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停！老板！”周奕言赶紧叫停，眉毛一挑看着江灵：“老板你给我这讲鬼故事呢？画面不用形容，说重点，你抓着那女鬼了？”
江灵摇摇头：“它当时在我头上，睁眼的时候，我的符就准备好了，但是你知道吗，它竟然和何晓曼长得一模一样！我当时惊讶，符没有第一时间打出去，它也有所察觉，跑了。”
“跑了？”周奕言皱眉。
江灵讲的这个故事，本身就有两个严重的问题，第一，根据之前的情况判断，厉鬼对何晓曼和李福东应该积怨很深，所以第一目标应该是何晓曼。
但它找的却是江灵。
第二，江灵是反应慢了，没有第一时间将灵符打出，但厉鬼的既然已经贴江灵那么近了，它的第一个动作，不应该是害人吗？
它为什么第一时间逃跑呢？
所以，周奕言很好奇。
江灵却小眉毛一挑：“哎，傻子，现在重点不是那个鬼跑了好不好，重点是它和何晓曼长得一样呀！姐俩！”
这点周奕言早就知道，所以没有多惊讶。
被江灵问着，他还得故作惊讶：“哎呦？老板，你果然冰雪聪明，美丽与智慧并存……”
“边儿去，忽悠我也是没有奖金的……啊对，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江灵推了周奕言一下，然后继续说：“我猜，这女鬼八成就是何晓曼的妹妹，而且这女人身上怨气虽浓，但却没有杀意，从我睁眼，到它逃跑，它的身上没有丝毫厉鬼发狂的迹象。”
江灵说的没错，厉鬼被刺激，害人之前，都会发狂。
这种发狂是很抽象的概念，并不是真的发疯，有时候可能只是眼睛的颜色，指甲的长度变化了。
就像之前电梯中的女鬼，指甲变长，准备插入周奕言魂眼时一样。
周奕言之前也是因为感觉不到杀意，才没有理会那只厉鬼。
“然后呢，老板你刚才说你没抓到它，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追出去了呀！开始我以为我追不到的，你知道的，厉鬼若执意害人，我可以灭了它，但它们真的想跑，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抓到也很难的……”说到这，江灵小眉毛一挑：“但我没想到，它竟然在外面不远处飘飘悠悠的乱晃……”
女鬼没跑，江灵本能的追了上去，大概追了二十分钟。
江灵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多少条街，只知道距离何晓曼的家越来越远。
当江灵跑到一片人工林的时候，脚步停下。
江灵环顾四周，树林中很阴暗，只有些绿色的装饰灯，在树下向上照，夜里看上去，好像一个个呆立在那的僵尸。
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江灵并不知道，所以她迟疑了，这女鬼究竟要做什么？
听到这，周奕言又叫停了：“等下老板，那你的意思是，你怕黑被吓回来了？啊？”
江灵小眉毛一挑：“谁告诉你我怕黑啦？是我工具箱忘在何晓曼家里了，鬼才知道那厉鬼究竟有什么能耐，我不能阴沟里翻船啊，是不是……另外我是老板，你不许质问我！”
周奕言满头大汗，头回听说，捉鬼的道士走夜路害怕，被吓回家的。
“那然后呢，你怎么没留在何晓曼家里，这么走你放心吗？”周奕言现在担心女鬼折返。
毕竟之前就是因为他没在意这件事，之后司机李福东才惨死。
“这事儿我更郁闷……”江灵小脸一垮，看着周奕言说道：“何晓曼不见了……”
“啊？”
“我回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但是床上没有何晓曼，厨房也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我在楼下找了半天，完全找不到。”说到这，江灵就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真怪了，那她会去哪呢？”周奕言也想不明白。
据说何晓曼精神有点问题，已经半年没有离开过家了，大半夜的怎么还丢了呢？
“要不……你陪我去找找呀？”江灵有点担心。
“这么大的城市，大海捞针一样，怎么找？算了不早了，先睡觉，人丢了应该警察找，明天警察大姐来了，这事就交给她吧。”
“那好吧……”江灵有点不情不愿，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我睡了，明天早上就去何晓曼家里吧，看她有没有回家。”
周奕言点头。
老鬼这时候飘到周奕言身边，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江灵喊回了卧室，封在坛子里。
周奕言回房，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何晓曼家的那只厉鬼，真的好奇怪，李福东究竟是不是它杀的？
还有今天夜场附近的女人尸体，被扒了脸皮，那头鬼气滔天的鬼王，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
还有米雪儿，她那双不分眼仁眼白的乳白色眼睛……
“卧槽，不行，脑袋疼，睡觉……”
被子一盖，周奕言懒得想，直接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周奕言就被踹门声惊醒，下床，开门一看，是瞪着大眼睛的江灵。
“干嘛，老板，起床气儿啊？”周奕言打着哈欠。
“那个女警察又来了，真是烦人，你下去给我应付她！”
“好嘞，这就去……”周奕言打着哈气下楼。
说到应付警察大姐，周奕言其实也很为难。
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刚跟魏韵晴照面，魏韵晴就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呀，昨天晚上我真的误会你了。”
周奕言愣，什么情况？
江灵跟在周奕言屁股后下楼，小眉毛一挑：“昨晚？什么误会，昨晚怎么了？”
周奕言心一沉，心说魏韵晴千万别说足疗的事情！
江灵不是别人啊！是自己的老板，是虽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但经不住说啊！万一传到悦悦那里就坏了。
周奕言赶紧跟魏韵晴挤眉弄眼。
可惜魏韵晴完全没有理解，一脸歉意的继续说道：“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你去小足疗真的不是为了大保健，你真的发现了线索，昨天是我莽撞了，对不起……”
周奕言面如死灰。
江灵凑过来，斜着眼睛看周奕言：“小足疗？大保健？”
“老，老板你听我解释，我是去……”
“呵呵……”
江灵往旁边挪了一步，一脸嫌弃的看着周奕言：“好恶心……我果然还是早点给你租房子吧。”
周奕言真快哭了，现在就想直接捏死魏韵晴。
但最后还是魏韵晴的话让尴尬的周奕言得以解脱。
“哎呀，你们两个别闹，我说的是真的，没想整他……”说着，魏韵晴拿出手机，将手机递给周奕言：“之前你说发现那家店有线索，我没当回事，但是你看，今天我去局里才知道的，昨晚的死者就是你去的那家足疗的技师！叫什么……”
周奕言一愣，接过了魏韵晴的手机。
这时候，魏韵晴后半句话才说出口：“……哦对，叫米雪儿。”
“啊？”
周奕言彻底愣了，赶紧翻看手机，一张张翻资料图片，最后一张，是死者的档案，米雪儿的一寸照片就贴在上面！
“你怎么这么惊讶？”江灵看着周奕言。
魏韵晴也有点好奇，周奕言为什么“啊”那么大声。
“我当然惊讶，昨天晚上给我按脚的就是她！”
这下三个人都愣了。
而且这一次，周奕言不是在江灵面前装傻，他是真的很惊讶，他明明闻不到鬼的味道，阴阳眼也看不到鬼王，他的身体感触米雪儿的时候，除了手凉之外，也完全感觉不出异常。
她真的是人。
但现在魏韵晴又告诉周奕言，在他捏脚的那个时候，名叫米雪儿的人早就死了！那么给周奕言捏脚的人究竟是谁？
她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