个外国人在内陆发展起来的不发组织,能身在外国却赚着国人的钱,我想无论如何我也得去替天行道了。
“你打算干什么?”女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估计是被我眼中那一抹狠辣给吓到了,当我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也的确有些被气到了。
一生气,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小暴脾气,当下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冷静下来以后也想明白了。
他一个外国人竟然在国内站稳了脚跟,那这个组织还是有些水准的,比我想象之中东北老街上拉帮结派打群架的小混混要高了许多档次。
“我打算去拜访拜访他们,你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么?”调整好了心态,我再次开口问道,虽然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可我这边好歹还有祸斗和项羽,对付普通人怎么样都够了。
“你真的要去?你不是法学院的大学生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人讲道理吧?”那女人十分不解的看着我,不过对于不知道我底细的人来说,她这表情也合情合理。
没有再和她多废话,要来了地址我就出发了,要不是她开口,我还不知道这小城市原来还临江呢。
城南的码头,那里就是这些人的窝点,平日里这些人都待在船上,只有少数几个马仔会出来放风,而被他当做老窝的船,也是一条从事着赌博的高级游轮。
光是想想那副画面,我就感觉自己不是去闹事的,而是去当赌神的,不过长江虽然通海,但这条船绝对不会出海,更不可能出现什么船在公海上可以随便杀人的戏码。
我当然也不是去杀人的,我是去劝那些人投案自首改过自新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底线,不管是多么坏的人,我都不会擅自出手的。
打从心底里我就明白,自己是没有权利杀人的,即使那些人是十恶不赦双手沾满了鲜血,我要是杀了他们也就变成了那样的人,到时候别人要来杀我,我当然也没有防抗的全力。
晓盈一直都挺欣赏我的这一想法,在三观崩溃的世界之中,我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了。
很快就来到了江边,好在东老板还给我留了不少钱,带着晓盈进了一家海鲜馆子,我便打算打打牙祭。
按照规矩那游轮白天是不接客的,我要是贸然的过去了,他们说不定会觉得我是愣头青,从此失去了上船的机会。
甚至为了装的更像那么会事,我都去买了一包烟,平日里我就不喜欢抽这玩意,不过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表现的太乖了也只有被人宰的份。
想着想着,我干脆就去重新弄了弄自己的造型,梳了个三七开的中分头,打上了发蜡又换了身西装,一下子年纪就上去了十岁,再看看晓盈的晚装,我都感觉自己真是去拍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