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钟,秦撼被闹钟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
洗了把脸,秦撼像是等待奇迹一样,内心有些恐惧的坐在了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星空和已经停止开挖施工的工地。
文治已经回去了,他并不知道秦撼的惊异和矛盾的心理状况。鉴于现象的怪异性,秦撼也没有敢和文治详细的讲述,因为没有必要,说了也是白说。因为根本就无法解释,要不就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要么就会被理解成看见了阿飘。
秦撼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有阿飘的存在。要不然现在内心估计就应该深信不疑了,那不是很恐怖的情况吗?真不知道会意味着什么样的征兆,想都不敢想。
百无聊赖的秦撼心中胡思乱想着,要是真的是阿飘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汗毛都咋了起来,浑身感觉有些异样,好像皮肤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抚摸一样。
为了能够验证的清楚,不影响观看外面的情况,灯并没有开。
就这样,静静的,秦撼一个人孤零零的静静的躲藏在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层泛光能够映出他坐在落地窗前的一个没有厚度的漆黑的剪影。
无声的寂静中,不知名的声音偶尔的从黑暗中挣脱出来钻进秦撼的耳朵中,引起耳膜的一丝震动。
像是鬼魅,又像是空旷的原宇中不知名的生命的呼喊。这声音时而悠长,时而短促;时而形象,时而莫名;时而悠远,时而又像在耳边;时而明确,时而琢磨不定......
秦撼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和黑暗融为了一体,或者说未必是黑暗,而是虚无,无法名状,一无所有。又像是处在一个无法描述的浑然巨大然而又现象可以一手把握的一个圆盘之中,难以描述。不管自己怎么挣脱,怎么拼命的想要转换一个位置,然而,一切都是无用的白费力气,最终好像如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但是,又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还在原地,或者说原来的空间中,没有任何作用。好像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完成了己定的要求,达到了既定的目的,却分明又感觉到,一切都是白费,一切仍归于虚无。
睁不开眼,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不停旋转但好像又是不停的变幻的巨大的无法把握,感觉自己无比渺小的圆盘。虚无的圆盘,如气,如雾,然而一如无物,什么都感觉不到,自己无促落脚,就这样被不停的包裹和甩脱着。同时又像是自己能够把这个虚无的圆盘随意摆弄,游刃有余。
......
空气依旧凝滞着,秦撼有种窒息的感觉,快要透不过气来......
这时突然冥冥之中出现了一束细如发丝的亮光,极强的亮度,亮白之中微微的透着一丝蓝色,显示出极强的生命力,冲破了混沌的世界,在这一片混沌中指明了方向,照亮了四宇八荒,周围的混沌逐渐褪去,有了具体的形象。
这束亮光像是生命之树,像是远古的呼唤,更像是未来的希望,直冲天际,直到投射在一处不可见的天幕之上。随着光流的急速倾注,快速的向四周弥漫开来,逐步扩大,像是要给这个空间带来真正的希望,一扫以前的混沌和迷茫!
然而,终究是还不够坚强,在努力了一下之后,突然就被重新隐藏,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混沌依旧在,不见一片夕阳。
秦撼突然警醒了过来,是,没错,这次自己是专门认真的等待的,看得非常清楚。这束光就来自于这片有问题的地方,基坑中打桩打不下去的地方,自下而上,直冲天际。这次绝对没有看错。
但是,秦撼的心里还是凉飕飕的,越是这样无法解释越是觉得更加的神秘和恐惧,四周的空气变得冰凉,浑身感觉凉飕飕的,不会真的是阿飘吧?
不会,不会。这就是一束光和一片光幕,没有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乱七八杂的东西。不过,电影电视里也是瞎演的啊,那些狗屁的编剧、导演要是真的见过,知道是怎么样,估计也不会再去拍电影了吧,搞不好早就被阿飘拉去吃夜宵了呢?想想还是有些害怕呢?
算了,这也是无奈之举。大不了也就打不了了,谁怕谁啊?
秦撼的内心世界一直剧烈的都争着......
但是,什么情况,见多了,习惯了也就那样;什么稀罕的事儿,多经历几次也都会变得稀松平常;再令人恐惧伤感的情形,经历多了也会变得麻木。也就是这样,慢慢的,秦撼的心里渐渐的恐惧感消除不见了,剩下的主要是好奇和探知的向往。
-----------------
近地轨道上,两个卫星也在不停的努力的关注着同一区域内的电磁波信号,和地面检测中心不停地进行着数据的传输。
就像是躲在远处秘密监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同样的地球上面也有几双眼睛在秘密地关注着,寻找着这不可见的现象,窥视着其中的现象,捉摸着神秘的地方。
沃克逊又接收到了情报局的指令,被告知了这一反常的信号频繁地出现,要求他加快侦擦的速度。不过,他已经有了更多的收获。井边龟田已经将自己的发现及时的通报给了他,同样的,也通报给了布伦斯。
丁卫也被告知了,重点关注这个工地的一些情况。
前期的事情想保密是很难的,毕竟知道的人太多了。也只能是从现在开始,密切的注意周围的情况了。还好,前面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都是一些施工难度的信息。并且,现在最终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还没有办法确认,只是多关注一下而已。
卫星探测的信号根本就没有办法锁定具体区域。
-----------------
夜里,看押室里,娄叔突然呻吟着嘶吼了起来。执勤的民警被这异常的情况惊动了,赶忙跑了过来。等执勤的民警进来之后发现,娄叔蜷缩在地上,像一个煮熟了的虾子,不同的是,浑身颤抖着,四肢僵硬,不受控制,嘴里还吐着白沫,咬牙切齿的嘶吼着,看样子十分吓人。
值班民警见状不敢擅自做主,马上进行了汇报。
得到指示后,立刻组织了人力,将娄叔送往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检查治疗。这可是重犯,指不定还有什么价值呢,可不能现在就这样让他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