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妈来是找侦探所的人帮忙查一下他老公是不是在外乱搞的事。而且指明要侦探所老板接待,不得不说现在的老年人真挺牛叉的。
千羽接待了大妈,他习惯的捏了一支笔,在手指间把玩。
大妈递上自己的身份证,看千羽在记录身份证信息以及联系方式。
大妈姓周,叫周贤会。
千羽起初还以为这就是一般的家庭纠纷事件,但大妈接下来的几句话,引起了他的重视。
周贤会说老公前不久很奇怪,总是一个人鬼鬼祟祟,偷拿家里的钱出去,要到晚上天黑的时候才回家。而且每一次回家都说很累,晚饭也不吃,洗洗就睡觉,甚至于有时候洗都懒得洗,干脆倒上床就呼呼大睡。
本来古道河岸的事搞得千羽焦头烂额,无心在接大妈的单子。
但大妈却坚决认定老公出轨了,一再要求千羽帮查一下,无论花多少钱都愿意,最多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也要他查一个水落石出。
“大爷出轨,除了你知道他出去到天黑才回来,还知道他别的什么?比如证据,能证明他出轨的相关物证?”
大妈顿了一下说:“这些不是你们去查么?”
千羽语塞,的确是的,人家下单出钱,证据肯定是侦探所来找。找到证据,交给事主,任务完成。
可能是因为古道河岸的事,搞得千羽头大,连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反而被大妈将了一军。
千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呃!是,是我们查找证据,不过,大妈你查大爷,他知道么?他现在在干嘛!”
“在就好办,关键是他前天出门,就再没有回来……”
千羽怔住,难不成又是一起失踪案?他挥挥手对周贤会大妈说:“别急,你慢慢说。”然后让杨诗雨送来一杯水。
大妈端了水,大口大口的喝干净,对杨诗雨说:“谢谢,正口渴,你再给我来一杯。”
千羽点头示意杨诗雨去端水来。
这头大妈喝了水,精神头十足。滔滔不绝的讲出老伴儿失踪的原因。
就是在周贤会老伴儿卢大能失踪的那天中午,他们俩大吵一顿。
吵闹的根源还是卢大能偷家里钱出去的事。
周贤会出去听人说在城外有一片小树林,一些不是很安分的老头就喜欢钻小树林,去干什么,当然去干见不得人的事。然后她就怀疑自己家老头也是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会中午吃了饭出去,到天黑才回来,回来还喊累。
莫不是就是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才会累的。
周贤会觉得这太丢人了。又气又急的她回家就质问老爸卢大能,谁知道卢大能来了一个死不认账,还赌气出去了。
这赌气出门也是有的。
至多在外面走走散散心,他还是要回来。
也就是这样周贤会并没有在意他出门的事,然后,第一天卢大能没有回来,周贤会还是侥幸的想,或许在他老友那借宿。
借宿的事也有过。
还是他们俩吵架,卢大能冲出门,在老友处借宿,直到她亲自去把他接回才算完事。
这次周贤会决定不去接,就等他在外面,看他还好不好意思待在老友家。
可没想到的是,老友想找卢大能下棋,登门来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去老友家。慌得他到处去找,就城外那片小树林也去了,看见的是脏乱不堪的小树林,却真没有看见老头。
有人提醒会不会是老头去小树林,被警察逮住抓到派出所去了。周贤会又后厚起脸皮去派出所问,结果问了下来,最近是在严打,却没有人知道她老头的去向。
周贤会说话,递上老头的相片。
千羽看,是一位慈祥头染白霜的老者。
“大爷多少岁了?”
“六十三。”周贤会说话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意思。
“大妈,大爷这个岁数可能不会乱来的你一定想多,更或者是他在某个亲戚家,还有,你的子女问了么?”
