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言很快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房耀祖的声音:“喂,奕言,在哪呢?忙吗?”
“在学校里呢。”周奕言道。
房耀祖笑问:“怎么?放假没回重庆?”
“嗯,留在学校玩一段时间再说。”周奕言笑着问:“有事?”
房耀祖说道:“咋了,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
周奕言心里明白,房耀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此时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的。
周奕言说:“行了!房局长,咱们就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有事吗?”
“嘿嘿。”房耀祖干笑了一下:“原本只是随便给你打电话问一下,你既然在成都,那么还真有事要麻烦你。”
“出事了?”周奕言试探着问。
房耀祖说:“嗯,而且挺棘手的,我现在来你们学校门口接你吧,咱们见面聊。”
“嗯,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挂断电话后,周奕言来到了学校门口,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房耀祖的车便出现,停在了路边。
周奕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房耀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有些苍白,而且嘴唇有些发干。
“没休息好?”周奕言问。
“熬了好几个通宵了。”房耀祖说着,拿起一罐咖啡,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随后长吐了口气:“这次的案子,跟以往有些不同,有些棘手。”
“多棘手?”周奕言问。
其实看房耀祖折腾成这模样,周奕言已经隐约能猜到一些。
房耀祖说:“很麻烦,半个月前,城南拆迁,结果挖出一个铁皮箱子,这个铁皮箱子里面就跟装了冰块一样,温度低得吓人。当时就有两个工人碰了铁皮箱,可第二天就死了,你猜怎么死的?”
看房耀祖还有心思跟自己卖关子,周奕言便笑了一下:“怎么死的?”
“第二天起来,发现这两人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状,可一抹之下,身体却冰冷得很,法医稍一鉴定下,他们两人身体内所有的器官,以及血管,竟然全部结冰了。这个案子因为太过诡异,就转给我们灵异小组。”
说到此,房耀祖脸上才有些无语:“结果前几天,我一直联系你跟黄谦易,可就是联系不上,后来我问周一平,才得知你们出了一趟远门。”
周奕言说:“这几天没有我们,你是怎么查案的?”
“毫无头绪。”房耀祖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头发:“甚至途中还有个警察不小心碰到了那个铁皮箱子,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救他,第二天依然被冻死。你知道这铁皮箱子究竟是什么鬼煞吗?这段时间内,我也询问过其他地方灵异小组,可其他地方的灵异小组,丝毫没有办法。”
见房耀祖问起,周奕言这才沉思了起来,可想了很久,他却始终没能想到关于这种铁皮箱子有关的描述。
周奕言微微摇头:“先带我去看看吧,光听你这样描述,我也不太清楚。”
房耀祖点头,开车带着周奕言赶回到了公安局。
他带着周奕言来到自己办公室,刚一打开,周奕言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房局长,你空调打的多少度啊,也不怕冻坏了?”周奕言开着玩笑问。
周奕言来过房耀祖这办公室很多次,一走进去,里面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有茶几上,却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皮箱子。
这个铁皮箱子长宽高都有一米左右,放置他的茶几上,此时甚至已经凝结出了冰霜。
“房局长,这么危险的玩意,你放自己办公室,就不怕不小心碰到了?”周奕言问。
房耀祖说道:“就是因为这东西太过危险,放在其他地方我才不放心,万一又有其他年轻警察碰到,又是一条人命啊。”
说到这里时,房耀祖语气中,满是无奈,周奕言点头,来到铁皮箱子面前,左右打量了起来。
房耀祖也不再说话,生怕打扰了周奕言的思绪一般。
这铁皮箱子粗看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就跟普通铁箱子差不多,不过仔细看下来,这铁皮箱子光滑无比,竟然没有什么地方能打开它。
既然是箱子,一般来说就是装放物品的,怎么会不能打开呢?而这股寒意,也并不是什么阴气煞气,就是普通的寒气,可为什么普通人碰一下,就得丢掉性命呢?
