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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青春的云泥 > 第二章 同学聚会

不过因为办案能力不错,年纪又摆在这,大家都愿意叫一声唐师傅。

唐师傅接过徒弟递来的鞋套手套,挑起带子进去,和痕检的人搭话:“土质上有没有什么推断?刚埋的?”

“没有翻新的痕迹,应该是这栋楼建成之前就埋进去了。”

他又看向蹲在白骨旁边的人:“红红啊,有没有什么发现?”

宋红梅深吸一口气瞪唐师傅一眼,但还是照实说:“骨骼结构应该是完整的,是女性,初步判断年龄在15~20岁之间,具体的还要回去再看,初步推断致命伤在这里......”

宋红梅指着一块骨头给他看:“属于医学范围内心脏的位置,切口整齐,下手应该比较快。”

“不是快。”唐师傅半蹲着身子,眉头紧皱,“是又快又准,下刀的位置他算过,你也说了这是医学范围内心脏该处的位置。”

旁边何警官盯着这一堆惨状,倒是没什么味道,只是习惯性掩鼻:“红姐,这是塑料吧?”

“应该是,带回去查查有没有什么突破。”

......

最终媒体那边还是泄露了一些照片出去,尽管打着码,但并不妨碍大家出于编辑们卖力的文案的想象。

总结下来,就是骇人听闻。

有些广告牌上还残留着关于这件案子的新闻,大概是哪位大佬企图用舆论干点什么吧。

或是推迟开发进度,或是公司之间的利益拉扯,再或者是提高这件案子的知名度。

总之,与平头老百姓们无关。

南郊机场。

出口处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子,他戴着墨镜和口罩,尽管如此还是盖不住一身的矜贵,修长的手指倒是露在外面,随意抓着搭在手臂上的西装。

基于此,许多在等大明星许曜的人还以为发现了哪个不为人知的idol,暗戳戳地凑上前想辨认一番。

走近了才发现墨镜下那双眼,有细长睫毛作衬,略深的眼窝渲染几分深邃不可测,在他稍低头偏向几个举牌的人时,墨镜纹丝不动挂在高挺鼻梁处。

男子口罩下的嘴角一扬:“许曜在我前面,现在去另一个出口应该还来得及。”

几个女孩均是一怔,为这被墨镜口罩藏住的浅浅笑容,也为他的话。

他墨镜一摘,像是证明一般,却将那如同鬼斧神工般凿出来的容颜轻易暴露在陌生人眼前,若不是还有口罩,大概是一种毫无保留的暴露。

远处接机的人到了,隔着人群叫他:“任隶!”

他借着出众的身高循着声音找了一圈,在看见人后重新戴上墨镜提步离开。

身后那群举牌的姑娘显然忘记了许曜的存在,自然也忘了任隶的好意提醒。

“妈妈呀!我恋爱了我恋爱了!”

“太绝了!这是我新晋老公,谁也别抢!”

“卧槽!卧槽!这是真人吧?比我们家妖妖还帅,而且是素颜你们看见没?我的妈呀快去搜搜,我听人叫他名字好像是什么,人力?人力资源?”

“诶?你们有谁想过要个电话号吗?”

“......你怎么不早说!”

......

出了机场的任隶没走几步就坐上车了,开车的人是刚刚在机场里叫他名字的人,也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他扣上安全带,先出声询问:“先去春满堂?还是先送你回去?”

任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不算早了:“直接去春满堂吧,吃完饭再回去。”

七月底的天气是燥热的,任隶却不怎么习惯开空调,他照例打开车窗,尽管每年都会回来,但是变化依旧存在。

“今年怎么想起来同学聚会了?往年怎么叫你你都不去。”

任隶看着车旁后视镜里的自己,勾起最熟练的笑容,浅淡无痕,分寸拿捏得极好,并不刻意:“没什么,就是今年有空了......对了,今年都有哪些人?”

驾驶座上的人像是个狂野分子,大奔开得很猛,这速度像极了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浪荡子。

他偏头看了一眼任隶:“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没听清楚!”

任隶又把车窗摇下来些,让更多带着闷热的风灌进车内,没回答驾驶座上那人的话,反倒是轻轻靠在座椅上,像是在享受这下日的狂风。

某处红灯前,大奔来了个急刹,在人行道上堪堪止住,任隶猛地睁眼,轻飘飘地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

被看了一眼的人忙举手作投降状:“我以为冲得过去,不怪我啊!”

“今日,九山开发区惊现白骨......”

两人的视线都被路边公交站的新闻吸引过去。

“睿楠,绿灯了。”

秦睿楠转头,嘴里还念叨:“任隶,那地方咋那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去过?”

“那是你三舅的烂尾楼。”

“怪不得!我就觉得眼熟,我记得当时才开工没多久,就哈奇那小子说那一片闹鬼,亏我组了一堆人去找鬼,结果连个屁都没见着!”

任隶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第一次不想打断他的话,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脑海里想的却不是那晚,而是找鬼之后的某天晚上,挥之不去的是一张笑魇如花的倔强脸。

像是激流勇进的竹筏,倔强,却又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深渊。

等他收回思绪,秦睿楠已经把车停好了。

“哟!任隶,你这是魅力不减呐!看看这春满堂门口站着的人,男女比例失调严重啊!”

任隶摘下墨镜,那双眼眸突然暴露在烈日下,不适应地皱眉,再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扫了一圈门口站着的人,掩住了一身的疏离,笑着和众人打招呼:“怎么都站在外面,不怕热啊?”

这话在一众未婚女性的耳朵,就变成了任隶在怜香惜玉。

秦睿楠从车后绕出来,娇娇柔柔地撑了一把遮阳伞,帮他和任隶遮住毒辣的阳光,扬着下巴看向其中一人:“哈奇!你又来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我们班的人,年年班级聚会都有你!”

哈奇本名叫罗奇,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楠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快进来吧,我们进去聊。”

一群人又互相寒暄着进了春满堂的包间,秦睿楠低声在任隶耳边说了一句:“今年来的女的比去年多!”

任隶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视线时不时瞥向罗奇:“是吗?”

秦睿楠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人拉走了,任隶又被一群花朵们包围起来,不愧是当年的校草啊。

有人没出去迎接任隶,所以进包间的时候有几个人安安稳稳坐在位子上,刚进门,就听见一声柔得出水声音唤任隶名字:“任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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