周贤会摇摇头说:“我跟老头命中无子,我们俩没有孩子,亲戚也不多,早些年我们是外地搬迁户来的,亲戚都在很远的老家,许多年都没有走动,他不可能去的。”
千羽哦了一声,点头说这事我接了,你别急才好,有新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
大妈很感激的点头,抖抖索索拿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有一卷大大小小不等的钞票。
“大妈这事别急,钱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帮你找找大爷再说。”
“那太好了,谢谢你。”
“大妈,要不你先回去等着,我这头开始调查。”
周贤会忙起身,一个劲的夸赞千羽是好人有好报,然后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千羽捏了老人家的照片,凝视照片中的老者,心里说:“老人家,你到底去了哪,知不知道你老伴在到处找你?”
周贤会大妈离开,荀明堂进来问:“大妈来给你说嘛?”
千羽扬了扬手里的照片说:“失踪人。”
荀明堂接了照片看,奇怪的说:“老年人失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老年痴呆,还有一个是被谋害了。”
“去,别瞎说,周贤会大妈说了她老伴儿没毛病,就是好一口,每天中午吃了饭就出门,天傍黑才回家,回家还喊累。”
荀明堂不怀好意的笑了,悄声说:“这老头贼心不死,可能不是失踪,正快活着呢。”
“说正经的,这件事你去查,对了带上杨诗雨。”
“啥,老慕我可不带谁,除非想死。”
千羽怒道:“瞧你那点出息,这还没有结婚,就被凌公主驾驭住。”
荀明堂邪恶一笑说:“我跟你比,本事稍欠,所以没法制服凌公主。”
千羽就手里的笔丢过去骂道:“你狗坏东西。”
荀明堂笑了笑走几步到门口,脑子里冒出一句话问:“你在这里等啥,为嘛你不出去调查这件事?”
“我在等邮件。”
“什么邮件?”
千羽凝重的表情看向电脑说:“匿名邮件。”说着话,他猛然想起什么,郑重其事的对荀明堂说:“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古道河岸,或许能有所收获。”
“古道河岸?去干啥!”
“你听我的没错,去吧。”千羽挥挥手。
荀明堂是百思不得其解,走几步,抓了一下脑壳,还是想不明白。
去古道河岸,还得带上杨诗雨,不知道千羽葫芦里搞的那味药。
很幸运的是,当荀明堂说要带杨诗雨去外面走走的时候,她主动拒绝了,说待会要去看医生,可能昨晚上感冒,感觉鼻塞,还头昏。
正好,可以不用担心凌冰看见。
荀明堂乐哈哈的一个人坐上坐骑去了古道河岸。
单柳的电脑完全瘫痪,去办公室请示千羽换主机的事。
千羽拿出银行卡,让他去购买最好的主机,更换最好的系统。
单柳去买主机,正好跟杨诗雨同路。
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侦探所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不见天日特别阴暗潮湿的地方,倒伏着一个浑身颤抖,充满绝望恐惧感的人。他浑身湿透,很冷,他完全记不起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地方,只记得在看见黄秀兰美女的时候,就跟着去了。
去到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段,来自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从高处推了下去。
冷冰冰的河水惊醒了他,就在他大力挣扎狗刨式动作想靠近河岸的时候,从水里冒出一颗头,接着是一张无比惨白的脸,一双特别白手带着刺骨的寒意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慢悠悠的醒来后,肚子很胀,嘴里一股子腥臭味。身下是冷冰冰的地面,浑身酸痛,也特别冷。黑咕隆咚的屋子里,貌似没有人,他想喊,却喊不出来声音。
这才发现嘴里塞了东西,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总之这东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臭袜子,但又不像是,像是带了女人经血的裤头。
他从没有这么感觉恶心,现在恶心得不得了。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就是下贱的东西,特别是来经血的那个时间里,特别脏。老婆黄秀兰,每一次来经血,他就嫌弃,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看向正长身子,越发水灵可爱的小妮子。
小妮子那身段儿,啧啧好几次他的眼睛穿透衣裳,想看清楚里面的内容,脑子里无数次在联想手触摸的感觉,他就情不自禁的自娱自乐起来。
疼痛感,破坏了他遨游的遐想,一阵刺耳的响声传来,黑漆漆的屋子里不知道什么事多了一个人。
一个很神秘,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人。
这个人手里捏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刀散发出森森寒光,不容他挣扎,只听见呲地一声刀光一闪,耳朵处痛得麻木血流如注,他的耳片被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