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凌风给麟东的感觉很陌生，从未有过的陌生。
“嗯。”
良久，直到坑底的火苗寂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夜凌风才应了麟东一声，没有回头。
费洛门已经被折磨的意识恍惚，几次三番眼前一黑却在下一秒恢复清明，体内的灼烧感让他痛不欲生，想晕过去不再感受却无法如愿，身下的恶臭还一直包围着他驱之不散。
他是族长亲封的万巫第一勇士，在族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连族长之子加瓦拉见到他都毕恭毕敬，所有男人都敬仰惧怕他这位第一勇士，所有女人都任他索取摆布。
可如今碰上这群可恶的外乡人，他却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折磨落得如此下场，连好不容易才拥有的魂兽锦鳞蚺也被杀死。
一时间恼怒，羞愤，恨意一股脑涌上他的心头！
“杀了我……咳咳咳咳咳！”
费洛门艰难开口，却被不断涌出口的碎肉瘀血塞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让他蜷起上半身，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体内的疼痛加剧，
万巫人宁死不求饶，他不会让这份勇敢的信念在他身上受到侮辱！
“杀了我！咳……我让你杀了我！”
费洛门不顾一切的嘶吼，死死盯住对面的夜凌风，双目猩红一片。
“想死？”
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骤然响起，夜凌风对上那双被恨意装满的眸子，丝毫不为所动。
身后的麟东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老大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死”二字问出口，就代表他今天不会下死手。
毕竟他们回去还要向上交代任务，虽然[睚眦]身为暗哨，所执行的任务几乎每一次都会见血。
但夜凌风离开三年这件事钟老本就有些不满，上次东瀛的阴谋还未完全查明，要是此时被他知道夜凌风是因为启星而下手收了一条人命，军规处置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
麟东摇了摇头，不愿深想。
虽然费洛门有企图要伤害启星，但他还没有付诸下一步的行动就被睚眦制止了，如果只为启星脚腕上的伤，这种程度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费洛门的魂兽已然消失，他的下半身也已瘫痪，如果没有好的医疗条件，下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再也别想“征服”任何女人。
“那等到星儿落入贼手再惩罚他不就晚了吗？”
麟东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压住内心另一个声音的反驳。
“杀了我……”费洛门还在执着的送人头，“你这么折磨我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对！没错！我抓的那个女人是属于你的对吧？咳咳咳咳咳……锦鳞蚺一感应到她就兴奋不已，我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这种尤物，不只能被男人上，还能被魂兽上！”
“闭嘴！”
麟东额头青筋暴起，她知道费洛门是故意的，快步上前想找东西塞住对方的嘴，却被夜凌风抬手挡住，自己抬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