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大夫好!”
十几名女佣站在门内两侧看向麟茜,问好声整齐划一。
统一的服装,整齐的站姿,身形相近,身高差不到两厘米,连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麟茜瞪大眼睛,肢体僵硬的站在门口。
当年在军部走方队时,那种被强迫症支配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她浑身汗毛起立,头顶惊现飞机耳。
“喵——”
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从屋里跑过来。
当它看到麟茜头上的飞机耳时,整个猫都呆了,也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启星正坐在轮椅上看书,听到问好声就知道是麟茜来了,可等了半天也没人进来。
她好奇的过来,就看见一人一猫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呆呆的站在门口。
“茜茜,奶糖,你俩干嘛呢?”
启星同样睁大眼睛看着她们,一头雾水。
“这些人要干嘛?”
麟茜非常不理解这波操作。
“哦。”
启星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爷爷让她们……”
“麟大夫!”
站在最前面的女佣突然出声,把麟茜和奶糖吓的一哆嗦。
“你又要干嘛?”
麟茜捏了捏差点儿抡出去的拳头。
“麟大夫,您别误会,我们也曾经学过一点医学方面的知识。”
“启老爷让我们来给您搭把手,瞻仰一下您的医术。”
“也希望您能教教我们。”
女佣笑了一脸温柔。
“我是人医,不是兽医。”
“这么多人,给大象看病也够了。”
麟茜深吸一口气,也摆出训练过的标准微笑,双眼目视前方,没有看任何一人。
“星儿是多大个儿啊?”
“用得着这么多人?”
“就算用得着,你们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我打你一下,你是不是三年后才会觉得疼?”
启星看了看笑得“温柔标致”的麟茜,又看了看一脸菜色的女佣,攥住手中书的封面,咬紧牙关,心道: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憋笑”!
“我唯一的助手,是我姐麟东。”
“觉得我一个人不够使,就去把我姐叫来。”
“如果想学,每人先交五百万学费。”
“暗主交代医治眼睛的任务,我早已完成。”
“要是觉得我占地方,请直接告诉我。”
“[睚眦]地方很大,放得下一个启星。”
“不想让我给星儿调养身体,也请直说。”
“虽然我不会让我的朋友,因为一个愚蠢的决定而牺牲掉健康的身体。”
“但是我尊重人都有说话的权利。”
“你说,我听。”
“做不做,那是我的事。”
“且不说星儿说的话,暗主有没有当真。”
“就算当真。”
“启家现在想跟[睚眦]划清关系,不觉得晚了些吗?”
“用星儿的身体作为代价。”
“我竟不知该说幼稚,还是心狠。”
“以上,请忠叔一字不差转述给启老。”
“各位,慢走不送。”
话音跟着脸上的笑容一起消失,麟茜漠然的走进屋内。
站在楼梯拐角处偷听的管家一脸尴尬。
偷偷探出半边身子,朝站在里面不知所措的女佣们招招手。
等屋里彻底清静下来,启星终于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茜茜……哈哈哈哈哈……”
平日里温婉端庄的启大小姐,此时趴在轮椅上笑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可言。
“有那么好笑么?”
麟茜面无表情,把自己的小银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有!”
启星认真的点点头,严肃不过三秒,再次捂着肚子笑趴。
麟茜耸耸肩,递给她一张纸巾。
“你爷爷是不是吃错药了?”
“去去去,别瞎说!”
启星接过纸巾,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爷爷的确是想不再麻烦你了。”
“但他肯定没想到……哈哈哈哈……”
“他那么委婉的一个方法,被你……哈哈哈哈……”
“被你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形象,形象!”
麟茜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再笑我都看见你扁桃体了。”
“哈哈哈……呜……肚子疼……”
启星跟变脸似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委屈的捂着肚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戳到哪个笑点了,根本停不下来。
等到她笑到虚脱趴在床上,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了。
麟茜在她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施针,极细的银针慢慢钻入细嫩的肌肤,带来些许尖锐的痛感。
为转移注意力,麟茜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启星聊着。
奶糖趴在启星旁边的枕头上,还时不时歪头看看麟茜头上的猫耳。
“星儿,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想嫁给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