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降生时,便被太阳女神乌雅选中,成为万巫新一任大祭司,终生守护万巫神殿,向万巫子民传达太阳女神的神意。”
纳伽自然感受到了郝建勋体内明显的魂力波动,但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曼珠沙华竟然也对奴隶制度如此痛恨?
他明明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
但他并没有将心中话问出口,而是继续将故事讲述下去,并希望能通过回忆唤醒曼珠沙华对他们往日美好的怀念。
“在神殿后花园看守花圃的奴隶名叫沙陀罗华,他有两个女儿,是天生同相的孪生姐妹,姐姐名叫曼陀罗华,妹妹……妹妹是曼珠沙华。”
“这两姐妹跟随父亲一起照顾花圃,一家人就住在花圃南边角落的两间土房里。花圃奴隶要负责每日更换神殿祭坛上的鲜花,因为曼陀罗华做事细心,所以沙陀总是让她来,我也会时常跟她聊天,知道她还有个妹妹叫曼珠沙华。”
“我是在一日清晨去花圃时看到了曼珠”,纳伽眼前浮现起当时的情景,话语中满是会忆往昔的愉悦:
“她就在晨雾的花圃中哼着歌谣欢快地徜徉,采集神殿一天里要用的露水,一身鲜红的纱衣,就像她的性格一般鲜艳,热烈。”
“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那一眼,她就住进了我的心里。”
纳伽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处,那里已经空了许久。
“就算她跟曼陀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两人站在一起时,我也能一眼认出她来,世间万物,她就是我心中唯一的不同。”
“我爱她。”
纳伽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幸福:
“我愿为她付出一切。”
“但也就是在那天”,纳伽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他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衫,嘶哑着说出当年不幸的源头:
“那天我回到神殿,照往常一样用巫术占卜,想看看太阳女神有什么新的指示,却在沙图上看到了奴隶起义,推翻万巫王朝的画面。太阳女神在警告我们,万巫即将被奴隶的愤怒摧毁,而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只有杀死沙陀罗华一家!”
纳伽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可我做不到!”
启星静静的听着纳伽痛苦的讲述,心中讶异,她小时读到这段野史时就觉得奇怪,为何太阳女神会把万巫灭族之罪怪罪到沙陀罗华一家和大祭司的头上,原来当年的真相竟是这样!
郝建勋松了口气,刚才纳伽最后的那句话,让他体内暴动的力量突然沉寂下来,也让他有了喘息的时间。
“既然万巫会毁于奴隶制度,那我就在那之前将奴隶解放!”
纳伽想起他当时找到自己长兄乌沙格罗说起这件事的场景:
“乌沙格罗长兄一开始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直到我给他看了万巫被奴隶推翻的画面。我在那之前,已经将后面女神提示的破解之法抹去了,乌沙格罗长兄回去考虑了三天,三天后他找到我,说要结束奴隶制度,彻底解放所有奴隶。”
纳伽笑的悲凉:
“我当时只欣喜长兄同我想到一出去,却并未发觉,这其实就是万巫走向灭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