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学校时。
果然,不出意外,辅导员找上自己,简单问了下元旦晚会的意愿。
苏白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他没什么好在人前展示的才艺,非要勉强,那就只能摆上香案、烛台,手持桃木剑,来段茅山正宗的请神术。
不过那样一来,恐怕第一时间重大就要被封锁起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苏白有些不敢想象。
同时,还有件事近在眼前。
“喂,苏白,苏白!”
身后,一个括躁烦人的声音不断骚扰着自己。
苏白没有反应,就像是木头一般,任其叽叽喳喳。
终于,李兴明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反击,直接从桌底下蹬腿踹在了苏白的屁股上。
这下苏白终于忍不住了,“李兴明,李大少爷,你到底在想怎么?”
“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我关心下你学习不行啊?”李兴明悻悻道。
她对于苏白这种反应极为不满,“你什么表情啊?我可是在你身上投了一万资金来着,我是你的大股东,你懂不懂!对我记得尊重点!”
苏白嗤笑道,“好,那我马上就让你破产。”
闻言,李兴明急了起来,“我说你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临近期末,最近学校里都在传你成天在课堂上睡大觉,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还放下豪言说要考年级第一,陈河那几个学生差点没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不知天高地厚啊!”
“你会在意蚂蚁的声音吗?”苏白反问一声。
李兴明想了想,“那不是蚂蚁,那是蚊子,听得见的,嗡嗡地,是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苏白点了点头,“好像确实。”
“既然知道了,那就给我好好考,我那个帖子现在都被置顶了,除我以外,下注你赢的就只有一个人,倍率都快到13.7了!”李兴明道。
苏白讶然,“还有其他人这样蠢的?”
当即,李兴明额头一黑,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我是慧眼识珠,决策于千里之外。至于另一个人应该是走了狗屎运,不小心点错了吧。”
苏白没好气道,“行了,你堂堂李家的公子爷,一天心思放在这种小打小闹上,也是真够让你父母心寒的。”
闻言,李兴明可受不了了,“小打小闹?你知不知道我家爷爷究竟有多看重你苏白啊!要不是.要不是.”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莫名低了一些,脖颈处也有些微红。
苏白淡淡道,“他怕是惦记着我身上这一百来斤的肉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
闻言,李兴明当即不乐意了。
苏白耸了耸肩,没有在这种话题深入下去。
他向来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但有时候想法和现实存着极大的出入。
忽然,就在这时,教室外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生。
来人一进入教室,便直接朝苏白走了过来。
李兴明微微有些讶然,不太明白此人的身份。
旁边却有人低声嘀咕了起来,“陈绍.陈副院长的儿子?他怎么来了?”
苏白耳尖,当即就将这则消息听到了,同时发现这人果然一副倨傲的神情面对着自己,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就是苏白?”
穿着红色外套,留着寸头的青年冷冷问道。
苏白挑眉,“按理说你应该早就认识我才对。”
陈绍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换句话说,要不是父亲前几日吃饭的时候提到了一句,我甚至都不会在意你这样的家伙。”
“哦?”苏白笑了,“这么说,原来你对甲骨文上面的名头不怎么在意啊,亏得我还以为你家父子两个十分重视那上面的名额来着。”
闻言,顿时陈绍的额头青筋冒动,脸色黑得可怕。
陈绍道,“嘴皮子很厉害?可惜也只有一张嘴了。”
苏白满不在意地说道,“既然你没兴趣认识我,那为什么要故意跑来这里找我?难不成还是因为甲骨文的名额一事?抱歉,严老最近很忙,希望你不要去打扰。”
“闭嘴!!”
陈绍哪里知道,此人三句不离甲骨文,偏偏自己最为愤怒的便是甲骨文一事,差一点自己就能以甲骨文作为跳板,同时跻身结交多方大佬,并且还能帮上自己父亲一把,可眼下所有都失去了。
当即,陈绍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听说你在严老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这学期期末考试要考第一名?”
“与你何关?”苏白淡淡道。
陈绍冷笑道,“与我自然有着关系,换句话说你能不能考到第一名,得看我的脸色明白吗?上次期中考试,我就是年纪第一名,怎样?”
“哦?”
苏白看了眼旁边的李兴明。
后者忍不住开口,“行了,你这个无知的蝼蚁,别来打扰苏白了。”
她一脸的不爽,自己还打算着靠苏白这件事发笔横财,结果偏偏出现这样一个家伙故意显摆。
李兴明都快忍不住讥讽陈绍什么都不懂。
陈绍眉头一皱,旋即道,“我看要不这样吧,上次你在严老家立下豪言说要考到第一名,但是这种对赌没个彩头多少也没太大的意思。要不这样,你要是能考到第一名,我可以公开发话,承认你在破译甲骨文工程中做出的贡献。要是考不上,你也得识时务地把那份名额让出来!”
闻言,苏白没好气道,“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我取得的荣誉为什么要你承认?”
“苏白,你怕不是想做个鸵鸟?现在学校里基本都在传你是靠着一些阴险的手段才哄骗了严老。”陈绍道,“你当真不在意他人的说辞不成?”
苏白道,“不在意。”
陈绍面色阴沉了许多,下一刻直接转身离开教室,“好,即是如此,那你也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脸面。”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白忽然笑出了声,“这都什么人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是在施舍谁一般,还真是‘名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