周奕言心里满肚子的疑问,他说:“房局长,你让人去我宿舍一趟,帮我把家伙带过来。”
“嗯。”房耀祖连连点头,赶忙打开门,看到有一个警察路过,便吩咐,让他去把周奕言的东西带来。
而周奕言,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铁皮箱子,沉默不语起来。
“奕言,有什么头绪了没?”房耀祖坐到周奕言旁边,递了根烟过来。
周奕言微微摇头:“我还不清楚,等会家伙到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的,我把这铁皮箱子给劈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
“这。”房耀祖脸上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房耀祖虽不能说被这铁皮箱子吓破了胆,可也相差不远了,毕竟摸一下就得丢掉性命。
这样的玩意能让人安心么?想到此,房耀祖心中就不由有些担忧:“这里毕竟是公安局内部,如果要劈开,我们好歹拉到个荒郊野岭里再说吧。”
周奕言听此,明白房耀祖怕出什么岔子。
“嗯,等会看情况再说吧。”那警察动作倒是挺快的,不到半个小时,就拿着周奕言的背包和血噬剑回来了。
周奕言接过他拿来的东西,房耀祖便让他离开。待这个警察一走,房耀祖边回头对周奕言问:“奕言,说说该怎么整。”
周奕言打开背包,拿出黄纸,毛笔,黑狗血,朱砂,接着,他便开始画符,很快,便画了一张诛邪符。
他拿起符,抛到铁皮箱子上面,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刚一念完,这张黄符便亮起淡淡的光芒,紧接着,这铁皮箱子竟然缓缓颤动了起来。
看着铁皮箱子动了起来,房耀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为了安全起见,周奕言也赶忙摸出妖刀,警惕的看着这个铁皮箱子。
可接着,铁皮箱子上贴着的这张符,竟然自燃了起来,很快便烧得个干干净净。
等符被烧干净,房耀祖才问:“奕言,这是什么个情况?”
“很明显啊,我这张符对付不了铁皮箱子里面的家伙。”周奕言说:“这玩意总而言之是极阴之物,明天正午的时候,用三光纯阳道阵对付它。”
“三光纯阳道阵?”房耀祖见周奕言有了主意,脸色稍微露出一丝喜色,问:“既然有办法,现在不行吗?”
“三光纯元阵,只有正午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反正你都等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晚上,对吧。”周奕言笑了一下。
房耀祖说:“你是不知道,自从出了这个铁皮箱子的事后,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今天晚上我就睡你这办公室里,帮你守着这个铁皮箱子。”周奕言说。
房耀祖本就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罢了。
见周奕言自己说出,他心中也是大喜,赶忙点头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奕言,等这件事忙完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这天晚饭,房耀祖都不让周奕言离开他的办公室。
他担心这个铁皮箱子作怪,万一又死人,那才叫不划算。
周奕言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晚饭也是房耀祖亲自送过来的。
吃过晚饭后,周奕言说:“对了房局长,如果今天没事的话,让公安局里面值班的人也尽量都下班吧。”
房耀祖问:“你是担心出什么岔子?”
“嗯。”周奕言点头,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黄色的符:“把这些符贴在公安局内,所有的门,和窗户上,免得这只邪祟逃了出去。”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房耀祖点头,待他把符咒这东西派发好后,也没他什么事了,房耀祖便先回家去了。
一路上,房耀祖轻松了不少,这些天他独自一人忙活对付铁皮箱子,可谓是焦头烂额却一点办法没有。
此时周奕言一回来,不说其他的,最起码房耀祖感到安心,回到家中后,房耀祖倒头便沉沉睡去。
周奕言可就没这么舒服了。,虽然打着地铺,还有一层挺厚的被子。
但这铁皮箱子就特么跟个超大功率的空调,不对,冰箱才是,铁皮箱子周围,基本上都凝起了冰霜,冻得周奕言怎么也睡不着。
周奕言翻来覆去半天,干脆也不睡了,打开灯,坐到铁皮箱子前,再看了起来。
让他奇怪的是,这铁皮箱子虽然散发着寒意,可丝毫没有妖气,煞气。
光是寒意,又怎么害人?如何把人的五脏六腑以及血管给冻起来呢?这个问题周奕言挺想不通的。
他甚至有把手放到铁皮箱子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冲动,可仔细一想,他还是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自己体内有鬼术的力量,可也不能这样作死。
万一鬼术的力量压制不住呢?
忽然,周奕言看到铁皮箱子的左下角,竟然有细微的两个字。
夏吉。这两个字不像汉语,不过好在周奕言勉强能看个明白。
“夏吉?”周奕言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个人名?
周奕言心里疑惑不解,干脆拿起手机,给刘伯清打了过去,反正不问白不问。
电话倒是很快便接通了。“喂,有事?”刘伯清询问道。
周奕言笑着说:“刘局长,我这边遇到点麻烦,想问问你。”
“说说,什么事。”
周奕言把关于这铁皮箱子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当说到最后,听到夏吉两个字后,电话那头的刘伯清也有些惊讶。
“刘局长,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这夏吉,你听说过没有?”周奕言好奇的问。
“当然听说过。”刘伯清道:“这人是西域若羌古国,曾经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