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房间内早没了男人的身影。
原本是她昨晚自己从门口一路脱过来,应该散落一地的衣物。
此时规规矩矩叠在一旁躺椅上。
衣服表面没有一丝皱褶。
整齐的让强迫症患者身心舒畅。
她揉了揉自己酸乏的腰肢,撑着过于柔软的床垫坐了起来。
脑海中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柠檬水,赤凤竹,挑逗,抚摸……
画面却在男人俯身下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腰上似乎还残留着当时那只大手握在上面的力度和炙热。
男人的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她敏感的脖颈。
每次都让她有要被捏断的错觉。
可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只是陷入了男人眸底深沉的海。
然后脖子上有那么一丁点儿疼……
“我这是被耍了?”
初桃挑挑眉,直接掀开了身上被子。
阳光透过顶层套房的纱帘,轻柔洒在美好胴体上。
哦对了,她昨天晕过去的时候,正在解自己的内衣。
没来得及解开的最后一扣苦苦支撑了一晚,此时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感情我一晕他就把被子盖上了?!”
初桃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了。
她的目光往下,最后定格在自己大腿内侧。
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印在雪白肌肤上,红的显眼。
人们总说,身为东瀛最大夜店的老板娘,美艳女强人初桃必定是阅男无数,身经百战。
但事实是……
“又失败一次……”
成年后二十年里费尽心思想把自己第一次交出去的江晚初桃女士悠悠叹了口气。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自己腿上的朱砂痣。
“你怎么还在啊!”
阅男无数不假。
身经百战?
老娘呵呵你一脸!
“原本以为能吃掉小鲜肉。”
“没想到被那个臭小子当幌子了。”
初桃下床走进浴室。
此时她也明白过来了。
要不是她昨晚出现在那个包厢里,现在脖子疼的人,就是给男人跳舞的那个舞娘了。
男人要拿一个女人当幌子,是谁并不重要。
“混蛋!”
初桃泡在浴缸里,不甘心捶了一把水面。
从未有人闻出过她用的熏香,是百年开花一次的赤凤竹。
昨晚男人的话让她心中有种“难道这就是我命定之人”,和“结缘神啊这就是我单身三十六年的报酬”的想法。
心中大喊“我可以”之后,她开始对“报酬”下手了。
那性感的喉结……
那隔着衣衫,手感极好的胸肌……
结实紧绷的小腹……
江晚女士优雅地咽了咽口水。
“早知道应该咬一口再晕!”
……
“老大,酒店里都收拾好了。”
“嗯。”
“那个……”
夜凌风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看向凉歌。
在对方慌乱收好一脸揶揄之后才开口。
“说。”
“咳咳!”
凉歌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向自家主上转达了对方“一夜情”对象“爱的留言”。
“江晚女士说,您欠她一次,以后是要偿还的。”
“嗯。”
看夜凌风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凉歌按住心中好奇的小雀跃,努力把胡话说的一本正经。
“她还说,希望肉偿。”
“……”
“……”
凉歌有点毛。
他家主上一言不发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一如既往高深莫测。
“主上啥都没说……”
凉歌被那个眼神看的心中有些小忐忑。
侧身给身在敌营的我方战友银狐同志发送信息。
银狐拿着手中的武士刀站在廊下,百无聊赖瞧着树上母螳螂一点点品尝正在同自己交配雄性的脑袋。
心中盘算那林家千金会什么时候对主上出手。
他手指轻点刀鞘上凸出的圆饰。
长短间歇不一。
一条简短讯息回给了“暗主临时小助手”凉歌同志。
“你小心点儿。”
“为啥?不应该你小心点儿?”
凉歌同志表示我不懂。
“上次麒南跟主上开玩笑。”
“嗯。”
“……”
“嗯嗯嗯嗯?”
“靠靠靠狐狸你特么又吊我胃口!”
凉歌这边儿好奇地抓心挠肝不敢弄出动静,只能在通讯器上疯狂骚扰银狐。
夜凌风闭着眼睛有些烦躁。
也不知怎的。
自昨晚启星委屈巴巴挂断通讯,他看着初桃情光潋滟的桃花眼,脑子里却全是女孩儿那双镶着金环的澄澈棕瞳。
“猫儿一样。”
闭目养神的暗主大人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沉浸在信息轰炸发射中的凉歌茫然抬头: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