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渝城夜晚不太平静。
每每入夜之后,巷角处几乎都能看见那些胸口上满是纹身的社会大哥在火拼械斗。
警察局也热闹了很多。
一天能抓进来好几个从社会大学毕业的学生。
不过像这种无业游民,一般来说只要不闹出大事,基本关个几天也就放出来了。
说来好笑,这些混混前脚迈出监管所的大门,后脚就又参与进了打斗之中。
另一方面,花街也有好几家进行不正当交易的店铺也被查封。
其中,既有许锋旗下的,也有杨太保新开的。
花街现在就像是成了一个绞肉机,每天都在消耗着大量的财力以及人力。
警探基本全天候地盯着皇朝大厦,监控着许锋的出行。
只要这位皇朝集团的董事长敢妄动,天罗地网就会落下。
但许锋却也稳得住气,就算花街每天都有店铺在关闭,就算自己的势力每天都在缩水,可他还是自始至终地待在皇朝大厦之中,仿佛千年老乌龟,无懈可击。
因为目前杨太保还只是出于试探阶段,所以双方也还能稳得住。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态也逐渐愈演愈烈了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这都是发生在社会背面的阴暗事。
至少在白天的重大校园中,学生们都在准备不久后的期末考试,学习氛围浓郁。
让历史系一班所有学生不解地是,苏白居然还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甚至这家伙还在睡觉!
上次把薛赦从二楼扔到楼下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也不知道陈副院长找校长究竟找到哪里去了。
事实上,陈河哪里没找过魏白鹤?
他甚至还拍案怒道,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要发动关系将这件事上报到省级的教育部去。
当时,魏白鹤只斜睨瞥了他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了声,
“你就是闹到哪里去,牵扯到苏白,也没人管得了。”
这句话把陈河给吓住了。
过后,回到家时,又接了个电话,教育部里的人打来得。
对方说的有些含蓄,但语气中透着的意思就是自己最近小心一点,上面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对自己不满。
陈河直接傻眼了,这简直莫名其妙,自己除了为难一个学生以外,最近也没干啥啊?
于是,陈河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自个琢磨,想出了一个可能性,大概是严牧把他那个宝贝徒弟引荐给了自己的师父。
这才导致暂时动不得这个苏白。
于是就这样了。
严牧的师父也就是陈河的师父,真闹到对方眼皮底下去,陈河自己也没好日子过。
这是外话。
回到重大历史系一班。
苏白正享受着众人忙碌我悠闲的快哉时光,忽然肩膀就被人给拍了下。
李兴明的声音响起,“我给我二舅说了声,最近陈河那个老家伙应该是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哦,谢了。”
苏白连头也没装,敷衍之意十分明显。
李兴明额头一黑,甚至觉得这厮根本就没听清自己说的话。
“喂!我很少帮人的,你就这样敷衍我?”
李兴明那肯作罢,直接开始抓住苏白的右肩,一阵摇晃。
苏白被弄得没办法了,只好转过头,“李大公子,你又是发哪门子神经?”
李兴明瞪大了双眼,“我发神经?老、我帮你找人给陈河打招呼,让他以后不敢来找你麻烦,我这叫发神经?”
苏白内心凌乱。
这贵公子的心思就是难猜。
之前跟个苍蝇似的,就想恶心自己来获得快乐,现在又开始帮自己了?
简直了,就像是一个无法用正常逻辑来思考行为的小孩子。
李兴明忽的好奇地问道,“我说,你之前的成绩是不是也在放水?不对,这是放了一个太平洋才对。下次期末考试,我压了你七千,你可一定得考到第一名啊,要不然我钱没了,可得找你麻烦。”
因为他就在苏白后排,而是教室里正在上课,所以李兴明凑得有些近,近到苏白都能看见对方脸颊处淡淡的绒毛。
平时这家伙不怎么打理头发,一头黑发都快到了鼻子,苏白还看不出来,这会儿凑近了看,可没给他吓住。
这李载道的孙子长得也太像个女人了吧?
清秀的五官,皮肤还很白净,不同于朝歌的俊逸,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天生女相。
“难怪这厮不去军队,成天在学校里悠哉度日,怕去了部队肯定要落得菊花不保。”
苏白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随后挺了挺腰板,避免和这家伙凑得太近。
李兴明还没发现异样,诧异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苏白目光异样,强忍住不把这家伙当做是一个女人,“你先说啥?期末考试压了我七千?这是什么意思?”
李兴明有些自傲地笑道,“既然我和那些普通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自然得利用好这一优势。于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在校园网上用匿名账号开了个盘口,就赌我们重大名人苏白你这次期末考能不能摘夺桂冠!”
“你知道赔率是多少吗?9.7!只要你能赢,我投进去的七千立马就能变成六万!哈哈哈!”
李兴明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苏白这才惊讶地看向李兴明,“聪明啊,啧啧,真有你的!”
李兴明忽的多看了眼苏白。
他觉得对方大几率是在阴阳怪气地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