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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青春的云泥 > 第十章 回家

罗家的后续很快就结束了,至于涉案的高官,那都是不对外的,小老百姓是难以窥见云康市的风暴的。

云康市的大家族有三个,宗家是名副其实的百年大家族,余家旁支少,但本家的媳妇们都能生,一堆的儿子孙子。

最后就是任家,虽也历史悠久,但之前受过一次重创,没有前两家那么枝繁叶茂,到任隶这代,主家和两个旁支都只生了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再往下就是秦家,是个书香门第,安家女子多且个个都貌美,罗家到了这一代全是暴发户的性子,再其他的家族怕是就排不上名了。

罗家根基不深,好动,所以任隶才拿罗家来开刀。

安家是最不好啃的,女子多,各个家族都有姻亲,甚至秦家也不例外。

秦家的族老爷第一任妻子便是安家嫡出,奈何红颜短命,族老爷心里放不下妻子,又娶了一个长得最像的一位安家女子,这女子小了族老爷十多岁,算是把书香门第的名声败了个够。

偏偏再娶的是个不安分的,秦家上一辈的人都过得苦不堪言,族老爷过世后才算是好点,便有了秦家人联姻不选安家的家规。

至于任家,也仅与安家联了一次姻,便是任隶的三婶,不过这位三婶应该是位安分的。

所以安家,需得从长计议。

罗家出事后,最先按耐不住的是宗黎,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宗家,不肯离开老宅半步。

“表姐,你什么时候去任家?任阿姨都打电话来问你了。”

宗黎坐在沙发上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说话的表妹:“不用你管。”

表妹嘟嘟嘴,娇气道:“可这是我家啊......”

宗黎瞪了一眼她:“没出息的东西!”

她起身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那堆照片,她恨不得将照片里的那些人烧成灰烬。

这些人怎么敢留下证据的!

“任隶!你一定要逼死我!”

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照片里的宗黎都是赤裸的,每张照片里她的身旁都躺着不同的男人。

那都是她的合作对象。

她是宗家旁支,在一直没有联姻的情况下更不受宠,她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是用身体换来的。

而那晚,任隶说出的话让她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正如他所说,为了维持自己的外在形象地位,她一点也不干净。

这些照片一定是任隶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恐吓她。

实际上,照片确实是任隶送来的,但目的并不是恐吓,只是想让她安分一段时间,还没轮到她。

......

菲诺集团的高调出现让云康市各大家族们纷纷坐立不安,都在四处打听菲诺集团是敌是友。

任隶的父亲打来电话:“你今晚回来一趟,有事情问你。”

任隶看向正在汇报的一个高管,示意他继续说,随后礼貌地询问任父:“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问吗?”

耳机的高管正说到罗氏化工的残留问题,任父此时也有些气急败坏:“你回来这些天,也不说回家看看!你今晚给我回来!”

高管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看任隶没什么特别指示才接着往下说。

汇报结束后,任隶没有直接和高管进行深入商讨,反而是告诉他:“你明天去找瑞特,今天暂时到这。”

挂断视频后,任隶给瑞特打了电话过去,把高管提出的问题和他进行了讨论,两个人聊聊将近两个小时,瑞特在最后问他:“lin,我怎么感觉你要放权给我了?”

“你想要吗?”

“你们有句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当然喜欢,但是lin,我们是朋友。”

沉默片刻,任隶简单结束了对话:“瑞特,我的心永远不会在公司上,你是最合适的。”

......

傍晚,任隶几乎是踩着点回了任家,家里没什么人,他的父母坐在餐桌前等他入座。

任母很严肃:“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过来吃饭。”

“是,母亲。”

任隶被养成这样礼貌又疏离的性子纯粹是家庭环境的原因,他的父母都是比较强势的人,对他的要求也很苛刻。

在遇到林梦之前,任隶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压抑,他甚至以为,这种压抑是正常的。

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父母。

他被教成规矩礼貌宛如作品一般的人,面对谁都是温文尔雅笑脸相迎,只是微笑的弧度永远都是一模一样的。

是林梦教他大肆地笑,轻浅地笑,可以不用循规蹈矩,可以不用表情管理,轻轻松松地去表达自己的情绪。

餐桌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任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

活像个老古板。

吃完饭,甚至保姆都还没有把菜端下去,任父就开始了:“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我和你母亲商量了,家里的产业可以先给你练手,但你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我和你母亲不会......”

“父亲,我已经选好了,我要西山镇的造纸厂。”

西山镇的造纸厂是任家准备关闭的一个厂子,安家前些年办了个造纸厂,这些年把他们打压得厉害。

任母多看了他两眼:“理由。”

“这不是父亲母亲的意思吗?从最底层开始。”

“好,你的任务就是把它救活。”

这个话题结束,任父谈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认识菲诺集团的人吗?你要是认识,打听一下菲诺集团接下来的......”

“父亲,请问您是从那里听说我认识菲诺集团内部人员的?”

任父突然发现自己的话第二次被打断了,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你现在这么没教养了?长辈说话,为什么要一直插嘴打断!”

任隶再次扬起得体的笑容,波澜不惊:“对不起父亲,是我一时着急,不过您是听谁说的?”

“轮得到你来问我?”

那就是真的有人说过了。

任隶起身理了理西装,扣上扣子:“父亲母亲,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任母眯着眼呵斥,越发地看不上这个儿子,“你现在当真是没教养了!去后院跪着!”

别墅后院养了一丛玫瑰,任母让人剪了几支下来,连着刺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吩咐任隶:“跪下。”

跪在带刺的玫瑰上。

任隶解开刚扣上没多久的西装纽扣,二话不说就跪上去了,一如从前,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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