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进水还差不多。
况且,灵魂体要怎么摘取实物。
被诡异现实冲击到之后,余淮只好在心里感慨这世界的魔幻。
现实发生之事不需要逻辑,所以远比想象中更要夸张,可以不合理也可以荒谬至极。
将整本书看完,余淮都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站在阴界之内。
里边是红墙绿瓦的建筑,有着阎王来掌管生杀大权,你说都死了一遍还得死,是不是相当荒谬。
但也是从此处得知,死后可以投胎,但记忆全部消散。
目光触及此处,书籍盖上后心绪也久久难以平复,反复深呼吸都没有用。
“就是说,如果呢…如果我已经死过一次。”脑海中突然蹦出个白色小人念叨着。
结果刚说完,就有个黑色小人跳出来反驳:“你又不是初生幼儿,怎么可能死过。”
一句话将所有恐惧疑问全部击散,白色小人也渐渐变得透明从而消失。
本该继续待在图书塔楼内翻阅着书籍的日常也猛然中止,余淮还是选择先离开一段时间。
未知事物带来的冲击远远大得难以想象,他必须冷静一段时间,否则看什么都是白看。
大脑已乱作一团,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强行压迫记忆就是精神折/磨。
离开时,灰袍人再次开口打招呼:“我看你今日还挺有精神,怎么就突然离去了?”
按照往常要不是神魂撑不住,其中储藏的精神力已经见底,余淮都巴不得赖在此处不动。
今日精神满满离开,怎么看都不太对,尤其是那张即便是有着面具遮掩的脸也散发着不悦。
“有点事情。”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完就快步离开不想再瞎扯/下去。
没有必要,说来就算不能把关系弄僵,但也没有到什么都得说的地步。
用根本不在乎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同一时间离开的弟子脸上更是精彩纷呈。
等到转移阵回到内门,看到余淮背影离开后纷纷开始八卦。
“瞧瞧我们今日又听见了什么,果然他背景不一般啊,连灰袍长老都敢吼。”
“可能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等到日后受罚时就该明白。”
“依我之见还是余淮背景大,能和林家达成交易又能突破规则拜长老为师,这样的人才有底气说出刚才那种话。”
换做平常人就是想都不敢想,这些长老都是人精且将宗门规则专研透,在合法情况下刁难一个普通弟子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与之同行的还有被衣袍遮掩住面孔的男子,只不过他并没有参与而是快速离开。
此人正是苏沐,林宛音峰主名下第三位徒弟也是近年来在年轻一代中比较有威望的人物。
刚才那些话所套路的事情,听得他头上冷汗连连。
真是好大的胆子,正面不敢说,竟在背地里嚼人舌根,人一旦有点通病显然就不分男女。
刚才那几位嘴脸他在后边可是见着,嘴碎得很,还透露着一股子酸味。
何时林家都轮到外人来谈论,世家大族又岂是人人都配提起。
小插曲过后。
余淮也回到院落中,再次忽略耳边传来的声音直奔主屋将窗门紧闭之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着天花板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思绪还是止不住依旧去乱飞。
越是念起,印象就越深,反而是更加深/入的去刻画。
“该死的阴界!”这一声是被挡下,说得也小声却还是让殷悦端菜的手险些不稳。
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莫非余淮是发觉不对才特地出去?难不成知道阴界也知道我的身份?
“不应该,应该不是,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也没人和他说。”殷悦呢喃自语摇着头,从临安视角看去就像是有人发病。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像往常那般装作看不见。
而与此同时,第三次妖袭事件爆发。
这一回依旧是天玄宗内门弟子,带着跟没有知觉的断腿倒在刑罚堂内部。
阵法转移之前所在地,流影林内却站着一抹身影,微风拂过青丝,衣衫随风微微摆动。
“这是第几个了?”
“回禀大王,是第十五个。”有名披鳞带甲的男子恭敬道。
这正是前不久在流影林之中称王称霸的八阶妖兽,赤花阳粉峰,结果一朝之间就为他人卖命。
变故来得往往就是这么突然。
青衫大妖听后略微满意,“看来很快就能真正开始痛下杀手,血还不够,再来一点就好了。”
但凡有去过恓皇秘境且活着出来的人在此,就能发现此人正是在秘境中从万妖林杀到原始森林争夺异宝的大妖。
不能离开秘境者出现在月色大陆,消息要是传出来天下人无一不是惊讶。
甚至要开始追究是谁的责任,何况跟秘境绑在一起的命盘怎么可能会改变,又怎么离开。
尤其是在恓皇秘境还好好的,在下一次还会开启的情况之下。
可惜,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质疑。
妖袭事件还在继续,大家都只想着奋力瞒下静观其变却意外的给了可乘之机。
……
琼霄宗。
身为顶级宗门之一,掌管月色大陆绝大部分资源也被近来发生的事情弄得心烦不已。
全宗上下弥漫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氛围,尤其是在有不少弟子看见同门伤亡后,消息非但不能传出还开始封/锁。
并且威胁起弟子,要是将事情传出去,断灵根挑筋骨再被赶出宗门。
严惩在前自然没有人敢冒犯,毕竟宗门发布的事情从来不作假,说了就一定会做。
但时至今日,几年过去,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不选择复仇而是将消息瞒下。
被妖兽袭击打回去不就好了,哪里需要遮遮掩掩跟藏什么一样。
这是不少弟子的想法,而这些人也全被关在各自住处没办法出去,令牌也被没收无法沟通。
只有高层且明白妖袭之后的意味,才能明白事情远不止双眼所见那么简单。
不然堂堂琼霄宗何至于退缩,理应把对方打得牙都不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