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带着白天残留的些许热气,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作响。
林听坐在书桌前,看着曾经的合照迷迷糊糊睡着了。渐渐地,周身一片迷雾,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听听、听听。”熟悉的喊声。周围翠绿一片,穿过树林,来到一家农家小院。“听听。”她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老爷爷慈眉善目,看向她时,冲她微微一笑。“树爷爷。”“听丫头,最近还好吗?”亲切的关心声,鼻头突然一酸。老者为她沏好茶,林听坐直身子,低下头,“爷爷,我……”“听听啊!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啊!”“听听。”“听听。”……周青扬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这才推门而入。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女生趴在桌上睡着了。看了眼桌面的照片,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走到她旁边闻到一股酒气。“听听,可以吃饭了。”他喊道。林听缓缓睁开眼睛,刚站起身,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周青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整个人倒了过去。唇片划过他的唇角,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滞住了。林听赶紧拉开距离,怀里一空,他眼神暗了下去。裴延川不顾众人的反对,又跪在了小区里。一旁的方舟气得抓狂:“裴延川你先起来行不行,算哥求你了成不成。”男人跪的笔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拉都拉去不动。路过的何颜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不想见你,就算你这样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办法跟他们回去吧!”裴延川依旧不说话。何颜无奈,转身上了楼。刚进门,恰巧碰到她正在吃饭。“他还在楼下。”周青扬看着她拿筷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喝着粥。见何颜要进去,说了句:“随他。”放下手中的碗,转身进了房间。床头的手机狂响,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有冯佳的、陈放的,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号码。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坐在书桌前看起了书。他们都拗不过他,谢斯南不耐烦:“让他跪吧!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方舟欲言又止,也只能任凭他跪着。连续三天,他都一直跪在小区里。林听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楼上人刚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是他自己要跪的,跟你没有关系,不能去。又站回了落地窗前,楼下一阵手忙脚乱。“川、川。”方舟大喊。谢斯南蹲下身子,方舟将人扶上背,背起人往医院跑。林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黯淡,嘴里不停地说些什么。门外的人双拳紧握,眼底划过一股怒意。转身悄悄离开了。高阳一听周青扬要请他吃饭,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往外赶。“哟!你今天怎么还喝上了,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他拿起酒一瓶一瓶的喝着,拉着他的手,诉苦:“她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裴延川在楼下跪了三天,她在房间里站了三天。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他,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看不见,我只是希望她能开心,可是连这一点都是奢侈。”拿起酒‘咕噜咕噜’的喝着,高阳抿了唇,“不行换一个,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干嘛就执着这一个呢!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这就如同你把药递到她嘴边,她都不喝,你能有什么办法。”周青扬闷着不说话,高阳心生一计,“实在不行,你就来硬的,那能怎么办爱跟恨只能二选一。”他垂眸,看着桌上的酒,思绪飘到了一边。医院里。方舟不停薅着头发,来回踱步,“你们说怎么办?人是醒了,现在又绝食,照这样下去就都准备送礼吧!”谢斯南眉头越皱越深,心里窝着一团火。这些天,无论是电话还是消息,他都发过了,就是没一点动静。赵回舟靠在墙上,缓缓开口:“那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绑了吧!”方舟黑眸一亮,“这主意不错,老谢你觉得呢?眼下最好的办法。”“估计不行。”“不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看着他这么继续下去?”谢斯南补充道:“你不了解她,哪一个比这更倔,而且……”他直接插话:“我不管,裴延川是我表弟,你们不管我自己管。”说着,气呼呼离开了。晚上,林听一直窝在沙发上,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刚转头,就看到高阳扶着周青扬回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聚餐喝多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房间是哪一个?”她连忙站起身去扶,朝他点了点头。他快速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一米八出头的人,对她这种小个子来说,不太友好。刚扶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整个人被压在身下。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去,她使劲拍着他的胸膛,他都纹丝不动。双手攥着他的手腕聚过头顶,另一只手朝她衣服里钻。她狠狠踹了他一脚,怒吼道:“周青扬你疯了?”他停下动作,对上她的眸子。“我是疯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裴延川,别人的付出你就一点都看不到?”质问低吼的声音,她愣住了。她紧闭着嘴唇,那双冷漠的眸子满是厌恶。她一把推开他,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啪—“酒喝多就去洗洗脑子,在我这里抽什么风?”扔下一句转身就离开了。他死死揪住头发,又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周青扬你在干什么?你是喜欢她的,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明天还怎么面对她。”回到房间里,她拼命的刷牙,反复用酒精消毒他所触碰的每一个地方。即便是身上的皮肤已经泛红了,她也不在乎。越擦她越生气。恶心死了。他一定会嫌弃的。一定会的。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腰上的位置已经开始有点脱皮了。她也不在乎。“好脏、好脏……”嘴里不停念叨着。抬手狠狠一拳砸在镜子上,包好的纱布上,渐渐泛红。“啊!!”—乓啷—洗手池的东西碎了一地,她冲到窗边,拿起手机给何颜打了过去。“我要搬家,我要搬家。”正在开会的何颜,不知所以然,瞧了前面坐着的贺君珩。他冲她点头,她这才离开办公室。“听听怎么了?”她问道。“我要搬家,我要搬家……”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好好好搬家,我开完会就回来搬好不好。”她连忙安抚。“好。”挂断电话后。她还是心神不宁的,直接请假回去了,陪她连夜搬回了江陵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