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拜见大王!”清冷的而又妩媚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回荡,顿时,场中的人回过神来。
苍白的面庞,清冷与妩媚并存,尤其是一白衣,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让人见到的第一面就被身上的清冷气质征服,难以被忘记。
当然,这说的都是胡喜媚,不是跟着一起来的老/鸨。
“咳咳,尔等有何冤情,细细说来。”帝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的胡喜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至于一旁的老/鸨,早就被他下意识的忽视了。
“真是好美的人儿……”
帝辛心里喃喃自语,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人。
“回大王,奴家本事良家女子,每日里陪着爹娘躬耕,螺丝农桑,生活倒也非常满意,但是谁知道……”说到这里,胡喜媚开始掩面啜泣,“谁知道我们正好遇上了飞廉将军打猎回归,飞廉将军借口说口渴,奴家自然是不敢反抗,只得将飞廉将军带回家中款待,但是没想到飞廉将军贪图奴家的美色,为了占/有奴家,将奴家的爹娘杀死掩埋,奴家也被飞廉将军带到青/楼中豢养,若不是奴家以死相逼,现在就已经遭到了飞廉将军的毒手了,嘤嘤嘤……”
胡喜媚的话好像是有一种魔力,令人忍不住就想要信服,再加上这幅绝世容颜,男人在她面前根本升不起任何的抵抗力。
“大王,现在我们一家人只剩下奴家,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若不是费大人,现在奴家根本就见不到大王……”
胡喜媚自顾自的说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过脸颊,更显苍白。
“大王若是不给奴家做主的话,奴家就不活了……”胡喜媚的态度突然发生变化,变得非常刚烈决绝,仿佛是下一刻就要撞上大殿了的柱子。
“大王,这……”闻仲正要上前说话,哪知帝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连忙说道,“美人儿不哭,放心吧,本王一定会给美人做主!”
帝辛此时的样子就差将胡喜媚搂在怀里了。
“大王,这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梅伯上前一步,颤颤巍巍的说道,“大王,此女子明明是青/楼中的头牌,在青/楼中乃是万人追捧的存在,怎么会是像她说的一样悲惨?大王千万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啊……”
“奴家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会这样诋毁奴家,但是奴家说的都是实话啊!”胡喜媚娇滴滴的说道,“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奴家的错觉,奴家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大人,让奴家想想……”
胡喜媚这句话直接就让梅伯和在场的一众大大臣变了脸色,心里纷纷怒骂,蛇蝎妇人,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在站出来反驳。
“大王,微臣想了想,认为此女说的不无道理,飞廉将军恶贯满盈,应当早该处置!”就在一众大臣蒙蔽的时候,梅伯身体晃了晃,口风一转,再次说道,依旧是刚才的义正言辞,仙风道骨,敢于为正义献身的模样。
众大臣顿时惊呆了,居然还可以这样玩?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不亏是老狐狸,见到火快要烧到自己身上,连忙调转风向。
尤浑此时佩服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看着费仲的身影,心中升起浓浓敬佩,同时下了一个决定。
帝辛此时根本就顾不上众人的心思,因为他总是感觉下方的这个女子在向他抛媚/眼……好像是错觉。
“众位大臣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说的?”帝辛环视一圈,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众位大臣心里却是早就骂开了声。
当真是逆贼,大大的奸臣,居然如此无耻,用美色迷惑大王,混淆视听,看来这下子飞廉危险了啊……
“微臣弹劾飞廉将军滥用私权,杀人父母,逼良为娼,手段阴狠下作,不配担任将军一职,微臣请大王责罚飞廉!”
这时,费仲适时的站了出来,俯身向帝辛请命。
帝辛微微点头,深以为然,这么漂亮的女子居然遭受这么巨大的折/磨,当真是人鬼不如!“爱卿以为应当如何处置是好?”
帝辛问道。
众大臣变了脸色,现在大王已经被费仲带着走了,他们又失败了!
“微臣认为应当剥夺飞廉将军一职,剔除我大商官籍,贬为平民!”
费仲不慌不忙的说道。
众大臣微微惊讶,难道是费仲突然良心发现了?居然这么仁慈?看来自己这些年来对费仲的偏见还是太深了,是应当改善一··················
“微臣还认为飞廉将军罪大恶极,不处极刑不足以平民愤,”帝辛皱起了眉头,费仲再次出声,“只有这样才能慰问被飞廉害死的百姓,被飞廉糟蹋的女子!”
“多谢费大人为奴家说话,嘤嘤嘤……”胡喜媚的啜泣声再次响起,帝辛的眉头渐渐舒缓起来。
“费爱卿说的有道理,就按费爱卿说的办!”
“只是……不知这极刑是何等刑罚?”帝辛问出了所有的大臣都很疑惑的问题。
极刑?刑部大臣心头疑惑无比,他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但是大牢里有什么刑罚手段他还是明白的,但是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极刑这种手段!
“禀大王,所谓极刑就是将犯人绑在柱子上,以蝉翼小刀将犯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割足三千六百刀而犯人不死!”
费仲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但是在众位大臣手里,好像是恶魔的声音响起,每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费仲,心底蹭蹭的直冒冷气。
足足三千六百刀而不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法,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极刑。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恶魔啊!就算是恶魔也没有这么凶残啊,这已经不是人了!
众位大臣别的不敢多说,只能心中纷纷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招惹费仲,不然以后死都是有一种折/磨啊!
帝辛听到这句话,眼皮也是不停的跳,看着费仲也是莫名的忌惮起来,费仲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与飞廉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