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学生弄哪儿去了？！”
郝建勋上前一把攥住加瓦拉的领子急切质问。
加瓦拉之前假冒花傀时穿的那身伪装已经脱了下来，现下能看出面貌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就是经历了一晚磋磨蓬头垢面，眼下乌青。
倒不是麟东他们用刑了，而是加瓦拉自己被关的这十八个小时里一直在不停嘶喊叫骂，还不断撞击电屏想逃出去。
那间帐篷的通电屏障虽然电不死人，要让从未感受过这种滋味儿的加瓦拉吃到苦头也足够了，不过他此时一头发丝倒竖的造型倒是别致，惹得郝教授焦急之下还多看了两眼。
“你这个异族人真是不知好歹，弄丢了我万巫圣物傀子，还口口声声问我要人？我只见过你一个，没见过什么学生！”
“你……”
“郝教授”，麟东握住郝建勋的手腕，稍稍一施力，郝建勋就松开了攥着加瓦拉衣领的手，“我们都在，不用您亲自动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暗主自有定夺。”
“加瓦拉不会说谎。”
纳伽也劝郝建勋：“你打他也没用，他说没见过，是真的没见过。”
“那就让他把那晚的情形说一遍吧”，夜凌风开口，“只有一次机会。”
“我凭什么告诉你？！”
加瓦拉梗着脖子跟郝建勋对视，一想到自己的傀子没了，恨不得生吃了对方。
“加瓦拉！”纳伽沉声喝道，“说！”
加瓦拉虽说是族长之子，心高气傲脾气又倔，但常年在地下待着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二十出头的岁数依旧是个少年心性，遇事只知道暴力解决问题，别看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壮士赴死丝毫不畏惧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盼着父亲派人来救他。
但他最不想，也是最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大祭司！
他从小就怕纳伽，这次是他不顾纳伽警告自己跑到地面上来，还闯了祸被人抓了，害怕纳伽不救自己出去，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那晚的情形。
“我那晚带着云裳和费洛门还有几个花傀一起去的”，加瓦拉满脸不情愿，“原本想弄点儿物资回去，谁想到除了他……”
加瓦拉指了指郝建勋：“除了他那顶帐篷里有东西，其他帐篷都是空的。”
“不可能！”
郝建勋当即否决他的说法，“我临睡前每个帐篷都看了一遍，孩子们睡得很香，所有东西都在，不可能跟你说那样帐篷里空空如也！”
“我看到的就是空的！”
加瓦拉仰头跟他对质，“地上连个痕迹都没有，那里面根本没有住过人！”
“你放……”
郝建勋原本对着加瓦拉那身绿毛葵花脸的装扮能怼死他，现下看着少年眼睛里丝毫没有闪躲的目光倒有些张不开嘴了。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纳伽看不下去了，直接替郝建勋开口询问，加瓦拉的气势瞬间挫了下去，“凌……凌晨3点。”
“确定吗？”
“确定”，加瓦拉低头回话，不敢去看纳伽的脸，“当时云裳问过我一次时间，所以我记得，是凌晨3点整，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