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轰的一声响了起来,只有三秒钟的时间,除非我是超人才能解决这个有些麻烦且透着诡异的情况,但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什么超人。
在那定时炸弹只有三秒钟留给我的时候,我连写遗书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三秒钟流逝,紧接着面前就是一片火光。
爆破声中,录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那段莫名其妙的英文好似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即使我都昏迷了,但是在潜意识里那因为混在继续。
昏迷了,但是那声音还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着,同时耳边也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有些类似于医院里的心跳仪。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全身大面积烧伤,肋骨粉碎性骨折,这手...从来没见过的结构。”这说话的像个医生,而那病人的情况听起来就像是我。
全身大面积烧伤?那我这英俊的脸蛋估计也保不住了,肋骨还全断了?那炸药的威力也够大的。
“大夫,救救我哥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可是...他可是...”这声音是晓盈的,带着哭腔让我感觉心里很不好受。
我虽然很想坐起来抱抱她,可我现在没有这个力气,而这医生一开口我差点没坐起来给他一巴掌。
“我们会尽力的,但是病人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最好把他的家属叫来。”这医生果然不会说人话,现在应该尽力开导病人的家属,怎么能草率的就说我没救了呢。
片刻后,四周安静了下来,剪刀的声音和一些奇怪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叹息声。
“孙大夫,我们还要继续么?看他的样子...”这应该是主治医师的住手,这位给我开刀的应该就是劝晓盈准备后事的孙大夫了。
“等一下,你看这里,病人的肋骨为什么会自动修复?”
“诶?孙大夫你看,他脸上的皮肤竟然复原了?”
在这两声惊呼过后,我有听到了一连串丁零当啷的声音,好像是我这情况把他们吓的丢盔弃甲了,那些医疗设备也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这一连串声音结束以后,除了回荡在我脑海里的英文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我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一方面我听不懂这串英文,所以我特别烦,那感觉就好像我被英语老师逼着做听力一样,但是另一方面我有不希望它停下,在这个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有点动静我能安心不少。
不过这声音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在念完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它忽然停了,而且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迷糊了起来,再也没有刚刚那样的精神头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白的天花板,而就在这时,我觉得自己脚趾头有些痒,可是我想起来挠挠又做不到。
我被人捆着,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病号服,那床有些像是绑精神病的,而我此刻就是被绑在床上的精神病,尽管我的脚趾头再怎么痒,我现在也只能忍着。
这里是哪里?我他娘的哪里知道,反正不是好地方,还有我到底怎么了?我记得我被炸弹给炸了,可那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没死。
随后又被人送进了急救室里,接着还活了过来,反正就是一大堆的谜题,一时之间庞大的信息量让我迷茫了。
“我是要给翠花报仇来着,然后去找了那群放高利贷的,知道他们还开着赌场我就上了船,然后见到了个被切碎的老板,还被他屁股下面的定时炸弹给炸了。”
我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也想明白了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前面那几段看起来还算正常,可后面那一段就不正常了。
一个被切碎的老板,一颗定时炸弹,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英文,然后我还没有死,那么从案发现场被弄回来的我显然成为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难怪我会被人绑着,这就解释的通了,不管是警察还是医院方面,都不会让我这样一个问题十足的人乱跑的。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病房的门也被人给推开了,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那是个二十岁不到的护士小姐姐,看见我醒了过后吓的手里的锅碗瓢盆洒了一地。
紧接着走进来的就是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他器宇轩昂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比他矮了一个头,不过我确实比他矮了一个头,从门框和他的身高来推测,我估计他有两米左右。
脸很白,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脸盆子很像是中国人,但那肤色绝对不是亚洲人的黄,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这位和我一样都是中外的混血儿。
不过我混的是印度,不是很容易看出来,他混的就远了,感觉像是个英国人,再加上他的身高,看背影也像极了外国友人而不是中国人。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唐,你可以叫我唐华,你也可以叫我麦考乐。”他自我介绍了起来,一嘴流利的中文,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
“你和麦乐鸡是什么关系啊?”当下我心里是五味杂陈的,脑子里那叫一个乱,尤其是在听到他这名字之后,我突然很想吃一顿金拱门的特产麦乐鸡。
“你饿了么?我给你叫个外卖吧,正好我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们边吃边聊。”他倒是不生气,也特别的自来熟,当我说起炸鸡的时候掏出手机就按了起来。
“好了,我继续自我介绍,我是圣梵蒂冈派驻在中国的一名主教,父亲是个道士,母亲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同时也担任过十年的红衣主教,顺带一提您知道您摊上事了么?”
麦乐鸡哦不麦考乐看着我问道,当他这话出口后,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自己又摊上事了,要不是这个原因,我又何至于被人绑在床上。
“您的心理素质还真是超乎常人,一般来说像你这个情况的人醒来都会表现的焦躁不安,不过我看你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我很庆幸。”
唐华说完给我鼓了鼓掌,随即便自顾自的给我解开了那些绑在身上的牛皮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