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帮凶？”寒星低声道。
“雇佣兵为了保全他，让他学会了如何搜集情报协助作案，所以在其自杀之后他仍然有用武之地。”慕千羽分析道。
“这家伙精神分裂吗？会有这种一半杀手一半天使的存在么？”寒星问道。
应该有吧，慕千羽没有回答他，雾里看花谁又能看的清楚。
又查看了通缉名单，冯斌与蝙蝠人依旧没有消息。
不过慕千羽可有事情干了，他把翟刚的事告诉给了侦探所同仁，又让单柳帮忙查林峰，关键线索就是他兑换过数额不小的一比假钞。
“对了，上午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会不会被‘死神’窃听到？”慕千羽不放心地问单柳。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之所以这时候跑路，无非是暴露了，窃听已没有意义。”单柳遗憾道。
慕千羽点点头，看来他之前讲的那个故事并不准确，大狐狸不光吃了猎人，还把小狐狸逼到了绝境。
下午周升告诉慕千羽一个消息，“草帽人”与斗篷人即日被收押进大牢，虽然有几宗陈年命案被二人交代出来，可对于最近几起案子一直装糊涂，一时也无法给他们判刑，可是古梁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嘴硬得很，之前的资料更是无从得知，在舆论的压力下最多到第二天就要释放他。
“周队您可是资深刑警，什么时候办案要看舆论压力了？”慕千羽当着寒星的面质问道。
周升冷着脸，严重闪过寒光，道：“这家伙要告我们警局胡乱抓人，在无证据情况下拘押公民可是知法犯法，最近出了这么多事，真的顶不住。”
“这个杂碎，他根本不是公民，玛德狗东西说不定是大东亚间谍！”慕千羽骂道。
周升忽然眼前一亮，惨笑道：“呵呵，一会儿你打开法制频道看看吧。”
周升还表示省里已经介入到案子，到时候他会让寒星官复原职，但是这段时间要老实一些。
二人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之后他们去城南小区附近盯梢，慕千羽蹭到wifi打开了本市的法制节目。
这期受访的警察就有周升，记者问：“听说有人恶意举报警局关押公民，您怎么看待这种事？”
周升面对镜头微笑道：“这是事实，我们确实关押着类似的人，不过我们在调查他是否是合法公民，万一是别国特务呢？”
接下来记者应该被问住了，不过视频剪切到了另一个镜头，慕千羽知道周升不是按照剧本念的，可如果不这么回答会有更大的麻烦。
“你师父真有意思，看来合法的维护正义还要收到各种约。”慕千羽感叹道。
“老慕。”寒星郑重地看着他，道：“法律维护不了公民的合法权益，所以诞生了这个组织，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做的事在道德层面是错的？”
“道德是没有标准可言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圣人也有毛病，咱们在维护司法公正，算大义！”慕千羽拍着他的肩膀打气道。
五点四十，林峰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车把上挂着黑塑料袋，慕千羽猜测装的是活鱼。
林峰向门口葛大爷打了个招呼，直接骑到了楼道外面。
二人顺着他来时的方向来到鱼市，已临近接结束，并没有继续去他上班的地方查看，慕千羽买了几条刚死的鱼便打道回府。
“可以啊老慕，这是要露两手？”寒星赞叹道。
“说不定鱼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慕千羽淡淡道。
回去做了鱼汤，给荀明堂送去了大半，荀子大赞他的技术，准备养好伤再跟着他大干一场。
慕千羽笑道：“凌大美女怎么走了？”
“哦，诊所有点事情，她去打点了。”荀明堂得意道。
“行啊荀子，胜利在望。”慕千羽突然坏笑道：“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话音刚落慕千羽感到一阵杀气，突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来的正是凌冰。
“下午生意怎么样？”荀明堂问道。
“你大爷的，那些女的哪是来看病的，都被我打跑了。”凌冰缕着头发道。
“打、打跑了？”
看着荀明堂的诡异表情，慕千羽笑了出来。
“千羽哥你笑什么！”凌冰脸红道。
“你刚才的样子很淑女，与你的行为不符。”慕千羽捂嘴道。
“老寒，局里这么忙你怎么还在这？”闹了一会，荀明堂问道。
“我暂时放假了，临时加入你们侦探所。”寒星道。
“听起来不像好事，不过我这有件好事，麦克和卡龙已经恢复过来，他俩找单柳查案去了。”荀明堂说道。
这确实是好消息，他们唯一的胜算就是在网络领域有单柳他们帮忙，不过寒星昨天大放异彩将市长儿子暴打一顿的事忘了说，之后二人再次去盯梢。
半夜十一点，小区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几声狗叫，慕千羽叫醒在墙角熟睡的寒星，到了换班的时间了。
如果推测不错，今天林峰已经接到了死亡通知单，所以他不可能睡得安稳，今晚必有行动。
“老慕，万一他和之前那几个一样不当回事呢？”寒星打着哈欠道。
“你傻呀，还记得姜正吧，他才刚死通知单的事就爆出来了，当时没人当回事，现在可不一样网络上讨论的很厉害。”慕千羽白了他一眼。
“老慕快醒醒！”
凌晨一点，慕千羽被寒星叫醒，他迅速坐直身体发现暗处有一道身影在向远处靠近。
那人骑着自行车，慕千羽二人也骑着单车悄然尾行。
从驾车姿势判断此人正是林峰，大晚上的他走街串巷让二人一阵好追，大约凌晨两点，人跟丢了。
慕千羽并不意外，黑灯瞎火的很正常，二人并没有再等他回来，而是回到了林峰小区附近的车里。
一大早慕千羽被闹钟叫醒，夜里林峰几点回去的他并不知道，不过不一会儿他又骑着自行车从小区出来。
寒星这次开车尾随，果不其然他去的路线压根不是上班的路，一路漫漫跟着一直跟到了顾城的侦探所。
慕千羽在车上骂道：“尼玛，这帮人这么相信这家伙！”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林峰从侦探所出来，寒星继续跟着他走。
“老慕，咱们这样做不好吧？”
“折腾了一晚上不能就这样放他走。”慕千羽说道。
跟了他两个路口，寒星将车挡在他前面，慕千羽伸出头说道：“林先生来车里谈谈。”
“您是哪位？我得去上班。”林峰不耐烦道。
“我是一位能帮你的侦探，请您看看这个。”
慕千羽从怀里拿出一张写着文字的纸，林峰从自行车下来，狐疑地钻进了寒星的车。
“你怎么会知道这几句话，谁是死神？”林峰看过文字急忙问道。
他话音刚落，寒星脚下油门一踩，车子飞速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