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部长,麒组长,请。”
警卫员领着夜凌风和麒北走进古色古香的总理办公地——怀远斋。
“哼!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暗主大人么?”
客堂正厅里,比夜凌风早到十几分钟的闻仲冶正在喝茶,见到警卫员带进来的二人气哼哼的把茶盏往桌上一方,阴阳怪气的话张口就来。
“怎么暗主大人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这里?我以为你早把西苑和钟老抛之脑后,以为华夏是你做主了!”
“闻老言重了。”
夜凌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闻仲冶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夜凌风的鼻子气势汹汹:
“你他娘的少跟老子咬文嚼字!夜凌风,别以为外人给你封个‘千面修罗’,你就真当自己是阎王爷了!我告诉你!老子见过的死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少他妈废话!你才从东苑出去几天?[睚眦]暗主的大名天下皆知啊,连我你敢都不放在眼里了?当年你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竟然还敢独立出去弄出个什么暗哨来?你当老子是吃素的?!”
“荤素搭配,健康养生。”
“你……”
“差不多可以了。”
苍老威严的声音从堂后传来,钟昆仑的身影出现,在场所有人皆是军礼相迎。
“总理!”
“总理!”
“钟老。”
华夏最高领导人钟昆仑,五十多岁的年纪,慈眉善目的一张脸此时却不怒自威,双鬓微微花白,穿一身浅灰色中山装,腰背挺直,浑身上下透着庄严。
钟昆仑抬手让警卫员下去,却对同样要走的麒北开口:
“小北留下吧,这两个犟头子吵起来的架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看他们今天也没想在下属面前留面子!”
“钟老,我……”
“你闭嘴!”
“是……”
闻仲冶被钟昆仑瞪了一眼,一腔怒气瞬间哑火,低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钟昆仑慢慢走到正厅上位坐下,让麒北去给他倒杯茶来。
“站着干什么?”
钟昆仑威严的目光扫过堂下军姿立正的二人,语气不悦:
“骂街没骂够,还想打架?!”
待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响做错事的顽童一般坐下,麒北刚好端着一杯茶回来。
“钟老,您的茶。”
“嗯,你也坐。”
“是。”
麒北转身要去坐在夜凌风下首位,钟昆仑却一指自己右边的位置:
“坐那儿去!”
“这……不太好吧。”
麒北面露为难。
在场所有人,无论是年纪还是军衔职位,麒北都是最小的那个,让他直接越过暗主和闻老,坐钟老下首?
“你的上级都是不分长幼尊卑的糊涂蛋,你也就不用顾及这么多了。”
夜凌风直接起身,可认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钟昆仑瞪了一眼:
“怎么?连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坐!”
“是!”
麒北挺胸敬了个军礼,直接坐了上去,双膝并拢,腰板儿倍儿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坐姿端正,目不斜视。
“坐也不会坐了?”
钟昆仑还是不放过他,麒北心中叫屈:
“我的钟老诶,犯错的俩在下边儿坐着呢,您别老针对我啊!”
直到麒北放松身体,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钟昆仑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麒北:……大佬,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