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勋的手刚习惯性的去拿水杯,听到这句话直接拐了个弯儿手伸到启星眼前制止她再说下去,尴尬出一脑门子汗:
“不是……我哪里说过他让我脱衣服了?!我生气是因为他莫名其妙!”
“是您自己说的呀”,启星一脸理所当然,“魂记都是在人体比较私密的地方,平时穿衣肯定能挡住的,您方才说纳伽先生要看您的魂记,不就是在让您脱衣服吗?”
“……”
郝建勋看着女孩儿无辜的眼神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所谓“魂记”为何物,自然也不知道纳伽当时那句话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c……靠!”
大学教授郝建勋用一个欲言又止的字表达出自己操蛋的心情。
“那您给他看了吗?您身上的魂记?”
启星充分发挥自己天然萌的优势,好奇追问。
“我真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魂记……”
郝建勋扶额,他看着那双澄澈棕瞳有点儿晕。
“唔……”启星小天使十分善解人意,“没关系的,或许您有魂记,但不知道它的用处,把它当胎记或者疤痕了也不一定呢?”
“胎记?”郝建勋听到一个熟悉的词。
“对啊”,启星状似无意道:“我的魂记像猫咪,小时候一直以为那是块胎记,还被人说天生不祥来着,幸亏家里人不信那些,一直对我很好,后来才知道那是魂记。”
“那你说的魂记是干什么用的?”
“嗯?您身上也有胎记吗?也长的像猫咪?”
“没……”郝建勋张口想否认胎记的事情,对上那双澄稚充满期待的眸子却有些卡住了。
“没有你的胎记可爱”,郝建勋转了话头,“我的很普通。”
“这样啊……”启星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那您的胎记长的像什么呀?”
“一种花”,郝建勋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剥花生,“好像叫彼岸花,不知你见过没有,就长的跟菊花似的,血红血红的那种。”
这边郝建勋和启星聊着天儿,那边暗主和纳伽的谈判仍在继续。
“纳伽先生说傀子可以控制人的一言一行,而傀子又是万巫独有的秘宝,那傀子是怎么跑到郝教授身体里去的?郝教授远在京城,与楼兰万巫宿无瓜葛,您又为何对他这个人如此执着?”
“是族中年轻人莽撞,带着傀子出来玩耍时无意中将其丢失,不知怎的傀子竟会跑到他身体里去。”
“哦?那被傀子寄生过的人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郝教授毕竟是我华夏人民教师,教书育人,品德高尚,我可不想他英年早逝,让他的学生们因为失去尊师而痛心。”
纳伽避重就轻,始终不回答要带走郝建勋的原因,暗主也不恼,游刃有余跟他打太极,反正着急的人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纳伽坐在帐篷里,目之所及没有时钟,无法断定时间流逝几许,对方还一个劲儿的跟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向不急不躁的祭司大人有些坐不住了。
“傀子进入人体后会释放毒液”,纳伽准备快速结束这次的谈话,“这种毒来自我万巫特有的圣物金环王蛇,只有我族人能解,所以我必须将他带回去。”
“是么……”
暗主见他身体前倾的坐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模样。
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