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被惊吓醒来。在还没有睁开眼的时候,她就在幻想自己还是跟荀明堂在一起,两个人永远都无法尽兴的缠绵,他的气味,呼吸,还有冒出下巴的胡子。
凌冰曾经对父母说想要结婚。
父母听到她提到结婚对象叫荀明堂。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父母查到了荀明堂开诊所,跟那些女人们的故事。
凌冰被阻止跟荀明堂继续下去的要求。
“他很好,我跟你们说。”
父母的话很坚决。
“我们说不行就不行,你跟千羽的事虽然不能有结果,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
凌冰气急,对爸妈说道:“爸,妈,我已经是大人,不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分得清好坏,也懂得不比你们少。”
妈妈语重心长的说:“你任性顽劣也就算了,这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荀明堂算什么东西?你嫁他就是下嫁懂吗?下嫁的结果不会好,你以后会痛苦一辈子的。”
凌冰倔犟道:“我这辈子就他了。”
爸爸温怒道:“你这孩子,大人的话怎么就听不进去。”
凌冰无奈的表情加大嗓门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子,我是大人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们不能把我当私有财产,什么都听你们的安排,我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懂什么是幸福?”爸爸很生气,两眼冒火道。
凌冰骄傲的昂起头说:“懂,我跟他在一起就有一种忘乎所以,很美的感觉。”
凌妈妈紧张道:“女儿,你跟他一起……”
凌冰坦然道:“嗯,不止一次,我们俩已经同居……”
凌妈妈啊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爸爸一巴掌打在凌冰的脸上说:“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跟人睡觉,以后有你的苦果吃。”
有史以来,凌冰是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那么狠。
这一幕惊呆了凌妈妈。
“你打我……”
凌冰捂住脸,眼泪水夺眶而出,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声,以及凌爸爸暴跳如雷的怒骂。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凌冰还是不愿意睁开眼,怕刚才的幻想破灭。她想起跟荀明堂在一起的幸福时刻,他轻柔的动作,体贴的关爱,迫切的进入。那种感觉很好,很清晰,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冰冰,我发誓,我荀明堂除了跟心爱的女人一起做这事,跟其他女人就是闹着玩从没有认真过。”荀明堂举手发誓的样子超搞笑。
凌冰想到这儿紧闭双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荀明堂其实也蛮缠人的,总是在完事之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冲她耳朵喷热气,手不老实的动作,嘴里亲昵的说:“冰冰,你喜欢小孩子吗,要不要生一个?”
“不要,生孩子身体变形,还很累。”
“不想生孩子那可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凌冰拨开荀明堂的手,好奇的问:“这句话是什么典故?”
“俗语,意思我也不是很懂,但就是没有生孩子的事很大。”
凌冰浅笑:“什么破解释,我还是不懂。”
“不懂好,冰冰,要是妹妹都结婚了,咱俩还没有结婚,别人会笑话的。”荀明堂貌似认真了。
凌冰可不想那么早结婚。她还没有玩够,曾经从书本上了解很多夫妻在结婚后,感情破裂。即便感情很好,但在结婚之后,带了孩子,女人身体变形,整天为了孩子家庭忙碌几乎没有时间照顾自己,最终变成了黄脸婆。
变成黄脸婆的女人是要被男人嫌弃,甚至于抛弃的。
“谁那么无聊笑话咱?”凌冰撅起小嘴,十分可爱。
荀明堂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说:“要是换做老慕,你也这样对他?”
凌冰眼里一黯,低语道:“他跟你不是一个概念……”
荀明堂渐渐停下手里的动作,坐正身子问:“你不爱我?”
听见这句话,凌冰怒了,一屁股坐起骂道:“为了你,我跟爸妈闹翻,拉黑他们的电话名单,为了你我家都没有回,他们找来我也躲着不见,除非他们答应接受你,看你还这么说……”
荀明堂看凌冰哭了,急忙哄道:“宝贝别哭,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故意逗你玩。”
凌冰冷哼一声别开头故意不理睬荀明堂。
荀明堂下地去端来凌冰喜欢的冰激凌,这才稍微缓解了刚才的郁闷之气。
早知道这样,我就答应跟他结婚了。
凌冰继续在暗黑的空间幻想。幻想中她一身大红嫁衣,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恭祝声,新郎荀明堂今天越发的帅气逼人。她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之后,哗——经久不息的巴巴掌响彻耳畔。
人们说的话她全听在耳朵里。
“啧啧这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凌冰传承了父母的好基因。”
“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司仪在讲述荀明堂跟凌冰恋爱经历,以及所发生的故事。彩花筒在头顶炸响,不,不是彩花筒,是现实里什么东西在头顶炸响。
一切幻想在凌冰睁开眼一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是那么漆黑一片的空间,依旧有一股难闻夹杂血腥味的气息。
“真佩服,这个时候还能幻想做美梦。”
空间传来尖细的声音,就像是掐住脖子发出来的,乍一听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特别难受。
“你是谁?”凌冰的嗓子嘶哑,她很懊恼,自己的嗓音虽然不及米倩的好听,但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嗓子怎么会变得嘶哑暗沉,就像破风箱发出的声音,或者说是一位苍老女人发出来的声音。
对方没有回答,却用敲打盆子的声音阻断凌冰的问话“哐……”
凌冰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躲藏在暗黑中的这个人是鬼,还是什么?只可惜无奈她的眼睛很疼,瞪大之后就不住的流眼泪,除了看见一团黑,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整我?”
暗黑中躲藏的人没有答复,而是轻步上去,伸出手一把握住凌冰的手臂。顿时,一霎刺骨的冰凉就像一条游动的蛇嗖爬上她全身。
凌冰打了一个冷噤,战战兢兢地问:“你是鬼?”
鬼依旧没有做声,就像影子一般悄无声息退走。暗室里再次恢复一片死寂,除了凌冰自己艰难粗重的呼吸外没有其他。
凌冰一个人沦陷在孤独寂寞冷中。
脑子里无边的想象驱使下,她在场陷入自己编制的幻想世界里。