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机的话,米倩跟慕千羽同时拿起手机,卧槽!当真还就是司机说的,手机没有信号。
千羽说:“或许这地地势太低,走到高处就有了。”
米倩点头表示赞同,还说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然后顺势朝高处走。走了好一会,距离千羽跟司机老远了,她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不由得皱眉头说真奇怪。
或许是钱的诱惑打动了司机,更或者是觉得就这么丢下千羽跟米倩也不仗义,看米倩皱着眉头走过来,司机改变之前的说法道:“要不,我就把你们送到石拱桥,然后等你们半小时?”
司机看时间,距离天黑还有三小时,等半小时,加上回城路需要两小时,只要对方信守承诺,拿到钱还能顺利返回,这样算起来自己也不吃亏。
对方能送到石拱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慕千羽就不信邪,两个人会在这么简单是树林里迷路。当下他跟坐上车,由司机带着朝石拱桥去。
一条路夹杂在茂密阴森的树林蜿蜒而上特娘的要是一个人来,还真的有点发怵。听司机介绍说这一片都是山里人承包种植的树木,他听到的传说,也是跟这片树林有密切的关系。
在石拱桥下去,就是一条穿越整个石拱林的小路。这条小路不通车,只能靠步行穿越。
据说有一年的冬天,下大雪。有两个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工,挣到钱在腊月二十九回家。因为是临近春节大过年的,所以这两伙计就顺带了很多年货,打车到石拱桥下来,就顺着小路,只要穿越了这片树林就能看见住家,然后在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就到家了。
两伙计下车的时候还早,大概就是五点的样子。
这要是换做夏天五点,天还很亮,但冬天的五点,天老早儿就灰蒙蒙的,加上在树林里光线就特别的阴暗。因为路狭窄,司机好像也不愿意多送一步,就在石拱桥下车返回了。
石拱桥这边的树林比大路那边的树林还要茂密,隔远看,黑压压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特别厚重的墙垛。
两伙计带的东西不少,肩扛手还提那么多,下雪的路不好走。两个人说说笑笑上路,走了一会,突然站住不走了。他们在下车之后,走了好一会都没有看见住家,在他们第一次从树林走出去的时候,时间大概就是五十分钟,可是现在已经超出,快一个半小时了。
而且,他们走了那么久的路,居然再次出现在石拱桥处。
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脚印,敢情这脚印都是他们自己的?
此刻,天已经黑下来了。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掉落在头上,脸上,还有树枝上。天寒地冻的,加上肚子里的食物早就在赶路的时候消耗得差不多了,又冷又饿的他们不甘心也不相信会迷路,就再次顺着石拱桥下来的路继续走。
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不动了,他们俩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借助雪白的也光看,一座黑耸耸的拱桥进入视线。卧槽,遇到鬼了么,怎么又返回来了?
幸亏两伙计中的一个,花了点钱买了一杆手电,他在买手电的时候,还遭到同路哥们的嘲笑,说这个根本就用不着,等回到家天还没有黑下来。结果现在正需要这手电,那位哥们不吭声了,面面相觑顺着手电光看地上。
地上俨然是三串凌乱的脚印。
“我们从这里走过去,又从另外一个地方走过来?”说话的伙计喉咙发干,声音变调,不知道是冷的缘故,还是害怕的作用,整个人变得嫣嫣的没精神起来。
年长点的伙计,自持见多识广,就鼓励对方说:“求,咱是本地人,未必还在阴沟里翻船了?不行咱再走走看。”
对方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身影跟在年长哥们身边。
嚓嚓的是他们俩的脚步声,呼呼是冷风的声音,窸窸窣窣是风把树枝上雪吹下来的声音。
起初的雄心壮志在渐渐地消之殆尽,脑子里想象在见到妻儿的欢声笑语也逐渐远去,这么简单的要求,现在对他们俩来说好像很遥远可遇不可求。
鞋底磨蹭在雪地上的声音,他们俩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尾随在身后,他们俩无数次不约而同转身看。无数次在转身看了之后,又急忙回头。因为转身看的景象真的很诡异,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雪白,空无一人。
“大哥,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
“不会,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年长的哥们嘴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在很久以前,他听到关于这片树林个很诡异的传说,传说在抗日期间,这片山有一个很隐秘的山洞,山洞被日本鬼子利用起来搞实验,由此有很多无辜人士被抓来,进行秘密实验,由此这片树林的地下埋葬了很多无名人士的尸骨。
而这些尸骨就是日本鬼子侵占大中华的有力证据,这些尸骨无名无姓,在无法寻找家属的情况下,深埋于此,地面上就种植了这些各种类型的树木。
想到这个传说,年长的哥们,心里发憷起来,肚子里也在此刻咕咕叫。要不是想到家里的妻儿在等待年货,还有新买的衣服啥的,他早就想扔掉算了,只要人跑出这片迷林,比啥都好。
长时间的消耗,人越来越虚弱,所带的东西越来越沉。
当他们再一次停下脚步看到石拱桥时,当真无比绝望。难道老天爷,要他们死在这片树林里么?他们俩双双扔掉所带的东西,一起跪倒在地,朝天拜了拜,希望能尽早走出这片林子。
在雪地里休息无疑是等死。
走动虽然消耗体力,但也不至于在等待中,热气耗尽,体能的御寒能力降低,这样就要出事。年长的不答应休息,继续走,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试试走走看。
不能停下来,就只能继续走,没得选。
两哥们重整旗鼓继续走。
嚓嚓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落雪声,呼呼的风都快刮走他们的面皮,饥寒交迫的他们俩,在濒临绝望之际,猛然看见树林中有一间茅草屋。
从茅草屋闪烁的光来看,茅草屋里应该有人。
看见茅草屋,绝望的他们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溜小跑,带着浑身的沉重与疲乏狂奔到茅草屋前。
看茅草屋里的光,貌似有人在烧火。
两个人不顾一切进去,果真看见一大爷,弄了一吊壶在烧水。
“大爷,我们来烤烤火。”
大爷没有看他们,也没有出声,任由他们俩进屋,依偎在三脚架下的篝火边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轻的烤火中打起瞌睡来。
年长的却觉得不对劲。
这烤火应该有温度才对,怎么越烤越冷?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已经麻木的双腿跟手,走过去看大爷,这一看不要紧,这大爷身上披满雪,早已经冻僵了。
他再看篝火,还有吊起的水壶,然后伸手去摸,就像一坨冰,冰凉刺骨。
卧槽,年长的哥们赶紧摇醒打瞌睡的年轻人,指了指篝火,指了指冻僵了已经死翘翘的大爷。
可以说年轻的是被年长的哥们拖出所谓的茅草屋,然后两个人什么都顾不了,丢了所携带的东西,打空手一路狂奔。
算起来,这两哥们也算是运气。
因为家里人说这两人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天黑下来很久都不见人影。然后,家里人喊上村子里的所有人高举火把来找他们,正遇到他们俩狂奔。
看见真的火把,还有来寻找他们的人,哥两个抱头痛哭,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