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锋最近被盯得紧,光是出行都忙活了大半天,又是伪装车牌,又是找小弟装作是他本人出去吸引视线,最后许锋才陪同苏白从地下车库离开。
同行的还有孔武以及另外两个保镖。
沿途无任何闲话。
临近花街时,苏白才开口问道,“对了,你先说得那个什么赌神今天在不?”
许锋恨声道,“那几个家伙基本每天都在花街。”
“那便好。”
苏白颔首,随后对开车的那个保镖开口道,“行了,就在这里停下吧。”
许锋皱眉道,“这里才刚到花街入口,离那几个大型赌档还差段距离。”
苏白道,“你先不是还说了这外面有个盗圣吗?”
许锋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苏白,“你是想就这么会会他们?”
苏白耸了耸肩,反问一声,“不然?”
说完,他打开车门,只身一人走了出去,同时对车上的许锋道,“你们先去前面的赌档等着,我过会儿就过来。”
车上。
闻言,孔武面上有些薄怒,“许老大,这小子!”
许锋摆手,“不用说什么。”
孔武悻悻道,“不是,许老大,这么多年了,谁敢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啊?”
许锋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等他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就是他的死期!”
苏白站在花街的入口处,举目四望全是冷冷清清的商铺,路上行人稀少,这副天地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
如果把花街弄得罕有人迹是杨太保的目地,那么他俨然已经成功了大半。
要是许锋再无其他举动,恐怕花街这条著名的红灯区就得逐渐隐没在历史之中。
“亏我还担心许锋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就让他提前坐车去赌档了。”
苏白看着空旷的街道,偶尔才有几个穿着羽绒服的路人,“就现在这情况看来,怕那什么盗圣也不会主动接近过来了。”
这样想着,苏白倒也有种随遇而安的自然。
他索性吹着冷风,独自在花街漫步。
“小兄弟!小兄弟!”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叫声。
苏白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格子外套,黑色长裤,三角眼,八字胡的男性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
“有事?”
苏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开口问道。
这个男人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悄声道,“小兄弟,你来花街是不是想找女人呀?”
这是遇上拉皮条的了?
苏白失笑,旋即道,“不,我是准备来见识下这里的赌档。”
“赌档?”
这男人一愣,随后这才仔细地看了下眼前这个年轻人,“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赌这玩意可碰不得。还是来看看我家姑娘算了”
说着,他就想强行把苏白给拽过去。
黄赌毒三兄弟还分个高下了?
苏白额头浮现出几条黑线,摆脱对方的双手,“别,我有朋友在赌档候着,劳烦你就别浪费我时间了。“
“这样啊”
这个男人明显很失望,然后又好心地提醒道,“花街最近不安生,尤其是赌档来了几个外地的高手,一般人输的连裤衩子都保不住。你要不还是把钱花在我家那些姑娘身上?”
“那怕不一定。”
苏白摇摇头,并未多说,径直离开。
良久后。
穿着格子外套的男人仍旧站在原地。
他深深地看着苏白的背影,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卡片。
苏白走到花街深处时,刚好见着附近一家赌档的门口停着许锋那辆黑色奔驰。
他刚准备进去,结果却突然被门口的两个保安给拦了下来。
“什么人啊?怎么这么面生啊?”
这两个保安提防地盯着苏白,最近几天许锋特别嘱咐过,再遇见陌生客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进去了。
“放肆!”
不等苏白开口,赌档内忽然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是孔武。
门口的保安立马畏惧地低下了头,“孔爷。”
孔武看向苏白,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粗着嗓门道,“他是许老大的贵客,叫白先生。以后都给我记住了,要是下次再敢怠慢,那你们的眼睛也不用留着了!”
“小的明白了!白先生!还请恕罪!”
这两个保安立马面色惶恐,面朝苏白,止不住地恭敬开口。
苏白没理会这一插曲,闲庭阔步,走进赌档。
孔武则跟在他身后,仿佛仆人一般。
这个赌档共分三层。
第一层乃是客人主要活动的地方,空间宽敞,一共布置了数十家机麻包括牌桌,星罗密布,规划整齐。
饶是经过了杨太保的几次出手,但此刻这个赌档中的生意还是不错。
光是第一层就越有将近三十多个赌徒,大部分衣着光鲜,偶尔也有些穷人。但不管身份如何,所有人全都面色涨红,神情激动,嘴中唾沫飞溅,群情鼎沸!
种类繁多,目不暇接。
苏白看了眼旁边的孔武,“许锋呢?”
孔武答道,“许老大在二楼,他不便出现在外人眼前。”
“嗯,也对。”苏白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那个杨太保派来的赌王呢?”
孔武道,“暂时还没到,对方一般是晚上七点出现,这会儿还差十分钟左右,要不白先生你上二楼休息会儿?”
苏白摇头,“不了,正好我先熟悉下这儿的规矩。”
孔武当场就怔住了。
他看着苏白,错愕道,“白先生你难不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苏白想了想,道,“非也,只是不熟悉现在玩牌的规矩。”
孔武瞬间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情绪了。
亏得对方在皇朝大厦的时候放下豪言,说要在赌术上挫败杨太保派来的那几个奇人,结果合着这是啥都不懂放大话啊?
念此,孔武不作停留,他迅速上楼找到许锋说了此事。
许锋也是动作一僵,随后开口道,“待会儿看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